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在將小潔以及四姑娘等人支走後,眼見一場衝突消弭,也都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樊以君:“道長,到底怎麼回事?”
樊以君將自己和李九真與藥王穀結仇前後大略講了一下,柳衣這才確定--
主要還是樊以君的因素,李九真不過是為了樊以君出頭,才和藥王穀結下大仇。
“原來你身上那枚可以治病的針本屬於藥王門。”柳衣這般說道。
沒有李九真允許,樊以君當然沒有將藥王針原屬神針門的事情說給柳衣聽。
所以柳衣這話,也不算信口雌黃。
但李九真聽著還是不舒服,說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呃……”柳衣神色一滯,旋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自然是道長這一邊的,這藥王針現在既然屬於道長,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他們奪走。而且他們居然把道長抓去,逼道長服毒,確實太過分了。”
“既然如此,那個死姑娘和孔禦詰是一夥的,剛又那麼罵我們,你幹嘛還要護著她?”
“這--”
柳衣無奈地說道,“她總歸隻是一個普通的女生,我輩武學中人,怕是不好和她一般見識吧?況且我畢竟是這家茶苑的主人,自當有義務不讓這裏的任何人受傷,還望你能理解一二。要是在別的場合,我或許就不會出言阻攔了。”
“原來這廝是個偽君子,元元子居然把他當朋友,這下看走眼了吧。”李九真心想,嘴上說道:“你這話我記住了。”
樊以君聽著他們對話,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麼想法。
見他們一時無言,樊以君這才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去北氓山采藥吧。柳兄,就先告辭了!”
“呃,這就走了?不是說好在這兒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嗎?”柳衣立刻說道,“還是明天再去吧,你們現在趕到北氓山,也是晚上,這大冬天,何必露宿野外呢。”
“沒關係的,我和九真也不是第一次在野外露營,就昨晚上都是在一個山洞裏睡的覺,也自有一番意境。”樊以君一臉坦蕩地說道。
“……”柳衣隻覺得心中一痛,縱然知道她和李九真肯定隻是純粹的睡覺,而不是另外一層意思,但還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反正他從來沒有和樊以君有過類似的經曆。
樊以君執意要走,李九真當然沒意見,他才不想在這地方呆太久呢,怎麼都覺得別扭。
兩人剛從房間裏出來,穿過外麵園子,就看到不遠處的涼亭,坐著四姑娘那一幫人。
她們也同樣看到了李九真兩人。
本來四姑娘受了這麼大的“氣”,是想甩手走人來著。
但她剛剛告了狀,通知藥王穀的人過來找回場子。
自然也存了留下來看好戲的心思。
在她看來,上一次是隻有龍雛田一個人,所以才吃了李九真的大虧。
這一次隻要藥王穀多派一大群人來,必然能叫李九真好看。
她對武功這種東西也不理解,當然會覺得人多力量大,再厲害的高手,一群人圍攻,也都能打敗他。
這藥王穀的人都還沒來呢,他們這就走了,回頭上哪兒去找他們啊?
不行,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所以四姑娘毫不猶豫就大聲嚷嚷:“狗男女,你們要逃走嗎?沒用的孬種,沒膽子等我喊的人過來了?”
“你罵誰狗男女?”李九真扭頭看過去。
“就罵你,怎麼地!”四姑娘將手叉在腰上,把臉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