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君這一巴掌,打得十分突兀,就連李九真都沒反應過來。
柳衣就更沒想到會這樣,整個人都是一呆。
印象中,樊以君永遠都是那麼溫和親切,熱心助人。
哪想不過一段時日不見,她和李九真成了朋友,然後就連一個普通女孩子也開始打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嗎?
樊以君這一巴掌,在他看來,就好像是打在自己臉上,叫他很是難過和失望。
“你這是要站在他那一邊,是嗎?”柳衣指著李九真,亦是一笑,“看來,我們的友誼,原來什麼都不是。”
“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樊以君說了一句叫無數人聽了都會“惱火”的話,“不過也無所謂了。”
下一刻,她拉住蠢蠢欲動的李九真手,拖著就往外走。
李九真當然會給她這個麵子,不跟柳衣打了,甚至都懶得理會那個說話當放屁的曾移山。
曾移山好像將頭埋沙裏的鴕鳥,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隻等李九真走了,自己再悄悄溜掉,今兒個麵子丟大了。
柳衣知道,今兒個和樊以君之間的間隙變大,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往,不由得百味陳雜。
小潔好像被打傻了一般,也沒有說話。
四姑娘臉色一急,想要再“激”李九真幾句來拖延時間,卻又一陣膽寒。
直覺告訴她,自己要再說話,李九真和樊以君九成九就會一塊兒跑過來打人。
她可不想和小潔一樣,被抽大嘴巴。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掉了。
不過就在李九真兩人走到外麵,卻是傳出一陣嘈雜聲響。
外麵的道路兩邊,都衝出了一群人,將他們堵在了中間。
柳衣聽到動靜,微微一怔後,也立刻邁步出去。
“咦,難道是藥王穀派的人來了?真是太好了!”四姑娘眼前一亮,也招呼著姐妹們往門口湧去。
小潔總算回過神來,眼淚簌簌而下,哭著追上去,惡狠狠地盯著李九真。
她見李九真被一群不認識的人包圍,就又破涕為笑,拍掌道:“這下有好戲可看了!四姑娘,這些都是你叫來的人嗎?”
“這個……好像都不認識。”四姑娘環顧一圈,見這些人沒有一個熟麵孔,就有些奇怪,他們什麼來頭?
不過管它的,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些人是找李九真麻煩的,既然如此,那就是喜聞樂見!
四姑娘嘻嘻一笑,說道:“小潔,這下可有人要幫你報仇了!這對狗男女,今天看樣子是要倒大黴咯!”
李九真發現這群不速之客當中,有幾個正是火車上跟蹤他的,登時就恍然--
這些人也和曾移山一樣,是衝自己的白骨針來的!
不同的是,曾移山更有節操一點,單槍匹馬上前挑戰,贏了才把白骨針奪走,可美其曰有德者得之。
而這些人這架勢,分明就是要群毆,直搶,這才叫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
李九真和樊以君背靠背,不由一笑,說道:“看樣子,今兒個得大開殺戒了!”
“我陪你!”樊以君也笑眯眯地將裝毒藥的各種紙包取出來。
兩人正要朝一個方向衝去,這幫人當中的為首者就站到前麵,說了句:“等等!”
“你有話說?”李九真問道。
“當然,隻要你們願意把從楚前輩的白骨針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這條命。這楚前輩,對我等有著很大的恩情,江湖比武,輸了也就輸了,也沒什麼。但他的遺物,是必須得物歸原主,你們識相就遏製住貪婪,將東西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