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久才十八九歲,特別的年輕。
李九真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自認武術境界方麵,未必能超越她。
當然,武術境界是一回事,具體搏鬥誰能活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雙方有一定的關聯,卻又不是絕對的關聯。
總之,禾久的武功很高就是了。
而樊以君,卻是地地道道的化境高手,和李九真如今的境界相等。
她在打法上弱李九真一籌,卻也並非等閑之輩。
兩個人都是女性,這一轟開李九真,再正式對戰之下,也充分印證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
兩人戰了片刻,禾久就處於了下風,招式方麵還好,關鍵是力量方麵,她受到了樊以君的處處製衡,打得束手束腳,較為憋屈。
咬牙間,禾久釋放出她最大的本錢--
蠱蟲。
她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哪怕是文龍那個級別的高手,麵對她的蠱蟲攻擊,也都不可能無視。
若是失去了近身擊殺的機會,他更多的選擇,估計就是避其鋒芒,徹底遠離。
當然,這也不是說文龍就會懼怕禾久。
雙方若有生死之仇,禾久被殺的可能性依舊更大。
但能讓文龍都忌憚且要避其鋒芒的禾久,也足以自傲了。
她的蠱蟲,太變態了。
不過很遺憾的是,樊以君也許就是她天生的克星。
在武功上,她被樊以君壓製一籌。
這一釋放蠱蟲,樊以君也隻是輕笑一聲,抓出一把帶有刺激性氣味的藥粉就是一灑。
讓禾久臉色難看的是,她的蠱蟲們一陣騷動,竟是紛紛後撤了。
最讓她震驚的還是,連她帶來的蠱王級別的蠱蟲,都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了。
她雖可以強行命令它們進攻,但也知道,那樣並不能發揮出蠱王的完整實力,說不定就能被樊以君整死一兩隻。
又不是生死相搏,還是不要魚死網破了。
“哼!”禾久也不是笨蛋,狠狠瞪了李九真一眼。
蠱蟲本身大多帶有劇毒,對大多數毒藥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斷不會表現得像現在這麼不堪。
她可不相信樊以君會隨時隨身攜帶克製蠱蟲的藥粉。
必然是李九真提前報信給樊以君,讓她事先就做好了準備。
禾久又不是不知道,樊以君醫術高超,是藥王針的主人。
在知道禾久可能會找自己麻煩的情況下,她能不想辦法事先配製可以克製蠱蟲的藥粉嗎?
掄起來,禾久最大的本錢是蠱蟲。
樊以君最大的本錢,則是醫術配藥。
比起樊以君受到蠱蟲的折磨,李九真當然更願意被禾久瞪,當即又當起了和事佬,請她們住手。
禾久知道自己討不了什麼便宜,恨得牙癢癢,忍不住說道:“我巫門中人,至少還沒斷掉傳承。不像有的人,身為道門中人,卻是連道術都不會了。隻知道用醫術來防身。”
樊以君微微一笑,說道:“使一群蟲子來傷人,也算是巫術嗎?”
“怎麼不算?蠱術正是巫術的一個分類。你不會說醫術也是道術的一個分類吧?”
“醫術這個整體自然不是道術的分類,但部分醫術,也屬於道術。”樊以君說道,“比如煉丹之術,石散之術。對了,李九真,你手裏的陰陽續命散,其實更多的就屬道術的產物。”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玩意兒了。阿久啊,我可是專門又給你留了一份陰陽續命散。”李九真說道,“你們就別吵了,我去給你拿。”
陰陽續命散,這個散字,就是粉末的意思。
樊以君灑出的藥粉,也是一種散。
事實上,巫術裏麵,也有一類,叫做巫醫術,會這種術的人,自然就叫巫醫了。
“我才不稀罕道門的什麼什麼散,你不用去拿了!”禾久別過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