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佩服你這種情況下還能開玩笑!”
很快,李九真以紮針的方式,暫時切斷禾久的痛覺神經,減輕她的痛楚。
接著樊以君下刀如神助,刷刷刷,將李九真和禾久直接開膛。
站在旁邊的烏穀娜還有一向不怎麼開口說話的李清歌,都能看到他們砰砰直跳的心髒。
就在心髒裏麵,有一隻非常迷你的蟲子在遊走……形容起來挺惡心的。
別看這蠱蟲很小,實際上它和水蛭差不多,隻要放開肚子吸血噬咬,很快就能膨脹變大,食量也會越來越大。
現在,這麼小,還在不斷移動,想要切掉它,難度極高。
普通人當中,再高明的醫生,也沒這反應速度——
那些複雜的手術,一做幾鍾頭甚至幾十個鍾頭,已是他們的極限。
樊以君的眼力、手速、精準度,倒是可以。
她換了一把最小的刀,兩根手指夾住,一臉嚴肅:“李九真,你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李九真笑道,“來吧!”
就算一切準備就緒,但期間隻要時間差沒掌握好,李九真照樣會因心髒受損而死——
按理說,更加穩妥的方式,還是借用現代醫學,事先將血管連接到人造儀器,代替心髒進行血液循環,再對心髒本身動刀。
隻是李九真他們作大死,不這麼去做而已。
李九真處在生死一線之間,但他卻一點都不緊張,這心態,也是夠厲害。
樊以君抿了抿嘴唇,忽然手起刀落,刺向禾久的心髒。
期間,禾久盯著李九真眼睛,隻覺得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緩慢。
嗤!
她心髒一痛!
好痛好痛!
特別的痛!
畢竟李九真做不到阻斷她心髒的痛覺神經,她又沒有被深度麻醉到昏厥。
“啊!”她做不到再看李九真,而是仰頭閉眼,好像生孩子一樣發出吼叫。
已經坐下來的李九真,眼中精光大現,精神力湧動,連接白骨針,一起刺向禾久的心髒。
樊以君的刀尖,挑中了情蠱,使情蠱連同它周圍的心肉一起,直接飛出。
一道肉耳聽不見的慘叫從蘇醒的情蠱口中發出。
它一下子吸收了周圍的心肉,膨脹幾分,接觸空氣,又迅速幹癟,陷入死亡。
禾久的心髒所流的血,就像被捏住的水管,出現了一道縫後所噴出的水。
李九真白骨針刺中,強行發動,使她心髒一下子隨之震顫,傷口處細胞瘋狂再生,使傷口以可見的速度愈合,強行堵住了噴血。
而在李九真做出這動作的同時,他的心髒,爆發的疼痛,遠遠超過了禾久的痛!
就算是李九真變一態級別的忍痛能力,也都差點暈死過去。
他喉嚨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全身青筋都鼓了起來。
他的心髒,正在被情蠱臨死前做出的最後瘋狂所噬咬。
情蠱簡直就像餓死鬼投胎,這一開吃,就根本停不下來。
它一下子膨脹,瘋狂吸血。
嗖!
樊以君將從禾久心髒上拔出的刀子,刺向李九真的心髒。
戳穿了情蠱,外扯間,李九真的血,也像開閘的洪流,噴了樊以君一臉。
“快止血!”樊以君大喝。
李九真微微一笑,並沒有將白骨針從禾久心上拔出,繼續催動。
“快止血!”樊以君再一次大喝。
李九真麵色灰白,感覺體內的血好像都要在這瞬間流幹,死亡的鐮刀就在脖子前麵,隻要一割,就能勾走魂魄。
但他硬是等白骨針將禾久心髒傷口徹底修複之後,才將白骨針取回,紮自己心髒上。
“哈哈!”李九真張嘴狂笑,嘴巴鼻腔都被體內亂衝的血給填滿,再噴到體外。
“笑你麻痹,快止血啊!”樊以君眼都紅了。
李清歌亦是手足發涼,身子顫抖。
李九真的狀況,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