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兩聲清脆的槍響,詹姆斯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
諾曼跑過來,譏笑道:“詹姆斯,你想死沒那麼便宜!你想槍殺證人也沒那麼容易,因為你犯下的滔天罪行,還沒有受到人民的審判!”
詹姆斯和艾爾瑪被警察銬上手銬押走了。鄭誌剛躺在擔架上,被幾個警察抬上了救護車。諾曼跑來:“鄭先生,我不該那麼任性,請原諒我吧。”
“沒關係,我不會死的。”鄭誌剛笑道。
“與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會永遠想著你,我會永遠默默地祝福你。”諾曼的淚水流了出來。
諾曼登上押詹姆斯和艾爾瑪的那輛警車,在車門口扭頭對鄭誌剛作了一個飛吻的動物。眼裏依然淚水滿眶,戀戀不舍。
詹姆斯坐上警車,在心裏不停地詛咒許老板:這個該死的家夥!
許老板自從冉軒平那兒回來以後,便感大事不妙,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他想,薑正彬早就認識自己,既然他是臥底警察,那自己肯定已被警方秘密監視著。如今殺不殺掉薑正彬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自己如何避開警察的監視逃去國外。可是空手逃去國外,也等於是自尋死路,要是詹姆斯追查那批海絡因,自己又怎麼向他解釋?
許老板在走途無路的情況下,陡然想起《東周列國》中,有雞鳴狗盜的故事情節。自己何不做一次雞鳴狗盜的事情。想畢,心裏踏實了許多。
許老板在夜幕的掩護下,從自家院牆下的陰溝裏爬了出來。雖然他擁有小汽車,但沒有使用,不然就會暴露給警察,到時難以脫身。
許老板從家裏逃出來後,便潛到周誌誠的秘密倉庫附近。他在倉庫周圍觀察了很久,確信沒有警察跟蹤後,才給周誌誠打電話。此時此刻,他心裏平靜了許多。想抽支煙,卻擔心點火會被人發覺。
這個秘密倉庫,料想薑正彬不會知道,自上次那批貨失手後,周誌誠就把食品廠秘密轉移到這裏,並規定廠裏的人,無論誰都不許離開廠門,包括他的親弟弟周誌信在內。由於缺乏人手,八字胡也被派來了這裏。
周誌誠接到許老板的電話,便來到了廠門口。許老板像個幽靈鑽進了廠門。一輛汽車停在院子裏,人們手忙腳亂地往車上裝貨。許老板對即將裝完貨的汽車望了一眼,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今晚,他要隨著這輛車逃離這座城市去國外,那批貨就是給詹姆斯的見麵禮。詹姆斯得到這批貨後,肯定會給他重獎。有了那筆賞錢,他在國外可安居享受一輩子。
“大家辛苦了,來,抽支煙解解乏。”許老板給眾人散了一支煙。
周誌誠、周誌信、八字胡接煙後,許老板正要給他們點火時,冷不防薑正彬從院牆上跳將下來,大喝一聲:“大家不要抽,煙有毒!”
許老板扭頭見到薑正彬,大吃一驚。但他馬上就穩住了慌亂的神態,歇斯底裏地吼道:“大家快抄家夥,這小子是個臥底警察!”
“哼!你想殺害他們,又陷害我是臥底警察,你也真狠毒啊!”
周誌誠已經掏出手槍,逼視著薑正彬。
八字胡見狀:“誠哥,你別聽許老板挑撥,阿彬絕不是臥底警察。”
“都是你與阿信幹的好事,在監獄裏結識一個臥底警察,讓他混進來把我們什麼情況都摸清楚了。”許老板咬牙切齒地罵道。
八字胡繼續申辯道:“這……這不可能,這不真的。在監獄裏我與信哥處處受人欺負,多虧阿彬拔刀相助。為這事阿彬還被關過禁閉……”
“你這蠢豬,沒聽說三十六計中有條苦肉計麼!”許老板大聲斥道。
“許老板,你說我是臥底警察,把證據拿出來。”薑正彬毫無懼色。
“這……”許老板此時很為難,他偷偷從家裏逃出來時,忘記把冉軒平給他有關薑正彬的材料帶出來。當時隻急著從家裏逃出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心隻想著自己逃離出境,在這座城市裏消聲匿跡,那時周誌誠他們已中毒身亡,還管他什麼臥底不臥底。他本不想對周誌誠揭薑正彬的底細,沒料到薑正彬會在半路上殺出來,讓他措手不及。周誌信和八字胡視薑正彬如親兄弟,如果不把周誌誠先說服,讓薑正彬占了上風,今天自己就很難逃離這座城市。因此,他隻好把冉軒平調查的情況,和盤托出。
“警察先生,我這裏是龍潭虎穴,你卻還往內闖,我佩服你的膽量。上次那批貨出事之後,我對你就有些懷疑,因此就沒把你再安排進廠。你是我弟弟的結義兄弟,盡管我擔心你會泄漏出去,但我沒有為你難。不過,凡是闖進來的警察,沒有一個能從這兒活著出去,你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