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折騰下我早已經有些虛脫了,躺在原地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眾人分吃了一些幹糧泉水,這才收拾行李裝備。現在有一條繩子在瘦高個的背包裏,另外一條現在還在綠魃身上。原本想著不要那條繩子也罷,可是現在瘦高個下落不明,不知道是生是死,更別提他包裏的繩子了。雖然我極不情願去解開綠魃脖子上的繩子,但我們的繩子原本就短缺,無奈之下,我又跑到綠魃身邊,直接從它套在脖子上的繩子處截斷了繩子。
收起繩子,隨手丟進背包,招呼他們繼續往迷宮深處走去。三愣子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幾人中就他最拖遝。
“咱們能不能先歇一會兒,我實在累的夠嗆啊!現在急需補充睡眠。“三愣子說完,又打了個哈欠,一幅慵懶困乏的樣子。
“你還好意思說你累的夠嗆?我們鬥綠魃的時候,你丫的躺在地上如同一頭死豬,出了多少力?我看你有些欠扁!“張文魁不屑的看了三愣子一眼,伸出拳頭在他麵門上晃了晃。
三愣子見狀,作無奈狀,雙手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帶,跟在後麵。
有一個綠魃躺在地上,感覺著實有些不妥。此時,我的腦海中始終有一個疑問,綠魃到底是通過什麼來確定真假墓道的呢?看它的樣子,並不像是具有智慧的生物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一連穿過了好幾個墓道,可是走來走去,這裏的墓道似乎都一樣,就連岔道口,都是一樣的,錯綜複雜的墓道形成了一個複雜的網,將我們困在其中。
“停。“我開口叫道。前麵的地磚上出現了兩灘血跡,石壁上還有幾個手指印,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三愣子,便指著血跡問道:”三愣子,那是你剛才留下來的嗎?“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們這裏隻有三愣子負傷最終,流血最多。張文魁雖然也受了輕傷,但那些傷口還不足以流那麼多的血。
“應該不是他,剛才綠魃抓著三愣子把他甩出去,頭磕到了石壁,然後就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了。”張文魁搶先說道,言語間,似乎對三愣子剛才的表現很是不滿。
“這裏就三愣子受傷流血最多,不是他會是誰?難道是瘦高個?”我心裏暗自思忖著,我們在這墓道中穿行尋找了這麼久,到現在沒有看到瘦高個的身影,他很可能已經受傷了,或者說,在受傷後被綠魃吃掉了。轉念一想,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綠魃是決計不會闖入有機關的通道的。想到這裏,我便要繼續往前走,再怎麼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你不要命了嗎?這墓道裏麵顯然有機關。”張文魁一把拽住了我,開口說道。
聽到張文魁的提醒,我也感覺有些犯難了。想到困在迷宮這麼久,依然沒有找到破解迷宮的方法,我有些心煩意亂。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家一起想辦法,看能否救出瘦高個。”張文魁見狀,遞過來一支煙,伸手幫我點上。顯然,張文魁以為我是為了瘦高個的事情擔憂,事實上,最讓我煩心的卻是這裏的迷宮,剛剛從綠魃身上截下繩子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綠魃,綠魃除了頭顱跟普通人有所不同以外,其他各方麵都與正常人無異。我困惑的是,到底是綠魃的眼睛具有特殊功能,能夠識別真假墓道,還是他頭顱裏裝有一種特殊的物質,靠著這種物質來識別的,若真的是這樣,我們總不能剖開它的頭顱剜掉它的眼睛,以此來尋找真正的墓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