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玉,小玉…你咋給我弄得這麼疼呢?我的腿咋都動不了了呢?
哎呀我嘞個娘誒,這咋還躺著個人噻?看來好像還受傷了噻?
管那多幹啥?趕快給我磨剪子!
額了個娘誒,大姐,額還是找下家投店去了噻……
回來!你要是敢走,我就告官是你打折了俺爺們兒的腿!
額了個娘誒,既然是你老爺們,你咋個還不趕快救噻?
別廢話!你把剪子磨快了,我要殺了他!
額了個娘誒,大姐,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了噻,你咋還這麼個狠心了噻?
那你問他!
梨花側臉,淚流滿麵。
娘!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爸爸啊!看在我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芨芨草背著書包跪在身後。
……
樸世休被抬到炕上的時候才醒了酒,吱吱呀呀的喊疼。焗鍋匠給了芨芨草五張藍票,接骨張走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晚。
梨花炒了菜,備了酒,招待焗鍋匠。
小四川,你說姐炒的菜咋樣?
姐炒的菜好吃噻,要是再放點兒俺們四川的辣子就更要得噻!
那你說這二鍋頭夠不夠辣?
夠辣噻!
有姐辣麼?
辣…還是姐辣,辣噻…
那姐今晚就讓你使勁喝個夠,還給你喝女兒紅!
這個使不得噻…
怎麼使不得?你還必須給我弄得聲音大點!讓東屋的那畜生聽清楚了!不然我就去報官!
……
一個月後,梨花和小四川失蹤了。梨花父母的墳前,擺了兩束白花。
四樸世休
樸世休迷迷瞪瞪敢下炕的時候,炕沿邊放了一雙拐。芨芨草滿眼驚恐地捧著一隻缺了半邊的飯碗蹲在炕沿下。
陽光很刺眼,樸世休拄著雙拐挪到院子裏,院子裏晾衣杆上的白床單更耀眼,醒目的染著一朵鮮豔的梅花!樸世休一屁股坐在地上……
樸世休更加肆無忌憚的喝酒、賭博,經常是一個人大吵大罵到沒了最後一絲力氣為止。一天晚上,他家的院子裏來了幾個人:
樸三哥,你看看你欠我的酒錢這都有大半年了,馬上快過年了,我還指望著這些錢置辦年貨呢……張二一臉無奈地搓著手。
張二兄弟,你看…樸世休一臉賠笑:這幾天手氣不好,都輸了…再緩緩,再緩緩…
還怎麼緩啊?今晚拿不回去錢我媳婦就不讓進門呢…
你的那幾個酒錢算什麼啊?黃四麻子扒拉開張二:樸三瘸子,你可是說好了今天晚上還我那一千塊賭債的!今天要是說話還不算話,我可沒有張二那麼好的脾氣!
麻子兄弟,再緩緩,再緩緩…咱倆畢竟是賭友…賭友…你也沒少喝過我的酒…
還緩緩什麼?認賭服輸!我家門口也有人堵著要債呢!黃四麻子一扒拉樸世休的肩膀,樸世休一搖晃差點摔倒。
樸世休扶了扶拐杖站穩,可憐巴巴地瞅了一下四周:麻子兄弟,要不你看這樣行嗎?你把我家豬圈裏的豬趕走吧…
你家豬圈裏的那頭豬還沒有個**大,能值幾個逼錢!?
不行!爸!那是我等著媽媽回來過年時候殺的!芨芨草衝入了人群。
黃四麻子也斜著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著芨芨草:樸三瘸子,這也站了大半天了,大冷天的,不讓你姑娘回屋給我們燙點酒喝暖暖身子……
一陣呼號亂叫的灌酒聲在一點點減慢的節奏中漸漸平靜下來。燈熄了。寂靜的暗夜中忽然傳出芨芨草撕心裂腑的哭叫聲傳出很遠很遠……
剛剛過完年芨芨草就離家出走了,聽說進城打工了。我從此再也沒有見到她回過村子裏。一天郵遞員給樸世休送彙款單時發現:樸世休抱著一個空酒瓶子和一打紅紅綠綠的鈔票已經死了很久……
五小紅子
小紅子猴精八怪,後來考上大學留在城裏工作,但還是沒有改掉那張讓人討厭的臭嘴。有一天她給我發來一個彩信:我在城裏見到芨芨草了!這個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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