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負責押運貨物的仍是那個小胡子。他怡然自得,不慌不忙地給邊關的警察遞煙點火,似乎都是熟人。小胡子給鄭誌剛點火時,鄭誌剛對他瞟了一眼,從他狡黠不安的眼神裏,鄭誌剛斷定這輛車上有鬼。
鄭誌剛決定親自再檢查一次,一定要查個水落實出。盡管販毒分子很狡猾,常在中途換幾次汽車的牌照,可那位特警發來的情報,講述的車輛外貌,與這輛車的確相似。鄭誌剛丟下小胡子給他點燃火的香煙,對諾曼使了個眼色,兩人爬上了汽車。他倆搬開上麵一箱箱的包裝箱,再從內麵搬開一箱打開,一看還是裝的蛋糕。難道弄錯了,運毒品的車不是這輛車?
猛地,鄭誌剛想起還有幾個密碼沒破釋出來,說不定那位特警早把海絡因的偽裝講得清清楚楚,隻怪自己沒有破釋出來。就因為有了這個想法,鄭誌剛便品嚐蛋糕。然而,蛋糕已品嚐過,仍沒發現疑點。
許老板和“保護傘”有個約法三章:隻要運貨的汽車駛離這座城市,不管在外麵發生什麼情況,都要給保護傘送“保護費”。如果在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一切與保護傘無關,這是保護傘對許老板再三強調的。今天,許老板盡管還帖記那批貨是否平安運抵香港,但他又不得不去履行約定。
公安局副局長冉軒平的家裏,地上鋪的天鵝絨紅色地毯泛著紅光,與滿麵得意的冉軒平相映交輝,顯示出這個家庭的富足與華貴。
“老許哇,你好久沒來啦,近來很忙嗎?”
冉軒平給落坐的許老板遞了一支大中華香煙。
許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說:“近來業務纏身,實在抽不開身呀。”
冉夫人從廚房裏走出來,笑容可掬道:“許老板是稀客呀。”
“老許今天在這兒吃飯,你羅嗦什麼,快去買菜!”
“冉局長,不必麻煩了,以後再吃飯吧……”
冉軒平打斷了許老板的話,對妻子瞪了一眼:“哎呀呀,叫你去就快去啊,還磨蹭什麼!老許很久沒來是稀客,快買菜去!”
少許,冉夫人提著菜藍子走了。冉軒平馬上走過去關上房門,插上門梢後,才返身回來坐下。許老板心領意會,把密碼箱打開,從內拿出一疊疊人民幣和一個存折,笑嘻嘻道:“冉局長,這是您這次的辛苦費。按您的吩咐,這是200萬存折,這是100萬現金。冉局長,您點一下吧。”
“你們運出那麼多貨,我就得這麼一點點。”冉軒平並不感到滿足。
“冉局……冉局長,您是知道的,我是替詹姆斯先生效勞,這是詹姆斯先生的意圖,我也沒辦法呀。”許老板麵露難色道,“詹姆斯說,隻要合作愉快,增加報酬不成問題,以後每合作一次就增加一次報酬。詹姆斯還說,在其他國家也是付同等的報酬,對中國的官員並沒有例外。”
“老許,你是知道的,我國的國情不像外國。販毒的事情,我要擔很大的風險,弄不好連烏紗帽都要搞丟。你對那個外國佬詹姆斯說,以後合作要加報酬,否則,我就不再合作了。”冉軒平貪得無厭道。
“冉局長,您經常對我說去國外定居,我早對詹姆斯說了,他說隻要您願意同他長期合作,他保證您退休後,幫您移居國外去定居。我想您現在還不能得罪詹姆斯,外國佬神通廣大,不然就適得其反。”
冉軒平無可奈何地收起錢和存折,歎了一口氣道:“你以後運貨出去可要加倍小心,國際刑警已經派人來我市了。因此,我懷疑國際刑警是衝著那個叫什麼詹姆斯的外國佬來的,你以後與他接觸也要小心。”
“那是,那是。”許老板唯唯諾諾。
“老許,不能大意呀,大意失荊州啊。最近哥倫比亞警方派來一位很出色的女神探,加上又有我國的國際刑警配合,如虎添翼啊。我國刑警局派出的是一個名叫鄭誌剛的特級偵察員,非同凡響啊。我想這一定與那個外國佬詹姆斯有關。你不是說那個外國佬詹姆斯是哥倫比亞的,憑我的直覺,那個外國佬詹姆斯很有可能會栽跟頭。我得到這個消息也很惱火,我哪有權力去管那兩個國際刑警,況且他們來我市後,又沒與局裏的領導聯係,卻是秘密地偵察……”冉軒平說到這兒,許老板的手機陡然響了起來。
於是,許老板忙不迭地打開手機,聆聽電話。他聽完電話神色驟變,麵無土色:“冉局……冉局長,我那車貨被警察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