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劉思權回到家時已經淩晨三點了,有些疲憊的脫了衣服,慢吞吞的去浴室,隨便衝了個澡。出來後看了看程龍權的臥室又看了看客臥,猜想著今天程龍權睡在哪裏。想到昨天回來見程龍權不在臥室,著實下了一跳,好在自己想起了客臥,這才沒有半夜打電話找人。

劉思權手裏拿著毛巾,隨手在頭上擦了擦,然後扔在了椅子上,自己輕手輕腳的去了客臥,猜著程龍權那樣別扭的人,今天一定還會去客房。房門被悄聲的打開,但落入眼底的卻是一片整齊的被褥,還是自己今天早上親自整理的,當時還自戀心爆滿直誇自己是個打理家務的好手,更是勤奮向上的大好青年。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劉思權差異了一秒,沒想到程龍權今晚會回到臥室睡,難道是認命了?莫不是想通了,決定和自己嚐試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懷著疑問和微緊張的心情,劉思權慢吞吞的打開臥室門,昏暗的房間,借著月光看向床上,劉思權驚訝了,床上哪裏有人,被子正整整齊齊的擺在那,招示主人沒回來的信息。劉思權皺了漂亮的眉頭,滿臉疑惑,但又有不好的預感,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不由得覺得那家夥又撿食吃去了,這一想,覺得怒火中燒,無名火成成上漲,好似要瞬間燒毀那個始作俑者。

隱忍著怒氣,臉色如青銅一般,劉思權拿起手機,撥出了那個自己倒騰來的號碼,響了一會,直到最後傳來客服甜美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劉思權更加鬱悶了,焦躁的怒火讓他恨不得把程龍權立馬拉過來狠狠的蹂躪,再把他鎖起來,幹的他求饒為止。此時,劉思權更有些後悔,那天就應該直接把人拿下,管他什麼技巧不技巧。但這也隻是想想,畢竟現在人還不知道哪裏快活去了。

劉思權再次忍著怒氣撥通了剛才的電話,鈴聲響到最後,讓劉思權以為又要掛掉時,那邊接通了。正當劉思權要怒火炮轟時,那邊卻傳來一聲剛睡醒的嘶啞聲:“喂?”

劉思權大腦一陣轟鳴,這不是程龍權的聲音!雖說猜著程龍權會去撿食,但真當抓到時,劉思權竟莫名有些揪心,但怒火更是像火山騰騰上漲,不能平複。“你是誰?程龍權呢?”劉思權有些咬牙切齒的問,俊毅的臉上好似萬年冰塊與火山照麵了,微妙不可言。

“程龍權?……噢,你是說Leo,權嗎?”電話那邊的人有些後知後覺的說,畢竟平時都是叫英文名,混這個圈子的有幾個會用原名,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才知道自己拿錯手機了,恍惚間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劉思權眼色又暗了幾分,那人叫他權,可見關係非淺,這是什麼,是會情人的意思嗎?想著劉思權便也問出來了:“你是誰?”

Joe聽著那邊有些慍怒的聲音,知是程龍權又在哪拈花惹草了,一時竟起了戲弄的心思。“大半夜同床共枕,耳鬢廝磨,你說我是誰?倒是你,你是誰?”

另一邊,劉思權臉色已經變了幾變,聽著電話那邊人的挑釁,劉思權毫不考慮的來了一句:“我是他男人!”

Joe挑了挑眉,不由得看向了身邊的人,接著對電話那邊道:“我倒不覺得你是他男人,畢竟,現在睡在他身邊的人是我。Leo可不是個濫情的人,如果他有男人的話。”

“你!”劉思權被電話那邊的人說的無語,但心理卻有一些瑟瑟的,感覺很不好。頓了一下才又問道:“你們在哪?”

“嗬嗬……這可不是能跟你說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吧,就這樣。”Joe說完便掛了電話,順便還關了機,轉身又看了看身邊的人,不由得想著電話裏的人是不是程龍權掩埋在心底十幾年的人。如果是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戲了,但轉念又想,就算不是自己也是沒戲的。於是,苦笑了一下,向程龍權靠了靠。也許自己不需要太多,能做床伴就很好……

黑夜可以掩埋一切的,所以看似平靜的墨色下卻一直有著不平靜的暗流。當人們都沉靜在睡眠裏時,某旅館內,一片嘈雜,直到一聲沉重的踹門聲響,外麵才暫時安靜了下來。但某房間內卻好戲剛演。

劉思權沒有用鑰匙,直接踹開來,開燈看清了床上的某人。心理隻歎這人沒創意,開房隻會盯著一個地方來,也虧的這樣,自己少走了很多路,因為知道程龍權英文名,自己很順利的找來了。劉思權是這樣想的,其實,一點也不順利,旅店老板哪裏肯透漏給他客人的信息,結果劉思權一陣發狠把老板給打了,還揚言要報警,說他這裏有情色交易。那老板自知自己這裏不幹淨,說沒有那是假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悶聲退一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