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看出蘇雅南已經體力不支,有意將二人分開,於是幾人故意朝蘇雅南和張伯興中間揮劍,二人各自一躲,蘇雅南便落了單。

一時間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朝蘇雅南攻來!

蘇雅南暗道不好,便覺得天旋地轉,自己被人摟過抱了起來。撲通……撲通……

項羽鬥篷一揮而出,被鬥篷遮住的佩劍一拔而起幾下擋住對方的進攻。望向蘇雅南肩上的傷,好看的劍眉皺起,抿了抿唇低,“怎麼這麼蠢,等我一下。”

說著放下蘇雅南,長劍出鞘給張伯興使了個顏色,黑衣人很快不敵,紛紛撤走。項羽也沒想去追,回過頭隻見蘇雅南還傻傻地站著,笑道,“怎麼了?”

似冬陽照在身上,蘇雅南暖了暖,鼻尖一酸竟有些想哭。項羽張開雙臂,依舊是那自信的唇角,蘇雅南幾步撲入懷中,是他,真的是他來了。

縱有千言萬語卻什麼也說不出,隻緊緊地抱住,再也不想過這樣分隔兩地的日子。

“笨蛋,你受傷了。”項羽寵溺的揉揉她腦袋,看著她肩上的傷,眼中卻是自責。

蘇雅南從懷裏抬起頭,“我們得趕快回去那破屋,顧冰他們還在那裏。”

張伯興心中自然著急,但是主子跟將軍久別重逢,不敢多催,見蘇雅南開了口,忙到,“是啊,想來他們處境也不容樂觀!”

項羽朝張伯興一撇,這張伯興分開久了,竟敢催促自己了。蘇雅南見項羽如此,忍著笑,“你帶出來的兵跟你一樣疼媳婦呢,現在他要急死了,咱們快回去吧。”

項羽聳聳肩,“他現在是你的兵了,是你帶的兵跟你一樣膽大妄為。”

院子中躺著幾個黑衣人的屍體,張伯興心中著急忙跑進屋內,隻見三人隻有季布受了些輕傷,這才放下心。一邊詢問了下季布的傷勢,季布本是打過幾年仗的人,對這點小傷並不放在心上,隻說沒事。

蘇雅南心中愧疚,一邊拉著季布查看傷勢,一邊自責,“都怪我一時魯莽,才露了馬腳,被暗中潛伏的人盯上了。”

“不礙事的姐姐,而且大部分人都去追姐姐了,這點蝦兵蟹將我還是搓搓有餘的。”

項羽沒見過季布,不知道季布的身份,隻覺得這個季布太娘氣了些一點不像章邯帶出來的少將,再看到蘇雅南與他拉拉扯扯,某人心裏十分不高興。直接把蘇雅南拉過身後,“有這心關心別人怎麼不記得自己也受傷了,安分的坐下,我幫你清理傷口。”

蘇雅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項羽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季布一聽忙湊前一看,“姐姐也受傷啦,在哪裏我看看。”

項羽目光一寒,一把拍開季布的手,“我媳婦你看什麼,出去。”

蘇雅南這才噗呲一笑,這家夥是吃醋了。

項羽自身本就有讓人感到壓迫的氣勢,此時寒著臉更是讓季布有些害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剛剛叫蘇雅南媳婦,他就是項羽。蘇雅南傷在後肩,處理傷口旁人自然不便在側,於是張伯興等人都識趣地出去了。

屋子中隻剩對視的兩人,蘇雅南率先開口,“一見麵就吃醋?”

項羽一挑眉,“一見麵,就讓我有醋吃?嗯?”

見項羽抿唇這樣,蘇雅南知道某人生氣起來有些危險,趕忙解釋,“小姑娘的醋你也吃,這麼久了,一見麵竟是個醋壇子。”

“小姑娘?他不是季布麼?”

蘇雅南俏皮一笑,“是季布吖,但是季布是小姑娘啊。”

項羽是有些聽明白了,但是總覺得自己這個明白挺不明白的,隻拉過蘇雅南,“先處理傷口,一會兒再說。”

噝!

蘇雅南猝不及防倒吸了口冷氣,天寒地凍,傷口結痂的快,破布都黏在了傷口上,被項羽撕下痛得直冒冷汗,“包袱裏有藥物和幹淨的衣服。”

“急什麼,還沒好,有沒有匕器?”

蘇雅南從袖中拿出阿原給的刀片,項羽用水洗過後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切開傷口,隻聽蘇雅南“啊!”的一聲,但這髒布必須清除出來。

蘇雅南緊咬著唇,知道這是必須得,這身衣服是為了偽裝用的,故意弄得又髒又破,若是不清理幹淨傷口非常容易發炎。

項羽知道蘇雅南疼痛難忍,下手十分迅速麻利,很快就清理幹淨再用蘇雅南浸過金瘡藥的絲巾包紮好。項羽拿出蘇雅南之前幹淨的衣裙幫她換上。兩人分開了半年多,當衣襟褪下項羽隻覺身下一陣火熱,蘇雅南如今也知男女之事見項羽神色不對麵上也燒了起來。

蘇雅南低身自己拿起幹淨的衣裙,“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