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中國第一個女狀元文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3 / 3)

這是一段隱秘的曆史,正史上記載並不多,卻也有一些文字,野史上對這些情節的記載可是細致入微的。

左宗棠離開洪秀全的太平軍後曾經隱身東山白水洞,原因不光是避亂,同他去與洪秀全密謀有關係。因為如果清政府得知他曾與洪秀全走到一起過,那可就是滅門之禍,而他拋棄太平軍對洪秀全也是一個麵子上的打擊,恐怕猜忌心很強的洪秀全也不會放過他。事實上洪秀全見左宗棠深夜逃離,曾派一隊人馬追趕,追趕不到而入山搜捕。所以當湖南巡撫請他出山時,他反複拒絕,甚至引起鹹豐的懷疑。

左宗棠投奔清朝後,一直兢兢業業,表麵上無比忠誠,然而私下裏他十分明白,清朝政府已經是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崩潰。這時候他碰到了知己好友胡林翼。這個胡林翼是曾國藩的智囊,是一個有膽識的人物,他一直夢想有人能出來收拾時局,結束滿人的天下。但他自知才氣遠不如左宗棠,勢力則不如曾國藩,同時自己的身體也是多病虛弱,難當大業。所以他提出讓曾國藩與自己一起輔佐左宗棠的策略,以便盡快結束滿人的政權。

鹹豐帝於七月十七日駕崩,以八大臣輔佐六歲的小皇帝即位。政局大變,湘軍將領及有關係的政客、官僚都不斷前來,議論激變的時局。胡林翼到了安慶,交給曾國藩一封信,上麵寫有一副對聯:神所依憑,將在得矣;鼎之輕重,似可問焉。

曾國藩看著看著,悟出了聯中的暗藏機鋒。心說:難道左宗棠要“問鼎”? 左氏誌向不小,才氣也大,但手裏隻有數千兵馬就想趁機黃袍加身奪帝位?他迅速轉念:這是讓我“問鼎”。

他對著信低頭沉吟,不說一句話。曾國藩不是沒有能力,更不是沒有實力,隻不過多年來的奴化教育讓他滿腦子都是忠君愛國修身齊家的念頭,這一點其實胡林翼心裏特別清楚,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出讓勢力如日中天的曾國藩來輔佐此時尚未成氣候的左宗棠來。現在見到曾國藩如此表情,它也不好在說什麼,隻好起身告辭。

兩天後,胡林翼要回武昌,曾國藩送他到城南碼頭。曾國藩拿出左宗棠的聯語說:“左季高的聯語我給改了一個字。”說著連同信袋給了胡林翼。胡林翼打開信袋,聯語中的“似”字改成了“未”字。讀起來就變成了:神所依憑,將在得矣;鼎之輕重,未可問焉。

一字之差,意思卻已經完全變了,胡林翼放聲大笑,再也不置一言,他知道了曾國藩的底線。曾國藩正色說:“天地有位,陰陽有序,本來就不可以亂來的。左季高欲將地比天,這就顛倒了,所以應該顛倒過來!”胡林翼知道,他這話同樣說給自己聽的,不過人家既然不願意但這個風險,自己也就無話可說了。

胡林翼走後,曾國藩的愛將彭玉麟從池州來至安慶。曾國藩對他非常欣賞和信任,認為他用情專一,持身嚴謹。沒想到這個謹言慎行的彭玉麟居然毫不顧忌的衝口而出一句:“今東南無主,老師豈有意乎?”曾國藩當場呆住,他知道左宗棠是個膽量衝破天的人,“問鼎輕重”在他嘴裏說出不會令人太驚奇。可是這個彭玉麟持身嚴謹,說話辦事都要經過千思萬慮的,現在居然也膽大包天到直接建議曾國藩當皇帝。

彭玉麟的一片誠意讓曾國藩感動,但這種事對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那不就變成了千夫所指的“亂臣賊子”了麼?彭玉麟當然不是莽夫,見曾國藩不正麵回答,也就閉口不再提起。

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就這樣讓曾國藩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