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我的嗓音之高,底氣之足,那是有據可查的。據李梓俊回憶,當年我上幼兒園的第一天,整整地哭了一天就沒停過。那聲音叫一個響亮,把整個幼兒園都驚動了。結果那些和我一起第一上幼兒園的孩子們,在我的倡導下了,來了個集體大合唱。作為曆史見證人之一的李梓俊每逢講起我的這段光輝曆史都有聲有色的,讓我覺得他要不去學表演絕對是浪費人才。
“mary,你真的想改變風格嗎?”
老媽媽問我。
“這是畢業演出,我想多留下些回憶。”
“那好,這個人我替你去找,你就好好準備。”
“老媽媽,你有目標了?”
“現在保密!”
老媽媽故作神秘地說。
大家管我叫“mary”,並不是因為我的英文名字是“mary”而是因為我長得黑,惹得那幫混小子們把我和一種叫“黑瑪麗”的熱帶魚相提並論。時間一長,我就有了一個外國名字:“mary”。其實,我除了黑之外,大眼睛,高鼻梁,長得還是蠻漂亮的。我身高一米六八,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絕不多長一兩肉。
吃過早飯,誰也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老媽媽是可以在家和新娘子一起共進早餐的。他坐了二十多分鍾的公共汽車趕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就是因為我們馬上就要畢業離開學校了,他舍不得我們,想和我們在一起多呆一會兒。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們說咱們去那兒玩玩?”
老媽媽最不願意看到大家就這麼沉默不語。
“沒想好,要不咱們就哪兒也別去,一起出去大吃一頓。”
胖丫頭嶽美俏到什麼時候都是不會忘記吃的。
“李梓,你可慘了,就胖丫頭這麼個吃法,你以後養得起她嗎?”
“就這還算個事呀!”
李梓俊撇了撇嘴。
“你淨瞎操心,養活不起你給送糧食啊?”
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和李梓俊、嶽美俏站在一起的。誰讓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好朋友呢。
因為誰也沒有想到去哪裏玩,最終大家采納了胖丫頭建議,一起出去美美地吃了一頓。
在這頓最後的晚餐上,大家都哭了。有因為舍不得四年來的同學之間的情誼哭的。有幾對戀人,畢業後便勞燕分飛各西東了。他們抱著一起旁若無人地痛哭。就連最讓人羨慕的一對李梓俊和嶽美俏也跟著哭。
“你們哭什麼啊?”
“替他們難過啊!”
“省省吧!別讓人家誤會你們是幸災樂禍。”
我小聲地和嶽美俏說。
聽了我的話,兩個人不哭了,過去和老媽媽一起喝酒
“你們記得一定要來看我!”
老媽媽喝得有點多了,反反複複地叮囑著。也難過老媽媽激動,我們是他帶的第一批學生。我們剛進入大學的校門的時候,老媽媽研究生剛畢業走上工作崗位。
“老媽媽,從今天開始,你就桃李滿天下了。”
“老媽媽,我們過來敬你了。”
外班的幾個女生加入到我們隊伍。這幾個女生有名的能喝,老媽媽哪裏是她們的對手。
“老媽媽,來,換一瓶。”
我把白酒瓶子塞給老媽媽,把他手裏的酒換了下來。
就這樣,我在一旁負責老媽媽遞酒,老媽媽和幾位女將過招。最後幾位女將都敗下陣,走了。
“老媽媽,沒想到你這麼能喝?真是深藏不露啊!”
“長見識了吧?”
其實老媽媽喝的根本不是酒,是我用酒瓶裝的礦泉水。
第二天的早上就有同學開始離開學校,四年的大學生活就此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