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遇寶親王(2 / 2)

炎啟臻快步追上了吳鳶蘿,將剛才撿到東西遞還給吳鳶蘿,開口道:

“這個,是皇嫂的吧。”

看到炎啟臻手裏的東西,她著實一愣,這可不就是她這段時間無聊打發時間的成果麼?!她還記得阿棠看到她編的平安結,直誇皇後娘娘心靈手巧,堪比宮裏禦製司的師傅的手藝。當時可是讓吳鳶蘿得意了好幾天,心想道,本宮的看家本領還沒出手呢,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古代人看了,還不得給她跪了。那時,吳鳶蘿才知道,這個朝代和她所學的曆史,壓根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炎啟臻一手執簫,一手握著中平安結,目光灼灼的看著吳鳶蘿,饒是現代人的吳鳶蘿,也經不住臉紅了,要不是她現在的身份是皇後,就炎啟臻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她不敢保證她不會將對方撲倒。

吳鳶蘿視線掃過炎啟臻手中的玉簫,她就萌生出想要將平安結送給他,這樣一來,拿了她的東西,他應該就不會去跟皇帝告密了吧!

“要是寶親王不嫌棄的話,就當作我的謝禮吧,雖不是很名貴,但卻是我親手做的平安結,還望寶親王不要嫌棄才好。”

“皇嫂這是哪裏的話,皇嫂貴為堂堂一國之母,親手製作的東西,再名貴不過了,皇嫂這樣說,著實在讓臣弟惶恐。”

一番你來我往的客套,讓吳鳶蘿直翻白眼,她還真不習慣,向來灑脫的她,在這吃人的深宮裏,她也不得不學會偽裝自己,既然裝了,索性就裝到底,道:

“天寒地凍的深夜,還望寶親王多多保重,喝些酒雖然會暖暖身子,但喝多無疑是傷身的。”

許久沒有聽到關懷的炎啟臻,心中為之一顫,這個死裏逃生的皇嫂,還真是愈發的有意思了,他想,隻要有這位皇嫂在,這宮裏的日子,定不會太寂寞無聊。

回到梨苑的時候,看到梨苑的大門外站滿了太監和宮女,吳鳶蘿心驚,出事了,看這陣仗,八九不離十是皇帝來找她秋後算帳了。

準備繞回後門的吳鳶蘿,剛走沒幾步就被抓了個正著:

“皇後這是要上哪去阿?”

隻好轉身的吳鳶蘿,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麵前的人行了個禮:

“臣妾參見皇上。”

吳鳶蘿偷偷的瞄了傳說中的皇帝一眼,這一瞄,可把吳鳶蘿驚的下巴差點磕到地上。離她不遠的皇帝,可不就是古裝版本的白禦嗎?

高挺的鼻梁,幽暗深沉的眼睛似那銀河深不見底的黑洞,下巴略尖,龍袍著身,上位者的威嚴無形中就會給人壓力,讓這世間萬物都臣服於他腳下。

隻不過眼前的皇帝,不似白禦那般的溫和和親近。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隻是冷冷的眼神,化作一記記眼刀,射向吳鳶蘿。

一身龍袍的皇帝,金冠束發,尤為顯眼的是腰間青龍玉佩,腳踏金色龍頭靴,看到那張和記憶中太過相似,恍若隔世的吳鳶蘿,要不是有太多人在場,她說不定會抱著皇帝的大腿痛哭出聲。

“皇後,莫不是忘了朕說過的話了嗎?皇後可知,這欺君之罪的後果。”

一聽到欺君之罪,梨苑的宮女與太監紛紛朝皇帝炎啟櫬磕頭求情:

“皇上恕罪,娘娘自從半月前蘇醒過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奴婢懇求皇上寬恕娘娘吧。”

如果說剛才她對皇帝還有少許期待的話,就在阿棠他們一群宮人磕破頭,這個帝王甚至還露出嘲諷的笑容,她就做了個要離開這裏的決定。

吳鳶蘿拉起阿棠,拿出絲帕,替阿棠將額頭上的血擦幹淨,對著阿棠施然一笑,跪倒在地:

“按律法,欺君之罪應該是炒家滅門株連九族的大罪,皇後犯法理應與庶民同罪,隻是皇上,您確定要治臣妾的欺君之罪嗎?”

“皇後這是在威脅朕?”皇帝眯了眯眼,嗯?!皇後居然敢跟自己頂嘴啦?!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想提醒皇上,太後與皇上也算是臣妾的九族之內。”

吳鳶蘿始終都沒再正眼看過炎啟櫬一眼,不緩不急語速,態度恭順謙卑,這不禁讓炎啟櫬覺得很吃驚,換從前皇後早嚇得花容失色,俯首認錯,莫非以前那個皇後轉性了?!亦或者這一切都是皇後的詭計?!

就在炎啟櫬疑惑不已的時候,宮門口的太監的聲音響起:

“寶親王到~”

吳鳶蘿不知道炎啟臻來梨苑做什麼,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寶親王炎啟臻,吳鳶蘿檢查了一下阿棠的傷勢,幸好隻是破皮出血,她小聲的責備道:

“阿棠,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們也太魯莽了些,什麼都攬在身上,皇上真要追究,誰也跑不掉的,千萬別因為我丟了自己的性命。”

“奴婢謝謝主子,主子沒事吧!主子您去哪裏啊,阿棠擔心死了!”

吳鳶蘿搖樂搖頭,示意阿棠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