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天吹發廊出來已接近晚上九點,形象麵貌大改觀的張小龍心情很開闊,再也不用忍受路人那種嘲笑的目光。黃永光與趙習牛十分默契,威風八麵的領著他在振興街參觀了一番,期間去了夜總會、酒吧等休閑娛樂場所。走到哪都有人朝他們打招呼問好,這讓作為跟班兼客人身份的張小龍也沾了不少光,大大見識了一些以前所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開闊了視野。
直至午夜,黃永光才開上他那輛奔馳C350來到銀都國際大酒店。五星級酒店的房間是黃永光事先把電話預訂的,張小龍就被他安排在506總統套房裏,享受普通市民一輩子也難以享受到的待遇。高檔酒店的人氣質都很突出,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公關小姐,個個舉止端莊,談吐得體,笑容很讓人享受。與天天吹發廊中的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不知為什麼,張小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她們。
或許是花樣事物見多了失去了新鮮感,也或許是一路思考使之對女人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來到大都市受騙後對別人一向冷落的張小龍再也不能壓製在大山中那種活躍的性格,逐漸顯露出本性來。
“房東,犀牛哥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你初次來到春城需要人幫助,要多結識朋友,學會信任別人,別老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這樣是吃不開的。光哥他是好人,你跟著他不會錯,今晚你就住在這,是去是留明天再做決定。明早我來接你。”
這是趙習牛離開酒店前說的話,張小龍靠在沙發上回味著這句話,覺得是有那麼一絲道理,不過他又總覺得趙習牛幫助自己是有目的的。至於有什麼目的,他也說不上來。
電視開著,張小龍雙手枕在頭後卻沒有多大心情觀賞。他覺得那些都是虛構的東西。曾經去過小鎮,一路南下來到春城,火車上和旅館裏都有電視機,對他來說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不值得花費大量心思去琢磨。他在想明天到底該做出怎樣的決定。
張小龍明白一個道理,受人恩惠是要付出代價的,總不能吃了拿了,就一樣不管的拍拍屁股走人,這樣就跟白眼狼沒啥區別了。他很清楚,僅管自己不是個省心的主,卻也不想過那些太為複雜的生活,來春城的主要目的還是查探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完成糟老頭臨終前的遺訓。當然,還有那個拿走自己包的家夥,是張小龍當前最想抓到痛揍一頓的人。如果不是那個騙子,又何須落到現在受人恩惠而不好做出決策的地步?
左想右想找不出好的對策,晚上飲料喝多了,此時才發現自己褲端裏膨脹得厲害,剛要起身去衛生間排放,這才發現旁邊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被自己冷落的美女。這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是黃永光花大價錢和眾多口水才搞定的主,這人還是銀都酒店公關部的一個領班,不但人長得漂亮,氣質突出,同時還是高學曆留洋碩士生。
“張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一直很安靜的女人開口了,不經意間她瞄到了張小龍高鼓的褲端,出呼意料的是她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顯得相當平靜。
“不用,你接著坐,我去撒泡尿,回頭你陪我聊聊天。”張小龍衝進了那個足有十來平米的衛生間,門也不關,嘩啦啦的對著便池一陣搗鼓。聲音極大。
直至這時,那個高貴端莊盡顯優雅的領班小姐實在忍襟不住的低頭掩嘴,發出了細微的嬌笑。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所捉摸不透的。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黃永光竟然為他花十萬塊請我,來了又一樣事不幹,這是在跟我玩變相虐待嗎?瞧他那粗獷模樣,不像是什麼有身份背景的人,眼睛裏有邪惡卻沒有欲火,難道他真的隻是想讓我陪他坐坐,聊聊天?”
時間倉促,容不得多想,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張小龍在對麵坐了下來,搓了搓手與她對視著。他那賊亮的眸子盯著領班小姐心裏一陣發慌,赤裸裸的把她從頭一直看到腳底,純粹的目光,露骨的褻瀆,欣賞,毫不掩飾。仿佛坐在他對麵的不是人,而是一件藝術品。以往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領班小姐被她盯著全身發麻,芳心浮躁,連起身彎腰給了他泡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