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種情緒和感覺混和在一起,段流雲漸漸眯起了眼睛,臉也慢慢向田暖玉俯下。
終於田暖玉覺得眩暈感消失了,她感覺壓在肩上的力量沒有消失,但卻沒有聽到段流雲的任何動靜,她不由地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段流雲的臉近在咫尺。
田暖玉一驚想使力掙開段流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鬆散的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她望向段流雲,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迷蒙,臉上的神情也很怪異。
她剛想開口叫他,突然聽到“砰”一聲,跆拳道館的門被打開了。
藍生煙開門走了進來,段流雲仿佛被開門聲驚到,臉上的怪異神情一下消失了,極迅速地鬆開了田暖玉站起了身。
田暖玉也慢慢坐起身來,一個星期沒見到藍生煙了,現在再見他,田暖玉覺得自己的心突突地猛跳起來。
想到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淋透,她難為情地低聲說了句:“我去把衣服換了,”說完便轉身急步走進了更衣室。
她進了更衣室的浴室徹底的衝洗了一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她在更衣室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洗衣機,隻有浴室裏放有一個洗衣籃,她把已濕透的道服放進了洗衣籃,然後用吹風機把頭發吹開梳好才走出更衣室。
繞過屏風,田暖玉看到隻有藍生煙坐在軟墊上,卻不見段流雲。
藍生煙衝她笑了笑,示意她在他旁邊坐下,田暖玉走了過去在藍生煙旁邊的一個軟墊上坐了下來。
兩人沉默了小片刻,藍生煙先開了口,他說他找段流雲有事,打他電話沒人接,他便來了“斷水依雲”,聽服務人員說段流雲在這裏,他便來到了道館,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田暖玉。
田暖玉向他解釋了今天段流雲找她來這裏的原因。
兩人又隨意地聊了幾句後,段流雲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他也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過仍是一身黑。
三個人出了跆拳道館一起到了五樓的“辰宮”,田暖玉發現段流雲對她的態度突然極其冷淡。
他叫服務生送來一杯白開水和一杯新鮮的橙汁給田暖玉後,便與藍生煙低聲交談起來,兩人談了好一會兒才結束對話,然後他像下逐客令一樣地讓藍生煙送田暖玉回去。
藍生煙點了點頭和段流雲道了別然後對田暖玉說:“我們走吧!”
田暖玉望向段流雲也向他說再見,但段流雲卻看也不看她,整張臉冷沉著,田暖玉甚至在他眼裏看到了厭惡之色。
段流雲的態度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田暖玉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