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朋友(3 / 3)

劉易斯聽說這些,更是高興。馬上也把小龍當作了好朋友一樣。

庫奇看到公主騎在小黑頭上,覺得很好笑。自言自語地說鳥語。挖苦小黑,又不想被他發現。

Ha,Here is some one who is never willing to berid denon。(你不是不喜歡被人騎嗎?)

沒想到小黑馬上作出了回應。You shut up,I am just trying to save the fussing forusall。

(閉嘴,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大家省事兒嗎?)

庫奇大吃一驚,忙問:“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英國鳥語?”

小黑回答:“Wed ragons have some talent in managing different tones。(偶們龍族都有學語言的天分。)”

庫奇瞬間也像雅麓一樣,特別嫉妒這些占盡了天下好處的龍族。他自己為了學那點兒破英語,可是沒少吃苦頭。

公主問庫奇:“你是誰啊?你們在聊什麼?”

庫奇開玩笑地說:“我是庫奇。我在跟小黑說,他真是好福氣,可以給公主充當坐騎。”

小公主很高興,馬上又問:“他叫小黑嗎?真好玩!那他說什麼,它高興嗎?”

庫奇壞笑著說,“高興,當然高興。他都高興得開始說鳥語了。”

小公主很滿意,又說:“你們還是講漢語吧,剛剛我都聽不太懂你們在說什麼。”

這時候,雷龍騎士帶著大群妖怪,還有蛟龍巫師,黃冠飛龍,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雙方距離太近,現在轉身逃走的話,可能會被敵人追上各個擊破。

劉易斯招呼騎士們備好長槍,排起一字長蛇陣。準備與敵人拚死一戰。

小黑緩步走到陣線之前,小公主坐在他頭上,比小龍還神氣。她一定是在想象自己是統帥萬千勇士的女英雄,大將軍。麵對敵人千軍萬馬,依然意氣風發。

雙方已經近在咫尺。敵人紛紛舉起刀槍,張開弓弩。蛟龍法師也在拋出進攻魔咒。

小黑抬起右爪,大喝一聲:“康、托、嗒!”

小公主問旁邊的庫奇,“他剛剛這句什麼意思?”

庫奇隻知道小黑在拋出魔法,他也不懂這個魔咒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一看小公主的樣子就想開玩笑,於是“翻譯”說:“他的意思,是”阿康感覺腦袋很大。

眼見得敵人刀槍紛紛折斷,紮進了自己的軀體,魔法也全部反彈,蛟龍巫師有的被水澆,有的被火焚,有的被雷劈,還平地刮起一陣狂風,把脆弱的飛行生物全部卷到了天邊。敵人龐大的追擊部隊,被小黑一個簡單的咒語全部擊退。幸存的追兵轉身逃走,轉眼間,劉易斯陣線前麵一片清靜。騎士們齊聲歡呼。

小公主突然說:“庫奇你騙我,他剛才說的是一個咒語,發音跟拉丁語的樣子很接近,應該是一個攻擊反彈咒。”

庫奇伸了伸舌頭,心想,公主接受的這是什麼變態教育?英語不學,學沒幾個活人會說的拉丁語!

不過這也不奇怪,以前俄羅斯等國的公主,還隻會說法語呢!

劍聖騎著騾子跑來對雅麓說,“我該走了,今天陪你們一起打壞人很開心。隻不過沒能把那座破監獄拆了,挺遺憾的。”

雅麓說,“你先別走!喂!小黑,有沒有什麼咒語,可以把那座監獄拆掉的?炸掉也行!裏麵都沒什麼好人了!全是龍渣!”

小黑喝了一聲“迪康斯特羅塔!”小公主在他頭頂解讀“這個應該是建築拆除咒。”

那座監獄瞬間崩塌,成了一堆碎石。估計埋掉了不少貪官。

好在龍族盛產貪官,壓死幾個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失。

劍聖感覺很爽,他叫了一聲“好!”幹脆得跟大家揮手告別,唱著山歌高高興興地去了。以後庫奇他們都沒有再見到過他。

庫奇有點擔心,“比亞斯魔法師剛剛還在牢裏呢!”雅麓對他的擔心很不屑,“那種法力強大的魔法師,不可能那麼簡單就受傷的!”

