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乞丐裏大多都是未成年人,男孩偏多,有幾個大概與天越年齡相仿,有一位老人。這個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連叔了吧,天越目光落在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人身上,沉思的想。她記得昨天秦國大隊從連叔身邊經過時,大將軍蒙恬的餘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似乎認識他,不過想想又不可能,人家蒙恬是世代為將的大家族出身,不可能會認識一個沒出身的乞丐,天越打斷了自己的猜想。但是,昨天拉她的人,一定就是連叔。
天越接過阿成遞過來的破碗和一件破不成樣的衣服,糾結著要不要真去乞討,琢磨著自己在這乞丐窩裏落腳到底是明智還是愚蠢。最終還是顛著腳出了們。
她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坐了下來,一會兒裝瞎一會兒裝瘸,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所以直到中午,想坐享幣來的她,碗裏空空如也。
“天越!不夠五個銅錢中午不能吃飯的喲!”阿成從她後麵瞄過來,在看到她空空的碗後,落下話,便吹起口哨不懷好意地走了。
直到夕陽快要落下的時候,她的碗裏還是空的。就在她埋怨乞丐不好當,並準備回去受批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哭泣聲。是杏兒,天越懷著不好的預感走了過去。
驚訝地看到阿成抱著杏兒被圍在中間,身上滿是紫色的淤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個拳頭就要向阿成砸去。看阿成瘦弱的身體一定受不了這一拳,她便想都沒想,擠開人群,擋在了阿成前麵。那人一拳打在她的太陽穴上,打得她嘴角流血,腦袋嗡嗡作響。
“沒用的乞丐”那群人拳腳交加,把天越打罵一頓後,大概是氣出夠了,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你有用,你們全家都有用,什麼素質!真是”天越扶起阿成和杏兒,看到那群人走遠後,朝著那群人大罵道。可她內心卻莫名地在真真切切地淌著血。
十天後,天越的傷基本痊愈。可能是臉上有傷的緣故,這幾天她的乞討大業格外的輝煌,當她美滋滋地數著錢,踏入門口後,聽到院內傳出一陣一陣的爭吵。
“連叔,請您三思”連叔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老了,不中用了,就請莫再強求”
連叔無奈的語氣引起天越的好奇心,因為這間院子是被人遺棄的破舊的房屋,所以東倒西歪的底梁柱子、破門都特別多。她躡手躡腳躲到門外,看到連叔和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對著她站著。
“連叔,我隻希望您能回到我身邊”白衣男子語氣堅定、冰冷卻又不失尊敬。
啥?難道他們……天越又胡思亂想起來。
“無須再勸”連叔的語氣也變得堅定。
天越僵硬的趴在門外,手腳因為坐在地上乞討了一天而開始麻木,她身體忽然一失衡,沒頭緒地倒在了地上
“誰?”白衣男子的冰冷的氣息正在靠近……強大的殺氣衝入她的耳膜。
瞬間的功夫,一雙腳便來到她的旁邊,並且停了下來。
她僵硬地抬起了頭,在看清來人的麵孔後,嚇得膛舌。蒙恬!沒等她回過神來,便被人活活地拎了起來。
“她隻是一個乞丐,請將軍放了她”連叔從裏麵走了出來,神情自若地說道。
蒙恬並未回答連叔的話,而是冷著眼死死地盯著天越幾秒鍾後,毫不猶豫地把她狠狠地甩出三米遠,她再次被嚇得膛舌。
“蒙恬告辭”他用餘光掃過連叔,冷著臉說完後,走了出去。
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天越苦著臉抬起頭,身體傳來的劇痛讓她隻能躺在那裏,動彈不得。遠遠地盯著蒙恬漸漸消失地矯健奪目的背影,唏噓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