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詹姆斯的辦公室,詹姆斯的秘書兼保鏢,艾爾瑪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走近詹姆斯的身邊說:“老板,您在中國大陸的那批貨出了問題。”
“什麼?”詹姆斯大吃一驚。
“那批貨已被中國大陸的警方扣下。”艾爾瑪憂心忡忡道。
詹姆斯驚得陡地站了起來,離開高靠轉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踱來踱去,焦急不安道:“我的貨又到了中國大陸,這可怎麼辦哪?”
“那批貨是出境時被警方扣下的。”艾爾瑪再一次補充道。
“那個許老板隻有宰了他!”詹姆斯惱羞成怒道,“他說已打通中國大陸官方的關節,見他娘的鬼,這下讓我損失了一個多億。艾爾瑪小姐,你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去中國大陸,把出事的情況查清楚。否則,我現在的那批貨又如何運出境?”
詹姆斯打電話督促許老板查清出錯的原因,許老板便對周誌誠緊追不舍。周誌誠就隻有對雷雲鶴窮追猛打了。
雷雲鶴在食品加工廠,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他那雙貓頭鷹似的眼睛掃視著每一個人,冷冷道:“你們說,誰離開過工廠?”
眾人沒有回答雷雲鶴的問話,三緘其口。
“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雷雲鶴再次大聲問道。在這時,周誌誠走了進來。雷雲鶴馬上跑到周誌誠的身邊:“誠哥,他們都不說。”
周誌誠沒有搭理他,徑直來到眾人麵前,輕言細語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平時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沒有虧待過大家,現在大哥有難,難道大家就睜著眼看到大哥去死?我這個做大哥的死了,以後大家還發什麼財啊?”
眾人仍沒有說話。雷雲鶴走來走去,他走到薑正彬的身邊駐足,對薑正彬狠狠地盯了一眼道:“說不定秘密就是你小子泄漏出去的!”
“我進廠後就沒出過廠門,我是怎麼泄漏出去的?”薑正彬反問道。
“以前,我們是用同樣的方法運貨出去,從沒有閃失。這次隻有你是新來的,怎麼就出了問題,這又怎麼解釋?”雷雲鶴咄咄逼人。
“在廠裏除了你有權出去以外,再有誰可以出去?哼,為了得到警察的獎金,說不定是你自己通風報信的。信哥原來被警察抓住以後,警察就使用過用高額獎金為誘餌,勸信哥交代其他的哥們,可信哥沒有上鉤。”薑正彬橫眉冷對。
“你……你血口噴人!老子槍殺了幾個警察,還有膽子去領賞?”雷雲鶴惱羞成怒道,“隻有你是新來的,才是被懷疑的對象!”
“別忘了,老子也是殺了警察的,而且還蹲過監獄……”
“都別爭了!”周誌誠大聲喝道。“總而言之,我這個做大哥的是相信大家的,也是對得起大家的。不過這次泄密事件,還是出在大家身上。我希望大家擦亮眼睛,把摻在我們內部的奸細查出來。要不然,大家都不得安寧!”
“大哥,我看這小子說不定就是臥底。”雷雲鶴指著薑正彬說。
“我是臥底,世上有蹲監獄的警察嗎?”薑正彬反唇相譏道。
“警察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雷雲鶴仍拒理力爭。 但是,馬上被周誌誠打斷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哥沒有?我現在問大家一個簡單的問題,大家都必須如實地回答我。剛才薑正彬說,在廠裏除了雷雲鶴一個人出過廠門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出廠門,這是真的嗎?”
“誠哥,這個還用問嗎,你問守門人就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
周誌誠猛然想起來:“把守門人給我叫來!”
雷雲鶴在周誌誠派人叫守門人時,略忖片刻,悟出了什麼,頓時慌了手腳:“誠哥,我跟隨您多年,忠心耿耿,決不會做對不起大哥的事情。”
“你這是怎麼啦?我沒說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呀!”
“誠哥,我是說……我私自訂了一條規定,任何人未經我批準,都不能擅自離開廠門。也就是說廠裏,除了我和守門人是自由的以外,其他人是沒有機會出廠門的。”雷雲鶴已急得滿頭大汗,有嘴也說不清了。
“那我問你,出不了廠門,在哪兒給警察偷風報信?”周誌誠目光如電。
“誠哥,我對您忠心不貳……”雷雲鶴已嚇得如一灘亂泥。
周誌誠慢慢地踱到雷雲鶴的身邊,抓住雷雲鶴的前胸衣服說:“剛才不是薑正彬提醒,我仍在迷霧之中,我斃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