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講了半個多小時,收線後,張小龍心情有些惆悵,怔怔地坐在車上想了很久,這才把聽著電話眯睡過去的王小飛拍醒過來。張小龍說了兩句,王小飛點頭開著銀色卡宴前往石林方向,接近淩晨三點的時候,兩人在石林縣城一家不怎麼出名的酒店裏住了下來。昏迷的皮包則被張小龍撕下布條堵住嘴,捆綁著扔進了後備箱中,他身材精瘦矮小,放在卡宴的後備箱裏剛好合適,王小飛經驗老到的給四扇玻璃留點空隙,以免皮包閉氣死掉。
當晚,張小龍與王小飛睡在同一個房間,倒在床上便是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兩人都被悅耳的手機鈴聲同時震醒過來。王小飛動作相當麻利的從床上彈起,手腳利索地摸起3200。另一張床上,張小龍則是拿著皮包的手機盯著來電,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劉小東打來的,我去洗把臉,你先接!”張小龍放下電話,走向衛生間。剛剛睡醒,頭還有點沉,接劉小東的電話,必須保持頭腦清醒,否則很容易著道。
王小飛看著3200屏幕上的陌生號碼,按下了接聽鍵。頓時,一個動聽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大叔,你們在哪?”
“你是誰?”王小飛故意問道。他一耳就聽出了是任瓊的聲音。
“大叔真健忘,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電話裏任瓊的笑聲如銅鈴一般悅耳,調侃得王小飛頭皮一陣發麻,“我的銀色卡宴呢,你和張小龍怎麼沒回大理。”
“喔!原來是瓊瓊姐啊!”王小飛下身高高鼓起,晨勃反應強烈,聽到女人的嬌媚聲音,頓時心癢難耐,一隻手伸進了褲端裏,套在上麵抽動起來,打秋風阿諛笑道,“瓊瓊姐啊,我和房東在石林看風景呢,不出意外下午就回來了,你看,我王小飛正直壯年,年芳剛過二十零,精力極為旺盛,以後您就別叫我大叔了,這不把您給顯老了嘛!”
“去死!”電話裏傳來厲聲,肅喝道:“王小飛,你也太落伍了吧,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竟想著花招泡小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麗麗昨晚喝點酒把什麼事都跟我說了,警告你,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我們不管用,別以為有了把柄就能耀武揚威,麗麗還沒處過男朋友呢,你要真敢對她下手,我活撕了你信不信,真不知道張小龍怎麼會交上你這樣的朋友,不跟你廢話了,趕緊回來把東西交給我,我要還人家車。”
啪的一聲,對方像是把電話甩出去了一樣,接著便傳了忙音。王小飛眼皮跳了跳,一臉的置疑,喃喃道:“曾麗麗那清水娘們真把事情跟任瓊說了?她怎麼敢說呢?我都給她……”
“你給她怎麼了?”張小龍從衛生間出來,正好聽到了他的話。
“哦,沒什麼。”王小飛有些心虛,連指著床邊的電話道:“趕緊接電話吧,響好幾遍了,劉小東估計等得不耐煩了。”
張小龍瞪了他一眼,心想著王小飛肯定在曾麗麗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此時也不好多問,隻得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同時打開了勉提功能。
“房東,趙習牛父子我已經送他們回去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不知皮包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聽手下說你把他的腿給打傷了,不知嚴不嚴重,你送他去醫院看了沒有。”
劉小東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小龍心頭一驚,這時才想起皮包還在車內,也不知怎麼樣了,連對王小飛使了個眼色,道:“不好意思,昨晚被你的人追殺,搞得我一夜都沒睡好,到現在才醒來。皮包他沒事,等我確定趙習牛父子回到家後我再打給你,到時我一定會讓皮包安全回來的,隻要你遵守承諾,我一定不與你為難。”
張小龍說的很城府,好像自己抓住了對方的軟肋掌握了主動權。事實上對方能打電話來已經算是妥協了,劉小東不再直呼他的名字,而是親切的叫著他房東,在電話裏笑了笑,語氣緩地道:“房東,你是能人,我們都是張先生的弟子,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隻要不是敵人,自然就是朋友。”張小龍弄不懂劉小東的轉變為何如此之快,笑道:“劉總,希望你不要再去傷害我的朋友,他們雖然幫助過我,可我也隻憑自身能力去還他們的情,就跟你一樣,手下終歸是手下,實在救不了,盡到心也就問心無愧了,兔子急了還咬人,你說是不是,拿那些旁人是威脅不到誰跟誰的。當然,你手下那些領隊個個都很威武,武力強橫,聽說他們與你同生死共患難過,感情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