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肖黎夜疑惑的問到。
“因為莊主不想見人,沒有人有辦法左右,而且守護者們不能因為什麼關係,私自放人入內。”籃竹回到。
“對了,以前就想問,為何有那麼多高手願意做明月山莊的守護者?而且是這麼多年一如既往。”肖黎夜說著也飲了一口茶。
而此刻的雨煙卻還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他不認識白玉籃竹二人,但是她想她知道為什麼肖黎夜與他們走得深。
“其他人我們不知道,隻是我們是因為欠他一個恩,救命之恩。”白玉接過話,籃竹也是點頭。
“救命之恩?”
“嗯,之前我與白玉師兄被追殺,師兄中毒,我也是傷痕累累,本以為我們會就這樣死去,沒想到剛好逃到明月山莊,就被莊主所救,然後後來與莊主達成協議,為報他救命之恩,我們願意此生護他周全,但是也隻是護他周全,其他的事莊主也從來不會要求我們幫他做什麼,這個就是我們做為明月山莊守護者的原因,但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凡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氣的,最後都會成為明月山莊的守護者,但是雖然同為守護者,但許多人是相互仇恨的,隻是即使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明月山莊裏都不可以動手,這個是明月山莊的規矩,不過,很多守護者都不願意告訴別人自己為什麼守護,特別是教派之間。”籃竹解說到。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見到他而不冒犯嗎?”肖黎夜說著皺起了眉頭,仿佛已經猜到了兩人會說沒有,但是這一次兩人卻是異口同聲到:“有!讓莊主自己走出來。”
“可是據我所知,歐陽籬月莊主平時極少會走出明月山莊,現在又要用什麼辦法把他引出來?”
“沒有辦法,不過……”白玉說著,卻舉了舉手裏的酒壺,肖黎夜一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欠你一壇桃花醉,說下去!”
白玉聞言哈哈一笑,才有些得意的繼續說到:“沒有辦法把莊主引出來,但是兩天後是莊主夫人的祭日,莊主夫人埋在隔音穀,每一年莊主都會去上墳,你們可以在那裏見到莊主。”
“謝過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肖黎夜說完直接起身向雨煙走了過去。
“慢走不送,不要忘記了我的桃花醉。”白玉喊了一聲,然後摟著籃竹的腰,進了樓閣。
肖黎夜則是直接向前走去,完全不理會白玉。
肖黎夜是一個不善言辭,清冷孤傲的人,說起朋友更是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但是白玉絕對算一個,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打了起來,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肖黎夜武功較高,但是白玉輕功較好,最後兩人互相欣賞,就漸漸熟悉起來,後來更是因為兩人都有龍陽之好,然後成為了朋友,熟到可以說話完全不給麵子的朋友。
雨煙還是跟著肖黎夜,肖黎夜還是自顧自的往前走,在雨煙準備開口之際,肖黎夜卻先開了口,“我們先去找個吃飯和休息的地方,兩日後直接去隔音穀。”
因為明月山莊的附近都沒有什麼客棧,所以最後兩人是去了一個農家,可是農家隻有一個閑著的房間,又以為倆人是夫婦關係,於是把倆人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裏,肖黎夜倒也沒有強行要求要兩個房間,或者兩張床,隻是就那樣靠在桌上勉強休息渡過了兩晚,雨煙讓他一起上床睡他不願意,說要與他換,他也不同意,最後也隻能隨他了。
兩日後終於等到了期待的日子,很早肖黎夜就走向了外麵,但是並沒有叫雨煙,不過因為雨煙也沒有睡著,所以肖黎夜一打開門她便也起身了,隻是並沒有跟上肖黎夜,而是對著銅鏡梳起了妝。
衣服是肖黎夜問蘇清照,蘇清照親自找人做的,畢竟他們中,見過楚綾娘的隻有蘇清照。肖楚楚的離去蘇清照固然很傷心,但是他是賢陽王,不會因此一蹶不振,所以肖楚楚死後的第三天,蘇清照也重新回歸常態,隻是偶爾會把自己關在肖楚楚曾經的房間裏不許任何人打擾。
隔音穀,離明月山莊不遠,隻需半個時辰便可到達,歐陽籬月隻帶了幾個隨從和一些祭品一行人往隔音穀而去,今日守護在歐陽籬月身邊的守護者是白玉藍竹,一左一右護在馬車兩旁。
此時已是冬天,原本樹木茂盛山花爛漫芳草依依的隔音穀如今隻餘一片雪白,枯枝上時不時掉下些積雪落在車頂上,馬背上,隨行的侍從衣上,不過躲開這些掉落的積雪對於白玉藍竹來說連小事都算不上,隻是藍竹一直都懶得動手,可從未有一點雪花落到他的身上,每次雪花要掉落在藍竹身上時都會有一股微微的掌風拂過雪花就輕飄飄地偏離了原本該落下的軌道,藍竹不說話隻是每次都會轉頭對著馬車另一邊的白玉笑笑,寒冷的冬日裏他們兩人卻是一派暖風和煦的模樣,悠閑自在。
楚綾娘的墓地在隔音穀中的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隻是這個時節沒有青草,全都是雪白的一片,歐陽籬月吩咐兩個侍女帶著東西跟在自己身後,其他人都被留在了遠處,到了墓前一個侍女放下一個軟墊另一個侍女放下祭品後兩人自覺地離開了,墓前隻剩下歐陽籬月一個人,歐陽籬月靜靜地看了墓碑許久,上麵刻著“愛妻楚綾娘之墓。”幾個字大字,曾經那麼溫暖的一個人如今隻有幾個冰冷的字,墓碑上積滿了雪花,歐陽籬月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把墓碑上的雪花掃盡,再把帶來的祭品慢慢地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