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並非隻有創造出另一個生存空間這一條路可走,迦牟祥也想過試著重新修補一下現在的初代空間。可這卻是比再造空間還難的一件事。
結界師雖為同宗同族,同氣連枝,但每個人的結界能力卻不盡相同。
體內的源氣有強弱之分,所形成的結界也各不相同。若是高能力之人破解低能力的結界,並非難事,但要完全破解初代族長迦牟容止的初代空間,卻絕非易事。即便是迦牟言,也不能說完全有這個把握。
且不說迦牟容止的三色源氣和結界能力的強大,但就打開這初代空間的出口,近千年來,迦牟言還是第一人。而修補空間必須在完全破解的情況下,再按照迦牟容止的結界順序重新發動一次。否則,整個空間都有崩塌的可能。
然破解整個初代空間,絕對不是迦牟言一人可以完成的事,就算有了迦牟萱兒的輔助,成功率也是微乎其微。
因此,迦牟言和迦牟萱兒前番出去的原因,正是迦牟祥想讓迦牟言運用他那敏銳的感知力去尋一處適合迦牟一族隱居的好地方,但貌似是無功而返。
若說無功而返,倒不見得,至少他帶回了同樣擁有三色源氣的蘇臻。這讓迦牟祥眼前一亮,破例將蘇臻留了下來,還命迦牟言親自教她結界術,為的就是日後與迦牟萱兒一起,和三人之力共同修補初代空間。
沒成想,這蘇臻還未學成結界術,那迦牟萱兒就離家出走了。
迦牟祥雖然頭疼不已,但此時,他將迦牟言留下來卻是因為另一件事。
收回思緒,迦牟祥終於將目光轉到迦牟言身上,輕聲歎出一口氣,說道:“聽說,回來之時,你與萱兒去了一趟西麵的聖地?”
迦牟言聞言,略微吃了一驚,他本就是打著去西麵聖地的幌子一路追尋蘇臻的行蹤。此事回來後也並未稟報,卻不知為何會傳到迦牟祥的耳中。當下便想到,必是萱兒將這事說了出去。心中厭惡情緒湧起的同時,拱手卻如實應道:“是。”
迦牟祥點點頭,又問道:“那西麵聖地可有何異動?”
迦牟言思量了片刻,還是說道:“回族長,據言兒所見,那聖地的結界似已有鬆動之勢,若不及時修複,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部崩塌。”
迦牟祥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麵上盡是無奈之色。那聖地是與這初代空間並列為迦牟一族最重要的地方,如今竟也有不保之相。
眼看迦牟一族千年的輝煌即將毀於一旦,而且還是毀在他迦牟祥的手中,這讓他死後有何顏麵再見迦牟一族的先人?眉頭又跟著緊蹙了幾分,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無奈歸無奈,事態還是必須挽救,至於能救到哪種地步,也隻能看天意了。
沉思片刻,迦牟祥說道:“在找到萱兒之前,言兒你盡快教會蘇臻一些簡單的結界術。待萱兒一回來,你便啟程去將那聖地的結界加固一番!”
迦牟言一麵恭敬,應道:“遵族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