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幾槍,不用別人,張小龍已經確定了狙擊手的位置。
一個槍手正躲在附近一棟兩層建築內,距離不是很遠,但天色太暗,要找到目標也不容易。
“都躲好,躲好。”張小龍惱怒的大喊。
不過也不能這麼躲著,張小龍點了一個跑得最快的馬仔,吩咐道:“從這裏,衝到對麵的街角離去,速度越快越好。”
馬仔猶豫了一下,還是衝了出去。
狙擊步槍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小龍拔出隨身帶的五四手槍,指著剛才火光閃過的地方連開數槍。
世界安靜了,張小龍又躲會汽車後等了一會,才叫齊方航帶著過去搜索。
宜興的夜晚再次安靜了下來,王敦帶著殘餘部隊退出了宜興,張小龍命令部下連夜清理戰場,在黎明前退出宜興城,南下鼎蜀鎮,在那裏安頓了下來。
然後以湖幫幫主餘躍,舵主周鵬為誘餌,誘使湖幫副幫主何進前來營救,在鼎蜀鎮江湖幫精銳一網打盡,太湖湖基本被消滅。
被抓的湖幫幫眾都沒有浪費,在核對了暗地之後,都讓張小龍送給了本地警察,他們成了宜興騷亂的“元凶”。
警方得到了好處,也不在與龍堂糾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龍堂在鼎蜀鎮的駐紮。
休整數日之後,龍堂大軍進入安徽,接連攻占宣州、寧國,進逼黃山最後的門戶績溪。
…………
在無比壓抑的日子裏,黃山迎來了入東以來的第一場雪,整個山巒都被籠罩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但潔白的世界,清涼的山風,並不能吹散人們心中的壓抑。
王敦換了一身黑色的唐裝,遠遠看上去像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他原本猙獰的臉上,表情一直凝重著,在那一道道疤痕中,仿佛彙集了世界上所有的仇恨與煩惱。
王敦正在和王導通話:“大伯,對不起,我沒能大敗張小龍。”
電話對麵的王導,也很苦惱,他覺得王敦太急於進攻,應該在穩妥的發展幾年,可事到如今埋怨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大伯,您能不能把黑衣軍借給我?”王敦提出自己的要求。
黑衣軍是王家的近衛隊,都是王家養著的死忠份子,大部分都是犯了事的囚徒,沒有王家的庇護根本就活不下去,這些人訓練有素,不亞於任何一支軍隊。
王導猶豫了一下,說道:“處仲,你最好離開黃山,我安排你去美國,暫時避開張房東才是最好的選擇。”處仲是王敦的字,這年頭,也隻有王家這樣假風雅的人家,才會給家族的重要人員取字。
王敦搖頭說道:“大伯,我不甘心。”
王導說道:“認賭服輸,失敗一次並沒什麼,是要下次找來就行了,古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王敦顧左右而言他,換了個話題,說道:“大伯,他難的手下一直都在看熱鬧,一點忙的幫不上,您是不是去說說。”
王導聽出王敦的意思,知道他不甘心,也就不再勸說。
王敦心裏清楚,如果沒有靠得住的人馬,他是守不住黃山的,現在他不缺錢,缺的是得利的人手。
王導不說話,王敦卻不能不說,但還得委婉一點。
“大伯,這次事件,完全是龍堂在暗地裏挑釁,不能怪我。”王敦推脫了一下責任,隨後說道:“張房東蓄謀已久,就是想要打壓我們王家,如果我們輕易退讓,隻會讓張房東得寸進尺,就算必敗,我們也不能輕易,將黃山拱手相讓。”
“大伯!”王敦的聲音十分的堅決。
電話對麵,王導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侄子毀容之後性格變得十分偏激,既然他堅持留在黃山,王導也不能看著他死,隻好點頭說:“我給你掉一個小隊過去,你注意安全。”
“謝謝大伯。”
“處仲,你一定要小心。”王導不放心的祝福道。
“知道了。您放心好了。”王敦無比自信的回答。
王導卻一點都不放心,等王敦掛了電話,吩咐手下的手下的黑衣軍出發支援王敦,尋思了一下打電話給薩克和劉川,希望他們能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