劉易斯騎士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撤離方案。雖然追兵被打跑了,他們畢竟還在敵對國家境內。

小黑說:“我可以把大家全部一起傳送回王宮。”

所有人都喜出望外,除了公主。

“不行!”她撅著小嘴說,“我要你帶我飛回去!”

看著小黑糾結的表情,庫奇差點笑出來,忍不住又說鳥語,“Iguessyoucanjustgoon,savethefussingforusall。(看來你還得犧牲一下,多當會兒坐騎來給大家減少麻煩。)”

小黑不理他,他讓劉易斯所有的手下牽著馬站成一個圓圈,讓大家閉上眼睛。小黑開始發動咒語。這一大群人瞬間消失了。

雅麓笑嗬嗬地說:“托公主的福,今天我們也可以當龍騎士了。”

小黑黑著臉,前爪一爪一個攬住雅麓和庫奇的前胸,一飛衝天。

雅麓對庫奇說:“看來還是不行,龍的後背是公主專座,咱們兩個坐的還是行李艙。”

庫奇挺知足地說:“不錯了,一切順利就好。”

雅麓問:“那個讓人看不透的魔法師是不是挺厲害的,好像還教了你幾招對吧?”

庫奇把喚醒小黑他們兩個魔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雅麓。雅麓也給他講了劉易斯騎士與雷龍的戰鬥,最後說:

“老頭打起架來樣子挺帥的,隻可惜太老了!”

庫奇說:“老了就沒有年輕時那麼厲害了,對嗎?”

雅麓搖頭,“才不是呢,他現在也夠厲害的。隻是太老,讓我都沒辦法嫁給他。”

巨龍飛過龍之國邊境的群山,前麵是奈米亞王國綠草如茵的西部草原。綠海上點綴著隊隊羊群。

在他們背後,龍之國連綿不斷的山巒中。隱隱傳來初夏的驚雷。

王宮裏充滿了期待,大家都翹首等待著陵南公主歸來。

公主落地時,小黑的優雅姿態獲得了全場一致喝彩。公主盡管隻穿著平常的睡衣,還光著腳,卻充滿了信心和自豪。連最為嫉妒她的貴族小姐們也承認,那時候的她,絕對美麗得光彩照人。國王抱起心愛的公主,熱淚盈眶。好騎士劉易斯欣慰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雅麓在劉易斯身邊壞笑。庫奇替小黑摘去偶然粘在身上落葉和枯草。周圍年輕帥氣的皇家衛隊士兵,每個參與了任務的人都躊躇滿誌,充滿了無限自豪。

皇家畫師古道子目睹了這一情景,作了一幅《陵南公主平安回宮紀念圖軸》,曆時多年才完成,後來成了奈米亞王國皇室代代相傳的國寶。

公主第一個給國王介紹的就是小黑。小黑或者說玄娜大人紳士了一會兒之後,國王慷慨地說:“我該怎麼慰勞你呢?威武雄壯的龍族勇士?”這位勇士說了實話:“給點飯飯吧,變大了之後一直覺得肚子好餓!”

眾人都微笑,盛宴馬上開始在禦花園舉行。

酒席宴間,好騎士劉易斯不停地誇讚雅麓和庫奇的機智勇敢,稱他們為“我們年輕的朋友們”。他也提及了幾乎所有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善意的提醒國王注意到他們的忠誠。國王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雅麓撇著嘴,悄悄對庫奇說:“等著瞧吧,待會兒你就可以看到國王是怎樣恩將仇報的!”

