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田暖玉把車停回靜雪山莊後,搭乘公交車先去了超市,幫父親買了許多生活用品,然後才來到康健中心。
對於在穆家她所要做的事,田暖玉對父親隻是說她在教一個十六歲的高中小女生學習,因為家裏父母經常不在家,所以要住在小女生家裏陪著。
“她家裏人對你都還客氣嗎?”田赫誠和聲問道,眼裏卻有著一絲擔心。
“她們家裏的人對我都挺好的,”田暖玉給了田赫誠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
“你到這裏來,跟那個穆先生說過嗎?”田赫誠眼裏的擔心之色並未消除。
“說過了,爸,每次都要問這個問題,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到這裏來是經過穆先生同意的,今天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陪著您,您開不開心啊?”田暖玉衝著田赫誠撒嬌道。
隻有在田赫誠的麵前,田暖玉才會顯露出這樣的小女兒嬌態。
田赫誠微笑著望著田暖玉,眼裏卻是心疼:“當然開心,隻要能看到玉兒,我就開心,”田赫誠停頓了一下,語氣一下轉成了歉意:“玉兒,辛苦你了,都是爸拖累了你”。
“爸,您怎麼又說這樣的話了?我們可有約法三章的,您現在違反了,罰您中午多吃一碗飯,要是以後再聽您這麼說,那我可就一次性把兩天的飯都燒了,讓您一頓全吃下去了,”田暖玉故意板起臉嗔怪道。
“好,好,是爸不對,以後不說了,爸的肚子可撐不下那麼多的飯,”田赫誠慈愛地望著田暖玉笑道,心裏卻在心疼地歎息。
“這樣才是老好爸,”田暖玉臉上又恢複了笑容。
靜雪山莊裏的大致情況田暖玉已經跟他說過了一些,可是他知道田暖玉總怕他會擔心,從來都對他隻報喜不報憂,憂煩的事田暖玉從來都隻藏在自己心裏,一個人默默地扛著。
自從他出事以後,田暖玉突然間完全變成了一個大人,家裏所有的事幾乎都由她操心操辦,田赫誠覺得虧欠她太多,可是卻力不從心,這樣的無奈常常讓他痛苦萬分。
田暖玉仿佛早已體會出他的感受,用盡心思的讓他開心,看著女兒用堅強撐起的笑靨,田赫誠心裏的愧疚反而加深,但同時又感到些許欣慰。
女兒能堅強地麵對困境,獨立坦然地生活,他從心底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驕傲。
“爸,房子已經租出去了,”田暖玉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慢慢隱去,她低下頭,雙手仍按摩著田赫誠腿。
“噢,”田赫誠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噢了一聲。
“您放心,我把東西全都整理好了,您和媽住的臥室我沒有租給別人,我把門上了鎖,”田暖玉的臉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