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小宮女領著白墨岩進了“清嵐宮”,一進宮門就感覺迎麵撲來一陣花香,白墨岩環顧四周,很多花開得正豔,姹紫嫣紅一片。
白墨岩被小宮女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小宮女進去一會兒之後才又出來把白墨岩領進去。
白墨岩被領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女人身後,錦衣華服的女人背對著他正在畫一幅畫,畫上畫的也是一個女子,隻是畫被錦衣華服的女人遮住了一半看不清楚。
領著白墨岩前來的小宮女走到錦衣華服的女人身旁行了個禮說道:“翎妃娘娘,人帶到了。”
錦衣華服的女人放下畫筆,站起身看向白墨岩微微一笑,眼前這位錦衣華服的女人約莫四十來歲,看起來很是優雅端莊的樣子。
“草民白墨岩參見翎妃娘娘!”白墨岩朝翎妃娘娘行了個禮,白墨岩自幼生活在鄉野不太懂得宮廷裏的規矩,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眼前這位娘娘才好。
翎妃娘娘看著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連忙說:“你就是白墨岩,快過來坐下。”聽到這話翎妃娘娘身後的貼身宮女臉色變了一下,一介草民和娘娘同桌而坐這不符合規矩,可這是娘娘自己的要求,她也沒資格阻止。
不知曉這許多規矩的白墨岩倒是很輕鬆地走到桌前坐到了翎妃娘娘麵前。
“沒想到我隻是在皇上麵前隨口說了一句想見見你,皇上竟然真的把你召進宮來。”說著又轉頭對身邊的宮女道:“玉瑤,奉茶,就用我剛調製的傾蘭香。”
“多謝翎妃娘娘。”白墨岩說著眼睛卻是瞟向了翎妃娘娘身旁的那幅畫,畫的是一個女子,卻不是翎妃娘娘自己。
畫上是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輕輕勾起的唇,微微笑彎的眼,頰邊淺淺的梨渦,特別是那眉間的一點朱砂格外的耀眼,黑發白衣,衣袂飄飄,宛如畫中仙子,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微笑著向你走來,告訴你其實這世上是有仙子存在的。
白墨岩看得有些出神,他越看越覺得這畫上的女子有些熟悉,可他確定自己一定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因為如果見過,一定不會忘記,他跟著師父在山野之中生活了十七年,這次來長安城他見過最美的女子大概應該是紫姬閣的花魁雨煙姑娘,可比起畫上的女子雨煙姑娘也會自愧不如的吧。
白墨岩忽然想到一個人,在心裏把那個人和畫上的女子重疊在一起,那輪廓,那眉眼,似乎真的有幾分相似,白墨岩有些詫異。
“墨岩嚐嚐這茶,是我親自調製的傾蘭香,看看味道如何?”翎妃娘娘的話把白墨岩正在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自己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著一盞茶,似乎隔著茶杯都能聞到一股清香。
“多謝翎妃娘娘。”白墨岩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帶著蘭花清香的茶水漫過舌頭,滑下喉嚨,抵達胃裏,清清涼涼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茶很香,很好喝,可草民不懂品茶,娘娘的好茶怕是讓草民白白糟蹋了。”白墨岩放下茶杯說到。
“墨岩,你不要一口一個草民了,你的義父鳳親王是我的哥哥,我聽說哥哥收了一個義子就特別想見見你,可我身在後宮不能隨意出宮,皇上來我宮裏的時候就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皇上竟然把你叫進宮來,見到你我很高興。”翎妃娘娘看起來的確很高興,十七年前鳳親王的嫡子早夭她是知道的,於王妃身體弱不能再孕,鳳親王與於王妃情深又不願接納別人,姚王妃是於王妃執意接進王府的,鳳非月也是在意外下來到這個世界。現在鳳親王竟然收了白墨岩做義子,想必他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白墨岩的到來或許能給鳳親王帶來幾分歡喜,她也感到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