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燈光下,他身形健美的映入眼簾,那是堪比模特還標準的黃金分割,那是讓所有女人都瘋狂的性感腹肌,隻是,與著裸奔的形象有些不符。
淩簫天眉頭微皺,冷冷一哼,“我允許你躺在我的床上睡覺,可是並沒有允許你裸睡。”
“習慣了。”雷圳毅不以為然的拋出一句話,現在他倒跟自己計較睡覺穿不穿衣服的事了?
那麼多年前,那麼多個夜晚,他怎麼不提出異議?
淩簫天坐在床沿處,心裏陣陣竊喜,想著剛剛她的表現,極力的表現驚訝的模樣,極力的掩飾自己真的不會賭博,極力的證明自己根本就不是故意輸錢,真是可笑,那情不自禁流露的鎮定,她開牌後嘴角上揚的得意,如果真不是有預有謀,她今天豈不是把自己的家底都輸光了?
“小心點,別引火自焚了。”雷圳毅瞧見他呆愣住,還是第一次見不可一世的淩簫天竟然會傻笑。
“你還是小心一點你自己吧,別太玩過了,夜夜都玩三四個,小心早衰。”淩簫天揭開浴巾,躺回床上。
雷圳毅愣了一下,淡淡一笑,“要不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出去?老四老五也在。”
“我記得清兒也挺喜歡湊熱鬧的,要不,我替你們叫上她?”
話音未落,雷圳毅早已逃之夭夭,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興奮氣氛,如果拖上一個女人,那還算什麼花天酒地,什麼春色如夢?
四周恢複安靜,淩簫天躺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書,房間裏,除了他輕緩的呼吸聲,就隻剩下稀稀疏疏的翻書響動。
突然,不知何時開始,呼吸聲漸漸的變得凝重,到最後,竟然是大聲喘息。
床上,一道身影隱隱的蠕動,一手扶住胸口,一手抓緊床單,燈光的籠罩下,冷汗打濕了發絲,臉色煞白如紙。
淩簫天感覺到心口裏陣陣絞痛,像是千萬隻劍在割著他的肉,那一片片血肉模糊,那一道道不見刀光的利刃,他咬緊牙關,直到,咬破嘴角,直到,咬到血腥味撲鼻。
什麼東西,什麼感覺,什麼意識,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他試圖減輕疼痛,隻是,隻要微微一動,那皮膚像是被細針挑皮而出,渾身上下如同萬蟻啃噬,胸口疼痛尤甚。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痛了多久,不知昏倒了多久,隻記得,痛到昏迷,最後又痛到清醒,一下接著一下的衝擊,他心力交瘁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像是毒,好像是蠱,又好像是病,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被人下了毒下了蠱?
難道是她?
她什麼時候下的毒?
意識,在最後一刻完全傾塌,世界,更是恢複死寂,再也沒有半分聲響。
蕭七兒站在別墅外,看向那暗黑的屋子裏微微的泛著燈光,閣主說過,今天是第一次毒發的日子,接下來後,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毒發一次,一次比一次劇烈,直到心脈俱斷,到那時,他便不再是她的對手,她隨時都可以取他的命了。
閣主也說過這毒不會死,隻會活活折磨中毒之人,直到他受不了那痛苦自盡而亡,不過淩簫天這樣的人物,或許根本就等不到自盡的那一天就會找到解毒的方法,到時候,新仇舊恨,她再無動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