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穆安然自己要求要獻舞,卿珩蓉沼當然是喜聞樂見。
“甚好!那麼進去說,剛好讓其他女官也斟酌斟酌。”卿珩蓉沼說著先跨進門去,兩人也連忙跟上。
玉女房頗大,有五個閣樓,一個正殿,一個花園,從牆到閣樓,都為紅色,院中的花也大多為紅色,隻可惜在這個季節沒有花開,也沒有蝴蝶,不然景色會更美。
院中有許多女子,有練禮儀的,有練琴的,有練畫的,各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但是眾女子見到穆安然後都停了下來,然後竊竊私語。
“去,去把各位女官請到正殿,說有特別的給她們看。”卿珩蓉沼對一個婢女說到,然後走進了大殿,坐到了椅子上。
果然不一會幾人便從後麵走了上來,這個玉女房目前女官共有五位,以卿珩蓉沼為首。
“哇!是什麼味道,好香!”剛剛走進大殿,幾人中的其中一個就開口到,開口的人叫鳳淩夕暮,是女官中年齡最小,也是話比較多的。
女官們各自坐下,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穆安然。
“卿珩大人要給我們看的,想必就是這個女子吧?”其中,一個年齡與卿珩蓉沼差不多的女人指著穆安然,看向卿珩蓉沼開口問到。
“正是!大家看看便知道了,開始吧!”卿珩蓉沼說著看向穆安然。
“是,隻是我需要一琴一蕭合奏的《花滿樓》,不知各位姐姐妹妹可有人會?”穆安然說著,看向了殿外看熱鬧的秀女們。
“我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抱著琴走了上來,然後對各女官行了禮後,又朝著穆安然笑了笑,穆安然也笑了笑當做回應。
“蕭的話,我來好了。”此時,卻是坐在女官位上的朱雀琴酒開了口。
朱雀琴酒是女官之一,也是女官中最為嚴厲的。
“謝謝大人!”穆安然向朱雀琴酒行了禮,然後又向一邊的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後,走到了殿中央。
《花滿樓》響起,穆安然輕甩衣袖,隨著曲動舞步輕移,旋轉之間,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靈動,飄逸,清雅,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眾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直至曲罷,舞盡,人歇。
眾人都還未從剛剛的驚豔中緩過神來,突然卻聽到了“啪啪啪”的掌聲,“妙!翩若驚鴻,仿若仙人,真真是奇女子!”
響起的卻是一個男子的聲音,眾人都是一驚,連忙朝聲源看去,那人身著藍衣,中年模樣,手中是一把折扇,正略有興趣的看著穆安然。
其他人可能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卿珩蓉沼做女官多年,自是知道這個人的,這個人便是這玉女房真正的主人,是這南廷國的王,南鄰卿書。
“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卿珩蓉沼連忙跪在地上,其他人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過了片刻才連忙跟著跪在地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朕隻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剛好到了泊汀,路過玉女房門口,就順便進來看看而已,沒想到竟然來對了時候,看到如此驚豔的舞姿,也不往朕來此一趟。”
“不知聖上到來,未能出門迎駕,還望聖上恕罪!”卿珩蓉沼說著,又跪到地上。
“無礙,朕是微服出巡,若是那麼多人到門口迎接,倒才是真正的不合適了,你起來吧!”
南鄰卿書說完卻是走向了穆安然,在她周圍轉了一圈後開口到:“你叫什麼名字?”
“回聖上,民女叫穆安然。”穆安然恭敬的回到,倒也絲毫不懼。
“你姓穆?我南廷都為雙字姓氏,你是來自哪裏?”南鄰卿書突然收起笑容問到。
“回聖上,民女來自梁國。”穆安然如實回答。
“你不怕朕?”南鄰卿書卻直接跳過了國家的話題問到。
“回聖上,聖上乃國之主,民之王,對聖上,應該是仰慕,為何要怕?”穆安然依舊平靜,仿佛麵前的人不過是個普通人。
“哈哈哈!好!確實是個奇女子,不管你是假裝還是真的,你都成功的引起了朕的注意。”南鄰卿書收起折扇笑到。
“謝聖上!”
“來人,朕今天高興,賞在場所有人黃金百兩,回宮!”
“謝皇上隆恩!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在一片謝恩聲中,南鄰卿書轉身離去,卻在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頭,然後用折扇指向穆安然,對一旁侍衛說到:“帶上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