果然,國王很快就打斷了劉易斯的請功報告,客氣然而冷淡的請劉易斯說清楚,到底是誰先救了公主,不可能所有人都居功至偉。

劉易斯毫不含糊地說,應該是雅麓他們這一隊人營救了公主,具體來講是小黑把公主從牢房接出來的,他自己的隊伍隻是吸引了一部分敵人。而且,如果不是雅麓之前的行動讓敵人陷入混亂,他連監獄都找不到。

“所以,我要把這件寶物,龍鱗甲,心悅誠服地輸給我們的朋友,了不起的女英雄雅麓,請她接受我的敬意!”老騎士親自把那件寶貴的護甲給雅麓捧了過來。雅麓毫不客氣地接受了禮物。熱情的擁抱了老騎士。宴會場上歡聲雷動,大家都羨慕雅麓的機敏和好運,也都非常敬仰老騎士的光明磊落。

國王的臉色卻不太好看。“好了,我的朋友們。國王不能夠違背承諾,既然是雅麓,庫奇,”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瞪了庫奇一眼,“和他們神奇的小龍朋友救回了公主。那麼我願意答應你們的一個請求作為回報,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庫奇當時就想說小精靈的事情,被雅麓製止了。“別著急,弦月法師還沒有遣散他們呢!你現在就讓國王接收他們,搞不好會三麵不落好!”

庫奇想想也是,沒主意了,就問雅麓:“那怎麼辦?”

“我來說!”雅麓站起來,“首先感謝國王陛下的恩典,我們作為奈米亞王國的臣民,深沐皇恩,可以說日子過得都還挺不錯的。”她話說得好聽,語調卻多少有點嘲諷的意思。“不過我們小老百姓,將來也總是難免會有自己無力解決的麻煩,可能會希望得到國王的恩典。如果國王能記住我們今天的貢獻,將來可以答應我們的一點點小小請求,我們就感激不盡了!”

國王哼了一聲,不太情願的摘下一枚寶石戒指,說:“雅麓,請你收下這枚戒指作為信物。將來你有什麼特別的請求,可以拿這枚戒指來找我。”侍從官把戒指捧給雅麓,雅麓得意洋洋的收了起來。對庫奇豎了一下大拇指,“搞定!”

國王卻沒有打算罷休。

“我的朋友們,我非常不安的注意到了一件事。就是那些綁架公主的妖怪,提出的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要求,他們讓我交出庫奇。”

在座的貴族們一陣驚呼,很多人還不清楚這件事,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庫奇。

“所以,我也很好奇,不知道我們這位了不起的庫奇朋友,是怎麼招惹上了龍族的人?”

國王一發話,好多人都瞪著庫奇,等著他回答。也有人竊竊私語,說搞不好小黑就是庫奇拐來的龍族兒童。

但是這個問題,確實又不好回答。

雅麓說:“每個人都有不想公開的秘密,希望國王能理解。”

國王不置可否,又問:“雅麓小英雄,我也有疑問想向您請教。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你說你是一位女海盜;小兒幻思在北方森林與你遭遇,你又說你是弦月法師的手下,還搶走了他的戒指、寶劍、乃至坐騎。對待他的方式還——很不適合用來對待一位王子。我想請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挑撥我們皇室跟法師的關係,到底想要幹什麼?”

更多的驚呼,更多的質疑眼光,都朝向雅麓。

庫奇和雅麓儼然成了眾矢之的。

雅麓對庫奇說:“看到了吧?人情債的債主也不是好當的,前腳幫忙,後腳遭殃!人哪,有時候也不能亂幫忙。”

陵南公主不幹了,甩手站了起來。

“父王,您這麼說話真的很讓人傷心。庫奇和雅麓可能不是大家平常每天見到的平常人,小黑也不是。但是他們確實出生入死救了女兒回來。他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父王您怎麼能這麼對待他們呢真的是太過分了。”

泰默索國王很尷尬,但是也沒有明確表示認錯。公主發起脾氣來,也不去管他,直接跑過去,一手拉起小黑,一手拉起庫奇,對雅麓說:“走,我們去我的房間玩兒,不理他們這些無聊的大人。一天到晚就知道互相算計!簾子後麵的那個家夥尤其討厭!”公主帶頭,一幫子小孩氣衝衝的去了。

