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百成主意已定,就很難回頭。這也許是他的天性吧。不過他又想,即使孩子將來長得和邱縣長毫無二致,料想妻子也不敢肯定這就是邱縣長種下的苗子,必然會認為邱縣長和自己的遺傳基因,都遺傳到孩子的身上去了。
人們都說偷情種下的私生子,比夫妻正常過性生活生下的孩子要聰明得多。究其原因是男女偷情很浪漫,聰明的遺傳基因,在這時候往往都會碰出火花來。因此,要妻子去勾引邱縣長就要有浪漫情調。可妻子又不具備這方麵的天賦。盡管自己和不少女人幽會過,卻是些恬不知恥的風流女子,從她們身上又沒有吸收到經驗來傳授給妻子。
讓人要命的是,妻子又不像姬淑媛那樣會打扮自己,隻不過比姬淑媛的臉旦好看些而已。可是臉旦好看又不等於性感,妻子和姬淑媛相比,又沒姬淑媛的身子生得那樣性感誘人。憑自己的感覺,天生不具備性感的女人,一般都沒有吸引男性的魅力。
憑心而論,妻子的身子不具備性感,邱縣長會不會和她幽會呢?不過男人需要女人時,往往比女人需要男人更加強烈。邱縣長見到自己妻子的身子後,想必不會無動於衷。既然邱縣長冒那麼大的風險強奸姬淑媛,就決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女人!
要不是邱縣長曾向自己吐露出他夫妻性生活的尷尬,自己也不會萌生唆使妻子去勾引他的念頭。邱縣長需要女人,自己需要職務,我們各有所需。就是邱縣長和自己的妻子幹那事兒後,從此自己戴上了綠帽子,但同時自己的頭上也戴上了烏紗帽。
烏紗帽和綠帽子的分量相比,當然烏紗帽的分量要重得多,而也要尊貴得多。這世上戴綠帽子的又不隻自己,像那些當娼為妓的女人的丈夫,他們戴上綠帽子的回報,不就是臊腥氣四溢的幾個臭錢嗎。和自己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今晚,田百成打算做通妻子的思想工作,並下決心犧牲妻子的貞操。他想那些為娼當妓的女人,難道就沒有貞操。她們犧牲了貞操,又得到了什麼回報。為把妻子轉為公務員,為使自己能夠登上官場中去,就是妻子不同意,也要說服她答應。
田百成萌生唆使妻子去勾引邱縣長的念頭後,並不擔心自己戴上綠帽子日後會丟人現眼,人們背後會說他是烏龜王八,這是因為紀甫昕給他講過許多曆史典故。
當初,紀甫昕引經據典,針砭當今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現象來現身說法,是引導田百成怎樣進入創作境界,怎樣使作品中有深度和廣度,因此就舉過一些例子。
他說東周烈國時期的齊桓公,隻說了一句“不知人肉是個什麼滋味”的話,易牙為巴結齊桓公,竟然把自己的兒子殺死,煮熟後去孝敬齊桓公;豎刁為進宮去巴結齊桓公,自己甘願把生殖器鬮割;公子開方為巴結齊桓公,連自己的父母死了都不回去守欞,類似這樣的事情,例不枚舉。這些人不想謀到很高的職位,不想貪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不會曲意迎逢。
紀甫昕歎道:人啊,真是一個怪動物,一旦產生邪念後,就會不顧一切後果。這大千世界上什麼怪事都會發生,朗朗乾坤,無窮之大,形形色色的人真是一言難盡啊!
田百成心想,自己和紀甫昕所說的那些曆史人物相比,自己要高尚得多。《三國演義》電視劇中的劉備,不是說過“兄弟似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斷不可補,衣服破還可縫”的話嗎。很顯然,劉備說那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妻子像件衣服,破了舊了再縫件新衣裳嘛。也就是說老婆被別人搞過後,離了再娶個新媳婦。如今再娶個媳婦又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田百成從揣摸到邱縣長心懷僥幸後,就開始實施自己的升官計劃。如今榮飛其把他的妻子已招聘進政府打字室當打字員來了,他就像登樓梯那樣登上了第一步台階。
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是要邱縣長提拔他的職務。他準備做通妻子的思想工作,要妻子和邱縣長盡快幹那事兒。隻要妻子協力配合,那不用說,烏紗帽就會戴到自己的頭上來。
田百成的精力很充沛,似乎一個女人滿足不了他的欲壑,每每與鮑佳貞苟合後,回家還要和妻子雲雨。而且每次都是疾風掃秋葉。這晚,田百成撫摸妻子的身體浮想聯翩:賈寶玉說女人的骨肉是水做成的,妻子的骨肉也許就是水做成的,手指按下去就是一個小窩窩。正因為妻子的肉體是水做成的,才使自己的激情突起而百戰不殆。
在柔弱的燈光照射下,田百成陡然發現妻子的身體潔白如雪,肉體鬆弛。此刻,他猝然想起那些亂搞女人的男人,說“紅緊白鬆黑邋遢,搞不過癮血筋大”的話來。當即就觸發到他那根淫邪的神經:怪不得妻子的這玩意兒那樣鬆弛,果真那麼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