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翌凡你說什麼?你跟我走?當真?哈哈哈!太好了!”得到林翌凡應允的白墨岩像個吃到了糖果的孩子,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痛。
白墨岩換上侍衛的衣服,跟著林翌凡走出了房間,白墨岩一直低著頭,其他侍衛都奇怪的看向他,但是因為是林翌凡帶走的,其他人即使覺得奇怪,也不敢多言。
“去馬棚給我牽兩匹馬來。”林翌凡走到軍營,對一個士兵說到。
“是,公子!”
這時,迎麵走來的人卻一下子讓林翌凡有些慌了神。
“公子,這是要去幹嘛?”馳譽一邊問到,一邊注意的卻是林翌凡身後的白墨岩。
“哦!我去周圍探看一下,有多少因為戰亂而受傷的百姓,然後救濟一下。”
“哦!唉你這個侍衛怎麼一直低著頭啊?”馳譽又疑惑的問。
“公子,您要的馬,我給您牽過來了。”
“嗯好,那麼馳譽將軍,我先去了。”最後,林翌凡還是沒有回馳譽的話,隻是說了這麼一聲,然後和白墨岩騎著馬揚長而去。
因為大軍都被歐陽籬月帶去了前線,所以駐紮在簡陽城的才不足一萬人,想出城也不會困難,何況是林翌凡親自帶的人,賢陽軍中誰不知道林翌凡才是真正的主,雖然不是很明白他什麼來頭,但是有一個道理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他們得罪不起林翌凡。
白墨岩與林翌凡出城非常容易,但是出了城後,白墨岩的身子突然像泄了氣的球般軟了下來,額頭上也滿是因為強撐起身子擠出的冷汗。
“怎麼?身體還好嗎?”林翌凡看向嘴唇有些發白的白墨岩問到。
“還好,沒事,翌凡不用擔心,我可舍不得死,我還要陪翌凡看遍世間美景,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好生活呢。”白墨岩抬頭衝林翌凡一笑。
“那……那我們先找一個村莊歇一歇吧!”林翌凡有些不自在的說到,然後策馬而去。
“哈哈哈!翌凡等等我!”白墨岩大笑著跟了上去,刹時,給人的感覺真的像是一對無拘無束,逍遙快活的俠侶。
“魚米鄉?”林翌凡念著村子名字停了下來,看著身後白墨岩道了句:“今晚我們在此休息如何?”
“全聽翌凡的。”
林翌凡聞言,看了身後的人一眼,沒再說話,跳下馬,向前走去,而白墨岩因為身上有傷,倒是沒有跟著下馬。
走進村莊的兩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模樣,“你說這村子裏的人都去那裏了?”兩人同時開口。
突然,看到前麵走著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孩子,老婦人正牽著小孩緩慢的行走。
“我去問問。”林翌凡說著放下韁繩向兩人走去。
“奶奶,是官兵!”看到林翌凡和白墨岩的小男孩叫了一聲,大概是因為白墨岩身上穿著士兵衣服。
老婦人一聽,連忙轉身將小男孩護在身後,然後跪了下去,“兩位官爺饒命啊!老婦的兒子死了,隻剩下孫子和老婦相依為命,求官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林翌凡見狀,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然後有些哽咽說開口道:“大嬸……大嬸不必驚慌,我們不是士兵,本來隻是從外地來做生意的,沒想到遇到了戰亂,撿了一身衣服穿,我的……我的朋友他受傷了,所以想到這裏來尋點幫助。”
“哦!原來是這樣。”老婦人聞言,然後仔細的打量了兩人一下,也覺得麵善,於是相信了林翌凡的話。
“這位大嬸,我想問問,你們這個村子原本就沒有什麼人嗎?怎麼走進來感覺空空蕩蕩的?”這時白墨岩也下馬走上來問到。
“不,我們魚米鄉原本是有很多人的,因為魚米鄉離簡陽城近,所以經常會有人搬到魚米鄉來,大家都是聽說這個簡陽有個賢陽王,他對百姓好,又把簡陽治理得很好,從來不搜刮民脂民膏,所以很多人願意在賢陽王的管轄處安家,可惜,自從簡陽來了個姓林的奸人,這個姓林的是什麼身份不清楚,隻是知道他慫恿賢陽王起兵謀反,讓簡陽陷入了戰亂,從此簡陽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鄉親們苦不堪言,於是年輕的,健壯的,不是做了官兵,就是逃到了外地,隻剩下了我們這種走不了的,所以村子裏空空蕩蕩。”
聽聞老婦人的話,白墨岩和林翌凡都不知道怎麼回,林翌凡甚至是臉色泛白的快速向前走了去,白墨岩見狀,連忙跟老婦人道了聲別後追上去。
“翌凡,你不要介意,鄉親們是不知道原因才這麼說的。”白墨岩跟在後麵解釋到。
“她們也沒有說錯,的確是因為我簡陽才變成今日這般模樣的,百姓想要安寧的生活,而破壞這一切的就是壞人。”林翌凡倒是平靜了下來。
“沒關係,反正我們就要遠離戰爭,遠離這一切,從此再不涉足這些紛爭,翌凡也不要再去在意別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