簾子後頭的,當然是不敢露臉的幻思王子了。

劉易斯其實還想追上來勸解。雅麓對他說:“我的朋友啊,您是最好的騎士,可您服侍的,可真不是什麼偉大的國王。”

老騎士嗬嗬一笑,“完美的騎士,並不需要完美的國王。”

庫奇覺得老騎士的話非常富有哲理,像是洛熙那樣的遊吟詩人會說的。

雅麓說,“您也別勸我們了,我們生氣不生氣。也就那樣。還是關注一下國王吧。伴君如伴虎,多多保重。”老騎士豁達的笑著,隻是說:“沒事兒。”

雅麓對陵南公主說:“你不象你的老爸和哥哥那樣子,還算是個可愛的小孩!”

陵南公主不太高興,“你這人誇獎一下別人就那麼難嗎?我隻是”還算可愛“而已嗎?”

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始打嘴仗。小黑給了大家一個驚喜。

他用前爪捶了一下鼻子,突然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小男孩。

庫奇最先發現,忙問:“小黑!這——是你嗎?”

男孩微笑著說,“是啊,學會龍族魔法之後,就可以隨意變身了。我也不小了,希望大家以後管我叫玄娜!”

雅麓笑著對庫奇說:“他長得比你帥多了,酷酷的,像個小紳士。不過年齡看著比你還小,像你弟弟似的。”

陵南公主暫時還沒說話,忙著欣賞小帥哥。她覺得這個夢越來越完美了。

庫奇側著身子看小黑,還很不習慣,“你尾巴哪兒去了?小破孩?玄娜?”

玄娜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拳,兩個小男孩很快就開始姿式很誇張,力氣很收斂的打了起來,互相都捶了很多拳。然後站一塊兒哈哈大笑,覺得現在才算是正式認識了似的。

陵南公主有點受不了,“小男孩能不能來點兒溫柔一些的情感表達方式,互相擁抱一下不行嗎?”

雅麓揚了揚眉毛,“那多不夠男人!兩個男人擁抱,大概隻有浴血奮戰生離死別的時候才合適!”

陵南公主不以為然,“我不管,我可是小女孩!”她撲上去抱住了玄娜說:“謝謝你,我的小勇士。你營救我回來的方式讓我終身難忘。”

雅麓衝著庫奇聳了聳肩,說:“這就是女孩子!你救了她的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采用了她非常喜歡的方式。”

鬧夠了之後,他們開始規劃下一步行動。陵南公主用非常堅決的態度表明:誰也別想讓她走開,以後她就是這個戰鬥團隊的一員。

雅麓撇了撇嘴,對玄娜說:“拜托你能不能變醜一點兒?隊伍裏有個帥哥,很麻煩的。影響我跟花公主之間的團結。”

陵南公主很緊張,趕緊聲明:“玄娜哥哥是我的,不許搶!”

雅麓跟庫奇都笑。其實公主比他們年齡都大,但是久在深宮,不通世故,心態完全是個小孩兒。

庫奇拿出了那副髒兮兮的地圖。地圖很簡單,卻標注的清楚明了,看著卻讓人很有信心。大家討論了半天下一步該怎樣做,卻沒有結果。玄娜想盡快拿到寶劍,回到龍之國重掌局麵。庫奇覺得還是太倉促了。他說玄娜雖然有了很強的魔法,但是最多也就是跟西蒙阿姨相當的水平。庫奇和雅麓都不夠強,提供不了有力的支持,現在殺回龍之國。太冒險了。

雅麓比較傾向於庫奇的意見,但是同時她也覺得不能拖太久。

“我比較相信小黑,對不起,玄娜上次的感覺。大約八個月之後,龍族會麵臨一次巨大危機,玄娜越早回去越好,而且,敵人也不會讓我們安靜,他們一直在追查庫奇,這次事件之後,恐怕也要開始在直接追查玄娜了。”玄娜聽到這裏,眉頭一動,欲言又止。

陵南公主說:“你們一直在努力加強小黑的戰鬥力,怎麼就沒想想怎麼讓自己變強呢?如果你們象小黑一樣強,事情不就好辦了嗎?”

