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電話,黃書記急切地問情況,問那個當事人的名字。
“那個當事人叫劉濤。”林火聲並沒有注意到高良興的表情,還介紹了那個去刑警支隊的人的長相特點。
“算了,算了。”黃樹雁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地說:“那個人肯定是我們政法委的人,錢,我留下了,你們先回去吧。”
回來的路上,高良興一直悶聲不響。而林火聲卻不明就裏,還在問他你說這個黃書記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是不是那個當事人與他有關啊。”
高良興滿臉的尷尬,沒有言語。
林火聲回來後,便叫來梁玉清問情況,想從中得到答案。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哇?你不是捅了馬蜂窩嗎?你知道那個來說情的是誰嗎?那就是黃書記的大公子。那個劉濤是誰你也不知道?”
林火聲懵懂地隻顧搖頭。
“他是劉副市長的大公子,也是咱們高局長的姑爺。”看到林火聲的震驚狀,梁玉清哭笑不得,“你說你,這種關係在市局中層幹部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你在哪說這件事不好,你偏在領導的麵前瞎說,人家不以為你是故意的才怪呢。”
“我的媽呀,這個姚潤河不是成心讓我出醜嗎?”
“你呀,你是要攪了高老爺子家的安定團結的局麵呀。”梁玉清走了。
林火聲生了一會兒悶氣,打電話把姚潤河和李吉偉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李吉偉一進屋看到林火聲鐵青著臉,心裏明白這是處理劉濤惹的禍。而姚潤河看不出眉高眼低,問支隊長有什麼任務?”
“有什麼任務?都是你們幹的好事。我問你們,你們昨天行動中都做了什麼事?”
“按照市局的要求,清查外來人口哇。”姚潤河說。;
“清查人口?誰讓你們去名仕娛樂城騷擾人家的生意,恬不知恥地要人家的鈔票,竟還說是為自己隊裏要汽車油錢。”
“他們確實違反了規定,異性陪侍,我是按章處罰。”姚潤河在狡辯。
“胡扯,昨天你們處理的那個劉濤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李吉偉裝糊塗,搖頭說不知道。
林火聲手一指姚潤河,“你是故意讓我在政法委書記和咱們局長麵前丟醜哇,你看看你們的隊伍,一天到晚都漚在隊裏,那天我一問你們的人,他說現在也沒有暴力案件,不呆著幹啥。
你說這是人話嗎?難道他在街上看到違法亂紀的,他視而不見,
說要對口管理嗎?反暴大隊是不是就知道一年崩幾個人?你們是不是閑著沒事幹?如果那樣,明天我就解散它,反暴任務可以機動值班。”
林火聲一頓的批評,把所有的氣都泄在了他們的身上。
姚潤河回來的路上,問李吉偉:“你說林支隊幹嗎這麼大的第火氣?”
“劉濤是咱們劉副市長的兒子,咱們局長的姑爺,他火氣能不大嗎?”
“原來你知道哇,你這不是下套讓我鑽嗎?”
“你也沒問我不是嗎?”
李吉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姚潤河快步進了裏屋,狠狠地摔上了門,嚇得正在說著話的陳晶晶和陸旭直伸舌頭。
李吉偉伴隨著歌聲走進了辦公室,陸旭和陳晶晶問剛才姚隊發火的原因。李吉偉做個滑稽的動作,說姚隊拍馬屁沒拍好,拍到蹄子上了。”
晚上,楊靜岩與妻子在家裏看電視,門鈴響了起來。
原本楊靜岩晚上有應酬,因為遇到了搶劫,他怕妻子擔驚受怕,便推說身體不舒服,趕回來陪妻子。楊靜岩拿起了對講機,聽到的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我是那天到你家的其中一個人,請你打開門。”
“你們不是拿走了錢嗎?我們沒有報案,你們怎麼還來騷擾我們呢?”
“是我們把花不出去的國庫券給你們送回來了。還有事求你們。”
妻子十分地恐懼,讓楊靜岩趕快報警。楊靜岩示意不讓她言語。
“我們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說完了就走。”
有了上回的經驗,楊靜岩並沒有害怕,想來這些人不過隻是想得到一些錢罷了。他還考慮到鄰居們知道了這件事會饒出許多口舌,便按鈕打開了樓門,聽到有人上樓,又連忙打開了家?
門。
來的隻有那個小個子,他到屋裏四處看了看,說本來我不想再打攪你們,可是我們收到的是這些花不出去的國庫券和這個存折,我們自己取的時候還要擔著風險,我來求你們幫幫忙。”他將國庫券從懷裏掏了出來,放到桌子上,說這個存折,我需要你們換成現金,後天中午我來取。”
楊靜岩感到十分地可笑,“你們這哪像搶劫的,倒好像做交易的。你們怎麼好意思搶了我的存折,還讓我們自己幫你們去取。這不是搶了我們還讓我們幫你數錢嗎?”
“別廢話了,就你那個職務,這點錢對於你們來講隻是九牛一毛,幫幫忙吧,我們真的是太缺錢花了。”
看到妻子膽戰心驚,楊靜岩鎮定地說我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
小個子滿意地站起來,臨出門時,威脅道你們把錢一定給我準備好,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兒子,讓你們斷子絕孫。”說著話,便揚長而去。
楊靜岩感到十分地沮喪,第一次遭搶劫,還想著破財可以免災,也就沒有打報案,本以為這樣可以相安無事,哪想到今天這個小子再次來寸債,這說明這是夥說話不算數的無賴,添怕還會得寸進尺,楊靜岩夫婦經過一夜的思考,也沒有再與楊博商量,決定第二天一早去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