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連叔,期望他能扶自己起來。但是連叔並未打算幫她,反而看都不看她一眼,繃著走開了。
她不明白連叔為什麼總是那麼不待見自己,從她第一次跟連叔見麵到現在,幾乎沒說上過一句話,雖然連叔的確不大愛說話,可是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她的防備,這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使勁力氣想要爬起來,但是身體的劇痛還是擊敗了她。最後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門口,祈求快點有人回來,心裏也不忘把蒙恬罵個千遍萬遍。
林嫂牽著杏兒終於出現在天越麵前,她在看到一臉痛苦的天越後,溫婉的臉上滿是不忍,這讓天越特別欣慰。
林嫂是個大約三十歲且薄弱的女人,外表溫婉可嘉,性格外柔內剛,為人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天越看得出她的出身並不像現在看到的表麵上那麼簡單,不在大戶人家待過的人絕對不會有這般的氣質
或許她隻是一個破落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後來被生活和現實所逼,才會變成乞丐的吧,天越抑鬱的想。
林嫂扶起她小心翼翼地往屋裏走,一旁的杏兒一直搖著她的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杏兒,別玩越姐姐,越姐姐有傷,聽話”林嫂在看到後,便空出一隻手,把杏兒拉到了一旁,
杏兒急切地看了看天越,見她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便站到一旁,一臉迷茫地看了看屋頂,然後乖乖的跟上她們!
天越的背部傳來一陣陣滾燙的痛,剛被蒙恬摔下的時候並未流血,但現在她明顯感覺後背流出的血已經滲透了衣服。
當林嫂看過她背部的傷,並且止了痛之後,她再一次確定林嫂決非等閑。想想一個女人家,身邊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知書達理,樣樣精通,連醫術也不例外,在這種年代,如果不是受過不一般的教育,怎麼可能如此不凡。
將軍府中
“請將軍賜罪”蒙恬站在窗口,出神地看著窗外,身黑衣蒙著臉的張源,看不清楚表情的跪在他身後,顫抖著身體說道。
這種沉默不知延續了多久,他才轉過身來,盯著到張源示意張源離開。張源因他自己沒受到懲罰而萬分驚訝,他像個受寵若驚的孩子一樣,跌跌撞撞,快步地走了出去。
蒙恬沉思地站著,一道身影忽然掠過,窗外的樹葉飛起,落下,單單經曆了幾秒鍾而已。
“沒用的廢物,一個女人也找不到,繼續找,滾”蒙恬對著窗外冷冷的說道,窗外的人聽了後,遲疑了幾秒鍾,便“是”的一聲,消失了……
天越的傷已經開始慢痊愈,她如舊地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坐下來乞討,然後茫然地看著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等待著別人的施舍,生活完全沒了意義。
就在她眯著雙眼四處張望的時候,一雙陌生的腳落在她的跟前。
又是腳,定沒好事。天越無奈的想著,然後懶懶地抬起了頭。隻看到來人穿一身黑衣,還沒等她看清臉,後腦勺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暗黑的房子裏。她揉了揉疼痛的後腦勺,疑惑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
屋子裏的擺設雖然挺好,但是冰冷冷的空氣還是讓她不禁顫抖,她忽然想起蒙恬。蒙恬的屋子應該也是那麼冷吧。
屋子裏的東西擺放得很整齊,但是桌上卻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看似已近很久沒人住了。天越用目光把房子大概掃了遍後,停在了疏桌上一個光鮮的盒子上,她走了過去,用嘴巴吹掉上邊的灰塵後,拿起來琢磨著。
盒子上麵刻著一個月亮的圖案,外邊鑲著銀色,看似很珍貴的樣子。
天越輕輕的打開著,盒子的上邊很沉重,並不容易打開,就在她就要看清楚裏麵的東西的時候,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