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後,我覺得有些餓。
我一眼看見那些稀飯、餅等放在我睡覺房間的桌子上。
我走過去,發現它們卻是熱的。我知道是阿姨熱過了拿來的。
夏天的北京也是炎熱的。
我吃過飯後,想到外麵去散步,就出去了。
垂暮之中,北京這時的天際很美,花草很美。草在微風中有些搖曳,大約也是因為那夏季的熱浪,使它們有些難受吧；花兒,就象夏天一樣火熱。
我在院子中碰見了他,他也在散步,大約也很苦惱。
我們停住了腳步,還是他先開口說:“休息好了麼?”
我說:“很好。”
我們又不約而同地走到了一起，可我們都沉默著。
之後,我終於對他說:“你那麼著急地叫我過來,可是,來了之後,你卻什麼也不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說:“我想讓你冷靜一下,不想立刻告訴你。”
我說:“我們都在一起幾年了,也都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要這樣呢?”
他停下來,看著我,說:“我說了,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怪其他人。”
我說:“當然。”
他的眼睛裏,居然含著淚水。
我這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
我一直沒有看見他的母親。
我問他:“你的母親和父親呢?”
他終於說:“我們之間結束了。”
我聽了之後,並沒有十分震驚,因為他似乎已經告訴我了，我僅僅是不知道原因罷了。
我說:“為什麼呢?”
他說:“其實,早些時候,我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在幾個月前才知道的。”
“我的父母,其實在我很早的時候,就給我找了一個對象,有些象舊式的婚姻。”
“那你為什麼要同意呢?”
“因為她的父母曾經救過我的父親。”
“再說,她直到現在也沒有男朋友。”他接著說。
“你覺得良心上過不去麼?”
他說:“一是這樣,還有因為我與我的父母很早就分開了,我不想與他們之間有什麼。”
我終於懂了。
夜晚。
我一個人回到房間,想著:這是很符合現實的事情,我不能去阻止。
我的心情卻很平靜,如水一樣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