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讓我不敢再向前,我將那盤肘子遞給了身邊的小左,讓她去拿給梵通。
小左慢慢的走過去,梵通仿佛並沒有看到她,仍然是冷冷的看著我,直到小左摸了摸他的頭發,他才扭過頭。
小左把盤子抬高,衝梵通笑了笑。
在那一刹那我隱隱約約覺得梵通的眼中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而他卻兩步上了牆,一溜煙的消失在黑夜裏。
他走後,我的心突然就無比的失落,身體疲憊,所有的倦意都湧了上來。
“我先去睡了!”我和小左說道,然後頭也不回就走向了屋中角落的一張木板上躺下。
小左,為了不打擾我,就沒有再走過來,而是選擇另外的地方躺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剛才的睡意卻全部消散。往事混亂的湧上我的心頭,讓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曾經那麼窮,後來莫名其妙的就變得那麼富,結果現在又變得這麼窮。
嗬嗬。
不知什麼時候,我終於睡著了,第二天天明我掙紮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感覺渾身疲倦,頭痛欲裂,我走到窗邊看了一看,發現外邊太陽已經掛在了天邊,應該是早上八九點鍾的樣子了。
這注定是緊張嚴肅的一天,就連溫暖的陽光都讓我感覺到一股肅殺誌氣。我的時間並不多了,今天要出去探知一下涿州城內的情況,並盡可能的去找到一些失散的兄弟。我越獄的消息相信已經傳到了這涿州城,在這裏多呆一日,便多一日的風險。
我走到小左的身邊,發現她還埋頭睡著,應該昨晚也沒有睡好。我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推了推躺在一旁地上的小右,他卻隻是打了個哈欠,並沒有醒。
我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心想以後幫中的事情就要靠我們兩個來撐起了。
“小右加油,毛哥以後就靠你了。”
他當然聽不到我的心聲,夢遊般的一揮手把我的手打開,囈語,“汪小汪,別鬧,我現在可是大幫主了,你要尿尿衝著毛哥尿去。”
好吧,你們聽說過什麼叫做氣氛破壞者麼?就是這個,在我想著把他當做左膀右臂的時候,他卻想著壓在我頭上,還想讓汪小汪衝著我尿尿。真是太。。。太過分了。
我一早上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嚴肅努力勵精圖治的想法一瞬間就都被他散到了九霄雲外去,拎著他一條胳膊就把他往外拽。
他屁股大腿在地上蹭著,褲子都蹭破了,腦袋竟然依舊不清醒,“汪小汪,別鬧,別鬧,我治你大不敬啊,我可是大幫主。。主。。”
話說到這裏,他總算睜開了眼睛,然後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被我拖出們之後才反應過來,“幫。。幫主,早上好。”
幫主幫你妹啊,我一手把他拎在空中,就想給他來一套組合拳。
他先是求饒,見我無反應,又刻意的厲聲說到,“我可是你小舅子。”
當然可能是因為心虛,他邊厲聲邊有些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