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誠說完,舉槍對準了薑正彬的胸膛。
正當周誌誠要槍殺薑正彬時,周誌信急步上前,抓住了周誌誠的手,申辯道:“大哥,別傷害我的兄弟,我不相信阿彬是臥底警察。”
“他是臥底警察,快殺了他!”許老板氣急敗壞地嚎叫道。
周誌信見周誌誠又要舉槍,急忙道:“大哥,我和你是骨肉兄弟,我與阿彬是情義兄弟,如今你怎麼連自己親弟弟的話都不相信?”
“阿信,不是大哥不相信你的話,冉副局長調查的情況還會有假?”
“大哥,既然你相信阿彬是臥底警察,那我問你,他為什麼要蹲監獄,又怎麼會去暗殺刑警大隊長?”周誌信緊盯著周誌誠問道。
“誠哥,我不想作過多的解釋,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現在事情也是明擺著,許老板想毒害你們,見我跑出來揭露了他的陰謀,他臨時就編出我是臥底警察的故事。至於許老板為什麼要暗害你們,如今反貪局抓反腐敗抓得很緊,說不定冉副局長已被逮捕。許老板隻有把知道他底細的人滅口才能保住自己,我想誠哥心裏比我更清楚。我跟隨誠哥這麼多時日,早就知道你的情況,既然我是臥底警察為什麼不叫警察來抓你。誠哥,我還有一事相求,就是把許老板剛才遞給你們的香煙,要許老板自己吸,如果他不肯吸,就說明我沒有說假話,真相也就大白了。”薑正彬威逼著許老板說道。
薑正彬的話說完,許老板心裏著慌起來。如若周誌誠逼著吸香煙,自己就完蛋了。但他仍不死心,想作最後的掙紮,他想周誌誠與冉軒平交往也不少,冉軒平把薑正彬的情況,對周誌誠也許透露過,他相信冉軒平的那些材料在周誌誠的心裏已經起了作用。今晚,隻要周誌誠不逼自己吸那有毒的香煙,隻要自己坐上這輛車,就可逃離這座城市,就再沒什麼後顧之憂。
這時候,周誌誠沒有逼許老板吸那香煙,也不知什麼原因,仍殺氣騰騰地盯著薑正彬,冷冷道:“薑正彬,我不要你提醒,人遲早是要死的。幹我們這行,不是死在警察的手裏,就是死在自己弟兄的手中。這一點,從我走上這條道,就考慮過了。再來,這輛車的貨,我與詹姆斯先生已經商量好,不會要其他人押運,而是我親自押運。”
周誌誠的話,使許老板驚訝不已。想不到周誌誠如此狡猾奸詐,到頭來把他甩在了一邊。隻恨自己有眼無珠,把他周誌誠介紹給了詹姆斯。
周誌誠冷若冰霜地抬起槍,對準薑正彬正要射擊,周誌信瞥見,猛地拔出槍來,吼道:“大哥,阿彬不是臥底警察,你不能傷害我的兄弟。阿彬多次救我,我隻知道有恩不報非君子,別怪兄弟無情,誰胡來我就開槍!”
“阿信,你怎能這樣呢……”周誌誠一邊假裝與周誌信說話,一邊給雷雲鶴使眼色。當周誌誠與薑正彬說話的時候,雷雲鶴已閃到薑正彬的身旁站著,對周誌誠的眼色心領意會,猛地撲去,一拳打在周誌信的手膀上,把周誌信手中的槍打掉了。同時,雷雲鶴手中的槍抵在了薑正彬的後腦袋上。
“大哥,如今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認,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而是畜生……”周誌信瞪大眼睛,罵不絕口。周誌誠對雷雲鶴又使了個眼色。雷雲鶴把槍向周誌信的腦袋上砸去,周誌信倒下了。
“警察先生,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我周某人最喜愛聽快要死了的人說遺言,這也許是我的一大嗜好吧。”周誌誠陰陽怪氣道。
“周誌誠,既然你一口咬定我是臥底警察,那我隻有承認。我現以警察的身份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向政府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好,說得好,你小子有種,終於承認自己是臥底警察。但是,我周某人是不會向政府投案自首的,你最好是就死了那份心吧!我周某人最喜歡殺人,今晚我不僅要殺你,而且連許老板也一塊兒殺。我與詹姆斯先生已直接聯係上,許老板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隻要我周某人有利用價值的就要利用,沒有利用價值的就要除掉,這是我某人一貫的作法!”
“周誌誠,既然我有膽量闖進來,就把生死已置之度外。不過,我再奉勸你一句,販毒讓天下的生靈受害,你最終必死無疑!”薑正彬視死如歸。
“我沒時間與你磨嘴皮子。”周誌誠對雷雲鶴命令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