雅麓眼前一亮,拍著陵南公主的肩膀說:“真是個聰明孩子啊!這個主意真不錯,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就這麼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宏月法師!讓她教咱們兩個一些本事。今天就先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眾人準備上路。陵南公主死也要跟著,庫奇讓她至少去跟父王打個招呼,她卻說,“要是他那麼開通的話,我就不會老想出門了!求你們帶我去吧!這個王宮都快要把我憋死了!”大家也隻好同意。公主帶了些糕點和玩具,玄娜施展傳送咒,目標是宏月法師的農莊。

宏月法師的農莊,跟庫奇想象的不一樣。

他本來以為這裏會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就算不那麼富麗堂皇,也至少要有一些看上去很有神秘感的精致建築,再有一些奇妙的精靈飛來飛去,到處仙樂飄飄,或者彌漫著神奇的煙霧什麼的。

沒有,結果什麼都沒有。就是山腳下幾組很平常的紅磚房子,周圍幾塊農田。連圍牆都沒有。如果說這裏是普通的農舍,恐怕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雅麓也覺得這兒不象是神奇的月亮法師大人能夠長住的地方。

“問問不就行了?你看那邊田裏有好多小孩兒!”沒到過這種地方的陵南公主很興奮,表情就像普通孩子到了王宮一樣。

玄娜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嗖”的一下,兩人已經到了孩子們麵前。

被拋棄的雅麓衝著庫奇聳聳肩,“這兩個皇族倒是挺對脾氣的。咱們兩個平民,隻好走路了。”他們並肩走向那些農舍。

遠處,陵南公主一蹦一跳的追著孩子們問話。隱約可以聽到孩子們興奮的聲音,還有小家夥忙著炫耀他們手裏的寶貝,估計是什麼小果子小蟲子之類。總之陵南公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玄娜酷酷地跟著,不太開口,但是也很放鬆。過了一會兒,又響起一陣告別的聲浪。這對兒皇族回到了同伴身邊。

玄娜告訴庫奇他們:“這兒是宏月婆婆的家!他就在——嗯,我看一下,左邊那座房子裏。門口牆上好像靠著很多沒做完的稻草人。”

陵南公主說:“這個宏月婆婆肯定是個很好的人,你知道嗎?她每天都允許孩子們到他的草莓田裏玩兒!那些小朋友可開心了,可以挖蚯蚓,可以捉小蟲子,還可以給草莓澆水。當然,還可以摘草莓,他們都知道摘了漂亮的草莓要找老婆婆洗幹淨了再吃。我真羨慕這些小寶寶!王宮裏都沒有這麼好玩的地方!”

庫奇和雅麓相視一笑,看來錯不了了。這裏肯定是宏月婆婆的家。想到老婆婆慈愛的樣子,突然之間,周圍平平常常的房子看起來也都順眼多了。

陵南公主一邊努力跟上這幾個走路很快的同伴,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繼續說:“你們知道嗎?剛才好多孩子都不是人類,有的是小熊,有的是小狐狸,還有的是小兔子,還有小貓頭鷹和小鬆鼠,他們在一塊兒居然還可以玩得很開心,這兒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座房子前麵。門口有一顆不太粗壯的棗樹,樹上掛著成串的幹辣椒,大蒜,柿餅,還有排成菊花狀的掛在樹杈上的老玉米。旁邊的石板上曬著紅薯片兒和土豆片兒。標準的農舍模樣。

庫奇從來沒有來過,進門之前照例有點靦腆。打開門之後,法師和茗麗兒和庫科奇他們都在,大家的表情,都好像他已經來了八百次似的。所有人都一邊打招呼一邊繼續自己的工作,毫不客氣的態度,反而讓人感覺很舒服。

