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駿馬從人群中間飛奔而過,衝散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一陣陣驚呼。

“是祁山王,陌桑,她也回來了嗎?”

“她就是那個祁山王?”姬嬛聽了身邊的驚呼,不由得問道。

“是啊,她在邊境有四年不回來了,今日不知為何?”

……

“祁山王殿下,你可不能這麼闖進去。”宮門前的小奴才眼見陌桑打算就這樣進去,不由一聲高呼,將其攔下。

“哦,怎麼就不能進去了。”華麗的聲音沒有女子的柔和,反倒是因為常年在外帶兵作戰而顯出一種金戈相交的聲音,言語間給人厚重,鐵血沙場的味道。

小奴才有些慌亂,猛地跪倒在地上,戰戰巍巍的回話:“不敢,不敢,奴才不敢,奴才怎敢攔殿下呢,隻是今兒個人太多,老祖宗怕出什麼事,便下了令,一律不許人騎馬進宮。”冷汗津津間聽得馬上的人說道,

“嗯,既然是老祖宗說的,那便罷了。”陌桑輕睨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小奴才,提了劍翻身下馬,招來一個馬奴將馬牽走,後麵三人也是下了馬跟著陌桑進宮。

那跪著的小奴才抬頭看了一眼被陌桑提在手裏的長劍,不知哪來的勇氣再次攔下了陌桑三人。

“又有何事?”陌桑有些不耐,是不是她太久沒回來了,這些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自己。

威嚴的眼神讓那小奴才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嚇得兩股戰戰,下意識跪下,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想了想,又咬牙硬著頭皮說話,“王……王爺,這兵器是不……”

“哦?本王的兵器是先帝賜的,你想收走。”肯定的語氣讓小奴才頭皮發麻,有些苦澀。

“不…不…奴才不敢,隻是…隻是…這是宮規,奴才也……”

“嗬,宮規。”陌桑的聲音極輕,輕到她自己都聽不清,古井無波的黑眸裏略過近乎悲涼的嘲諷。“要拿本王的兵器,可以,你讓陛下來與本王說,憑你。”

陌桑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雙目有意無意的掃過小奴才滿是老繭的手。話音未落,便入了宮門,漸行漸遠。那青色的身影有些縹緲,好似隨時會被皇宮這猙獰的凶獸所吞沒。

宮門外,紅衣女子緊緊跟了上去。

“彌月姑娘……”小奴才有些心急了,連忙爬起來,跑上前去。

“本將軍是祁山王的親衛,是三品將軍。”說著,彌月反手一掌,拍向那小奴才,好像絲毫不擔心自己這一掌會不會拍死這個身體羸弱的下人。

那奴才穩穩地向後退了兩步,卻在第三步時,好似重心不穩般的跌倒在地。

見狀,白衣男子和清秀少年對視一眼,雙雙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有意思。”白衣男子輕笑。

小奴才聽得這一聲輕笑,不由懊惱,演戲演得過了。臉上卻是一派惶恐的模樣

“武藝,穀莫,快點。”遠處飄來彌月冰冷的聲音。“沒必要和一些奴才較真。”聞聲,武藝與穀莫快步跟了上去。

待到幾人都已離去時,小奴才起身,目光陰沉的看著那些遠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直到身旁的另外幾個同守宮門的奴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如夢初醒似的。

低聲向身邊的人告了假,那幾個以為他受了驚嚇,便同情的安慰他,讓他好好休息。小奴才心中一陣無語凝噎,卻不解釋什麼,轉身向宮苑深處行去,與陌桑等人的方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