錦衣公子正脫下外衫,看著嬌滴滴的美人,做餓狼撲虎狀,突然感覺耳邊有風聲傳來,連忙旋身讓開,回身望去。
卻見一個少女身穿單薄的白衫坐在橫梁上,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錦衣公子猛然眼睛一亮,拱手笑道:“在下任逍遙,敢問姑娘芳名?”
“夕月。”夕月拍了拍手,從容跳了下來。
見她下來,任逍遙一邊示意她坐,一邊趕緊將衣衫套在身上。
夕月也不客氣,問道:“不知公子可否放了這位姑娘?”
任逍遙眼神一凝,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姑娘開口,那好。”
“來人。”任逍遙開口讓人將昏迷中的少女帶了出去。
這倒讓夕月一愣。很快她就知道任逍遙為何會如此幹脆了。
“不知姑娘家住哪裏?”
夕月再度跟不上任逍遙的思緒。“任公子這是何意?”
任逍遙拍的一聲打開那把折扇,一派風流才子的模樣,若是讓尋常女子看見了,定然會為他傾倒。
“夕月喚我逍遙就好了,不知能否這樣稱呼姑娘?”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夕月反問道。
“可是我已經這樣叫了呀!”
夕月手碗微動,一道寒光閃過,“本姑娘出手一向準頭不夠的哦。”待她說完話,頭頂的紗簾才緩緩落到任逍遙的手上。
他凝眉看去,整齊的刀口,顯然是被利器截斷的。
再次看向夕月時,任逍遙多了一份防備。
“那好,夕月姑娘,不知你師承何處?”
“我師傅說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因為外麵壞人很多哦。”轉眼間,夕月又恢複了往日的調皮,仿佛剛才那抹冷意是任逍遙的錯覺。
她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任逍遙,“而且你應該是壞人。”
“本公子哪裏像壞人?”任逍遙問道。他覺得夕月來者不善,隻能小心應付了。
夕月想都沒想,說道:“你喜歡那姑娘就該去給她爹提親,可你卻將人弄暈了,又要,又要……”說到這裏,她冷哼一聲,轉過臉去,小聲接著說道:“所以,你肯定是壞人。”
任逍遙有些搞不懂,這姑娘是真傻還是裝傻,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的背景很不簡單。
“好吧,那不知姑娘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幹嘛?”
夕月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吃驚的問道:“你不光是壞人,還是笨蛋呀。”
不等任逍遙發怒,夕月繼續說道:“本姑娘當然是救人來了,好了,現在,人也救了,本姑娘也該回去了。”
說完,夕月拍了拍手,起身向外走去。
待她離開後,任逍遙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來一個大漢。
“參見公子。”來人單膝跪地,整個人如一尊塔矗在那裏。
任逍遙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吩咐道:“去將她帶回來,記住,我要活的。”
“是。”那人雖然身材魁梧,但走路卻毫不聲音,顯然內功很深厚。
不一會兒,又走進來另一個男子,在任逍遙的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任逍遙聽後,眉著微皺,“她和墨家莊有關係?”
“是的,屬下曾在山寨見過她,當時她就與墨家莊的人在一起。”
說話的正是狼牙山寨的二當家的,大胡子。
“她應該已經認出你了,那她是來報仇的?”任逍遙自語道,突然失笑,“不管她是誰的人,本公子要定了。”
第一個敢在他麵前亮兵器的女子,光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呢!
“帶上幾個人,去幫秦訕。”既然她是有備而來,那光秦訕去,有可能會中了那丫頭的計,任逍遙當下吩咐道。
“是。”
客棧的房間裏,一時間靜了下來。
任逍遙手碗翻動間,一個小小的盒子露出蹤跡,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嘴角扯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夕月出了客棧,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街上亂轉,直到夕陽西下,才開始往城外走去,此時已到了一片密林外。
她突然閃身進去,秦訕一愣,突然失去夕月的蹤影,當下暗道一聲‘不好’,腳下卻未作停留,直直的衝了進去。
密林中,各種鳥獸亂鳴,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打擾了動物們平靜的晚飯時間。
總之,秦訕一入密林,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林子裏的樹木密得可怕,幾乎望不到天空,而且樹並不高,枝葉繁茂,入眼處光線暗淡。
夕月藏在一顆樹上,看著底下小心翼翼轉圈圈的秦訕,有些好笑,這人怎麼看起來這麼傻呢!
秦訕的長相很雷人,身材高大魁梧,可臉上卻白白淨淨的,如同一個書生,再加上那張沒有笑顏的臉,以及他現在的話語,怎麼能不讓夕月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