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氓之蚩蚩 抱布貿絲(1 / 2)

你居然敢威脅我?

冉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個眼神有憤恨。她最痛恨的便是被人威脅,恰巧他戳中了冉冉的痛處。他居然用沈映年來威脅她。

說什麼威脅不威脅的話,倒是你抬舉我了。

他淡淡的挑眉,吐出一句話來。能夠看到冉冉這麼憤怒,他的心裏總算有了一絲快感。人人都說“梔子”神秘危險,他今日一見隻覺得流言誇張了。

你也知道?

冉冉趁他不注意,抽出了他腰間插著的手槍。手槍有些沉重,那是握在手心力量卻覺得無比的踏實。

她握著手槍,狠狠的頂著他的腹部。挑釁般的看著他,她是真的很擔心沈映年的處境。沒有誰,能夠讓她這麼擔心了。

男子感到腰間一鬆,大叫一聲不好。但是已經遲了,冉冉不動聲色的就將槍頂著他的腹部,擦槍走火,是常有的事情。

他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裏,用緊張兩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心緒,一點都不為過。他以為“梔子”會乖乖就範,就算是被威脅,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他錯了。

沒有人,猜得透冉冉的心思。所以,“梔子“到底是誰,沒人敢妄下斷言。

你想怎樣?

他居然反問起冉冉來。冉冉不由得冷哼兩句,一雙鳳眼全是嘲諷的味道。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時間跟他耗費。

她輕輕一轉,手槍已經上好了膛,隻要她摳動扳指,他便會頃刻倒地。這是得罪她的下場。

哼,我想怎樣?這句話應該問你吧,這匕首還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他們兩個人在巷子的深處糾纏著,安靜的隻有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他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喉嚨一緊;背上居然流下了冷汗,究竟是他太懦弱,還是冉冉過於強悍呢?

他受人之命,忠人之托;脅迫冉冉是組織上麵的安排;但是至於,她究竟是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梔子”,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

她就是那個多次潛入黨內部,竊取機密檔案的女殺手——梔子。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居然是黎氏的嫡女。而黎沐,也被卷入了梔子的排查中。

她跟黎沐,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梔子”?黎沐,久不露麵,是察覺到了危險,藏匿起來了嗎?

他漸漸的放鬆下來,匕首也離開了冉冉的脖子。沒有了匕首的壓迫,反倒流下了泂泂的血來,是溫熱的。這個血從脖子上流下來,很快就染濕了她的肩膀。那胭脂紅色的旗袍,也被染濕了。

冉冉很滿意,從他的手中把匕首奪了過來。反把他撲倒在牆麵上,向他對待自己一樣。狠狠的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麵,看著他大驚失色。

你可千萬別亂動,這匕首和手槍任意一樣,都能要了你的性命。

她這才算得上威脅!她邪惡的笑了笑,把子彈退了回去。剛把手槍揚過頭,便把槍頭對準了黑衣人。黑衣人驚恐萬分,這下果真不敢動彈了。

沈映年,他在哪兒?

他根本就不知道沈映年在哪兒,他剛才搬出沈映年也是為了威懾她。這算不算得上,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雖然驚慌,但是也是個有骨氣的。義正言辭,不卑不亢的看著冉冉,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

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冉冉是不會相信他的。他監視了她這麼久,連她那麼隱秘的接頭暗號都能夠偵破搗毀,還有什麼事情會是他不知道的呢?

如果不是沈映年跟黎沐出了事情,為什麼會有人來捕獲她?甚至懷疑她就是“梔子”。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黎沐跟沈映年被捕了,“梔子”的這件事情已經穿幫了。

冉冉又氣又急,握著匕首的左手更加用力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恨不得一槍了結了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一定要撬開他的牙,問出沈映年跟黎沐的下落。她要去救沈映年。

你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

他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他說的話,卻讓冉冉大失所望,他並不打算說出沈映年跟黎沐的下落。

你陷害黎沐入獄,就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好洗白自己是不是?

他們在火車上圍攻黎沐跟沈映年,但是最終發現,黎沐並不是“梔子”。魚目混珠,他們還是沒能夠抓捕黎沐。隻有調轉槍頭,來跟蹤冉冉了。

他們沒有想到,一向端莊自持的冉冉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僅憑一個人,就想拿下冉冉;他們實在是太低看冉冉的本事了。

不過,他們的功課做得還挺足。就連黎沐委屈入獄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看來是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