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種打法,強行將對方的力量硬扛,不想辦法把力給卸掉,這樣不是兩敗俱傷嗎?”
對柳衣來說,戰鬥,就是得以力量為基本,招式為方法。
爭取的就是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將對方擊敗。
除非是到了沒有退路,生死攸關的時候,才會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來搏命。
像李九真和曾移山這種打法,和公牛撞頭,有何區別?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白瞎了這麼高武功。
不過對於當事人曾移山來說,卻是越發興奮,大笑道:“好,夠爺們,夠痛快,再吃我一拳!”
“你吃屎吧!”
兩人又是相互兩拳,轟響對方,居然都沒有避讓,任憑對方的拳頭打中胸口。
這下雙方可不隻是一震那麼簡單,而是同時倒飛出去,嘴裏噴血,又同時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同時爬起來。
李九真一聳肩,做了個擴胸運動,身上劈裏啪啦骨頭乍響,旋即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咧開了嘴。
在沒人看得見的內部,白骨針已經在萬磁針的輔助下,發動起來,修複著他的內傷。
縱然不能立刻全然修複,但至少能立刻止血,不讓內出血的情況繼續發生。
沒錯,他這是在作弊!
就是仗著自己有白骨針。
一對一,硬碰硬,怕個球!
曾移山沒有白骨針,受了傷,也隻能忍著,他見李九真臉色“蒼白”,比自己還不如,就是大喜,二話不說,就又衝了過去。
他其實並不是傻子,而是天賦異稟加上後天鍛煉,抗打擊能力要比同境界高手更強。
這種硬碰硬的打法,也是他所喜愛的--
好吧,他得承認,招式上的繁瑣變化,並非他擅長。
憑著招式,估計要輸,一力降十會,才是王道。
幾個呼吸間,兩人就好像癲狂一般互毆,把對方當沙包一樣,打得噗噗作響。
結果顯而易見,李九真贏了,將這家夥一腳踩腳下,風淡雲清地說道:“服嗎?”
“他怎麼受了傷過後,還能發出全力來?為什麼會這樣?”曾移山有些懵,想不通這一點。
按理說,雙方起初以全力轟擊對方,那力道必然生猛。
可幾次交手過後,曾移山因為內傷牽動緣故,出的拳頭力氣也就消減了許多。
哪想李九真卻並沒有!
此消彼長之下,曾移山怎能不輸?
感覺李九真的腳底力度加大,自己的臉都開始癟了,縱然憋屈,曾移山還是不得不大聲說道:“我服了,算你厲害。”
李九真將腳挪開,後退兩步,旋即瀟灑的一揮手,轉身說道:“那就自裁吧。”
“……”曾移山抬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九真見他不動,就一撇嘴,絲毫不掩飾嘲弄的語氣:“怎麼,自己說的話,想反悔?不想把命留下了?”
“這……”曾移山臉色格外的窘。
剛登場的時候,為了拉轟一些,自然而然就放下豪言,說輸了把命留下。
至於打起來後,要技遜一籌,被李九真打死了,也無所謂。
可關鍵是李九真贏了,卻沒把自己打死。
這樣一來,難道自己真的要自殺?
被人踢下樓和自己跳樓,完全是兩種概念。被人勒死和自己勒死自己,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