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言和花落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像是兩尊不可移動的石像,眼眸裏劃過的尖銳,還有腳踏地的挺拔。
這股力量的維持終究是有限的,不會一直的強力不斷,感覺到力量弱下來的時候,亂言和花落之便迅速的前行,直到那股力量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時候,才停頓下來。
“剛才真的是好險,好在過來了,你怎麼樣,還能夠忍受的住麼?”
眉目間顯露的輕鬆讓花落之鬆了一口氣,果然這樣的阻礙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還是有些弱了,而後花落之的語氣變得凝重與擔憂的詢問著亂言。
仍舊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唯恐再有什麼突然而至的東西。
“我沒事,抓緊時間,離午時不遠了。”
抬頭看了一眼日頭,明天這麼烈的太陽,亂言感覺到的隻是一股陰森,沒有絲毫的熱度。
也並不奇怪,鵲山一向最為神秘,擁有大自然應有的力量,也是理所應當的。
沉穩了自己的氣息,環視著周圍的環境,至少他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暫時情況而言,他們還是安全的。
為了時間的問題,兩人便開始使用輕功,亂言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好不容易到了這裏,倘若沒有什麼收獲,他是不肯甘心的。
所謂的冒險,所謂的執著,花落之都在陪在他,同生共死,大抵就是如此。
“好。”
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勸慰或者提醒的話語,花落之知道都是沒有用的,索性便什麼都不說。
傾塌的翼山出現在亂言和花落之眼前的時候。沒有昔日的浩氣與磅礴,也遺失了秀麗的風景,而現在有的,隻是龐大的土堆。
通向山上的路都已經被賭死了,沒有人直到這座山是真的成為了土堆,還是說包裹之間又有什麼其他的玄機。
自從翼山塌陷以來,沒有再能夠上去的人,而翼山的崩塌,是因為安蕪縣曾經的百姓所引發的,所以那是他們的報應。
隻是這樣的報應,誰又能夠甘心,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量,隻能夠哭嚷著接受這樣的死亡,怨天尤人,實際上卻是因為自己。
亂言在翼山周圍尋找著,看看有沒有存在的希望,而後不顧自己的一身白衣,開始攀爬這樣的土堆。
一定是要到達自己所認為可以的高度才能夠停下來。
瘋子,絕對的瘋子,花落之看著亂言身影,如此的腹誹,而後搖了搖頭,便跟在了亂言身後。
倘若你是瘋子,那麼我願意和你一起,隻為能夠並肩到達相同的高度。
外出的六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著,為了躺在床上沉睡的八王爺少禎。
並不是因為他是八王爺才會去這樣,而是因為他是少禎,是桃夭所在乎的人。
身為泫箐教遺留的他們,自然是要繼續遵從於當年泫箐教一開始所留下來的教令,深入骨髓,無可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