這兒好像是一個儲藏室,半間屋子都堆滿了金色的稻草,庫科奇坐著的門口牆上,靠著一些小茶杯口粗細,七八尺長的柳樹枝兒,有的還帶著稀疏的柳樹葉。庫科奇拿小斧頭把柳樹枝砍成兩段兒。宏月婆婆把稻草整理好交給茗麗兒,茗麗兒姐姐高高地挽著袖子,一副很能幹的表情,在那兒縛稻草人。宏月婆婆有時候會幫她扶一下棍子,扯一扯繩子什麼的,有時候就很悠閑的喝茶。身邊的小茶爐上坐著小鐵壺,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壺嘴上冒出一縷縷淡淡的白煙。

大家交換著友好的問候。宏月婆婆對茗麗兒說:“來客人了。咱們縛完這個就休息。”庫科奇聽到“休息”兩字,立馬丟下他的小棍子,小斧頭,姿勢很誇張地伸了個懶腰。

“大家等我們一會兒吧,”婆婆說,“庫奇,你來給大家倒茶,小桌子上有茶杯。”庫奇很高興,有事幹了,他正不知道該幹什麼呢。其他人都在東張西望,努力從這個看上去太過平常的房子,找到魔法的痕跡。

庫奇一邊倒水,一邊問:“婆婆,您做這麼多稻草人幹什麼用啊?”

老婆婆說:“跟其他稻草人一樣,用來趕走不受歡迎的東西。”

“那用得著這麼多嗎?你麼好像已經做了幾百個了。”

“那是因為,不受歡迎的東西也很多。”老婆婆的聲音有點沙啞,好像最近都很疲勞的樣子。

小黑走到茗麗兒姐姐身邊,蹲下來幫她扶著做了一半的稻草人。

老法師悠閑地喝著茶,對茗麗兒說:“他就是常跟庫奇在一起的小黑龍了,以前叫做小黑。現在喜歡別人叫他玄娜。名字變了,脾氣還那樣,經常惹麻煩!”

玄娜偷偷伸了下舌頭,說,“什麼都瞞不住法師婆婆!”

茗麗兒微笑著看看玄娜,點了點頭說:“是挺帥的,像個小王子。你好啊,玄娜。門口坐著的是我們的朋友庫科奇。”

“我們見過了,”庫科奇走過來,難得的幫玄娜捏了幾下肩膀。說“昨天你那兩個咒語用得挺帥的。”

玄娜很吃驚,“你們怎麼知道?”

庫科奇指了指法師坐在屁股下麵的那個巨大水晶球說,“月亮石裏看到的,昨天法師奶奶讓我們看了現場直播。”

我們今天的讀者看慣了電視,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庫奇的世界裏沒有電視這種東西,所以大家都覺得月亮石實在是太神奇了,瞬間讓大家感覺到了法師的神奇,以及這個小屋的魔法味道。

茗麗兒完成了手裏的稻草人,放在一邊。這才有功夫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女孩兒,她當即吃驚的“啊”了一聲。問,“庫奇,你怎麼會認識一位這麼可愛的女孩!”

庫奇笑了笑,心想,小公主到哪兒都能吸引眼球啊!小公主也有點被誇得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庫奇說:“她是奈米亞王國的公——”

這時候茗麗兒已經迎了上去,興高采烈的拉住了——雅麓!

庫奇話說了一半,才意識到茗麗兒說的居然是雅麓,他覺得茗麗兒的審美標準嚴重非主流,隻好有點突兀的改口說:“厄,奈米亞王國的超級獵人。”

屋裏的氣氛登時有點怪怪的。小公主有一點小失落。但是玄娜的眼神瞬間又讓她找回了自信。雅麓也很意外,很不習慣被當作“可愛”的焦點。鬧得滿臉通紅,簡直像是突然被男生表白似的。茗麗兒也意識到自己麵對兩個女孩,強調其中一個可愛,有一點不禮貌,多少也覺得尷尬。宏月婆婆饒有興致的旁觀,看戲。隻有庫科奇,忙著盤算下麵該玩什麼玩具,對哪個女孩可愛的這個問題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