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岩聽到王會文帶來的這個通報,無疑是雪上加霜。他故作鎮靜,說這一段時間,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內外交困,哪有時間管這些事呀。但是我可以保證,從我這裏走出去的成品油,都是拿到你們的批件的。如果對方做了什麼鬼,我們哪能負得起責任哪。”
“你們沒有責任。要是出了問題,我們就會有責任了。閻王不找小鬼找哇。”王會文笑著說。
“你們不是監督部門嗎?我們不能繞過這個門坎。”楊靜岩打著哈哈。
王會文收斂了笑容,問我來是想問你,前兩天化工製品供銷公司發出的油是不是成品油哇?”
楊靜岩一驚,說廣成品油出廠必須要有你們的批件,不然我哪敢放出廠去。我聽銷售處的人說那個化工製品供銷公司拉了一列潼油。”
“楊總,這可是違紀的事呀,可別讓底下人瞎整,我聽對方好像說是用成品油代替渲油發出去的。這個差價可太大了,楊第總,別有什麼問題呀。”?
“好好,這個我一定調查。”楊靜岩好言好語搪塞著王會文。
吳春平在刑警支隊支隊長辦公室裏的外間,召集三?一八大案專案組成員開了一個會,姚潤河蔫頭耷腦地坐在角落裏,他仍舊是這個專案組的成員。這次會議的部署主要集中在剛剛出現的新線索,就是唐虎濱的傳呼機上。
“這部傳呼機有著它的特殊性,我們從傳呼機使用的技術分析上看,這部傳呼機隻是作為該團夥專用的通信聯絡工具,傳呼機是距三?一八搶劫案的三個月前注冊登記的,傳呼台的服務人員已經記不得購買者的模樣了,但是從購買的數量上看,那一天賣出的同樣型號的傳呼機有十部,也就是說這幾台傳呼機很難確認給了什麼人。而在那天登記注冊的傳呼號大約有二十幾部,現在對號碼也都進行了技術處理,為我們縮小範圍提供了比較有力的條件。”一個探長介紹著他們調查傳呼機主的情況,並將這二十幾個機主的姓名及各種自然情況的材料,分發給了與會成員。
林火聲拿過材料,認真地翻閱著,他試圖找到那個與他猜測相近的人,而他卻失望了。
“這種傳呼機,是數字機,沒有漢字,所以在傳呼台儲存的信息,不過是一些號碼,也就很難確認哪些是重要信息,哪些是普通信息,如果我們按這個辦法一個一個地分析確認,可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我們通過計算機,已經做了一些歸納。”這個探長接著說。
林火聲接著說這些人看起來很狡猾,他們是用了心計的。數字機不顯示內容,隻顯示呼叫方的電話,但是我們可以用?
排除法,縮小範圍。”
梁玉清說實質上,也很容易,他們使用傳呼機很有特點,從隻有他們同伴之間使用這一點上就可以有突破。”
陸旭已經顯得急不可耐,“梁支隊真是高明,比如說那天購買的二十部傳呼機中,哪些隻是在三月十八日前後使用頻繁的,又是專門使用的號碼,就會說明他有問題。”
吳春平笑了,說還是陸旭這樣的專修警察的大學生有頭腦哇,這麼著吧,咱們就按照幾個人的想法,把現有的這些材料進行分門別類地挑選,然後,找出他們的必然聯係,這樣在我們今後的調查中就會少走彎路。”
李吉偉拿過一份材料,剛翻了一頁,說我看這個傳呼就有問題。”
大家都圍攏過來,他說因為這個傳呼機接收的號碼後綴上有五五五,我從唐虎濱的傳呼上就看出他們是用後綴來表示自己的稱謂的。”
“對了,這一點很重要,我剛才忽略了這一點,這些人的聯係都是有後綴的。”那個探長說。
“姚潤河,”吳春平召喚躲在一邊的姚潤河過來,“你別不吱聲啊,你還是專案組的成員,說說你的想法。”
姚潤河苦笑笑,往前湊了湊,說我認為這些傳呼機的機主都是假的,現在傳呼台競爭那麼激烈,往往隻注冊了機主的名字,而不核實他們的身份。就是我們確認了傳呼機主就是犯罪分子,你也無法找到這些人。”
“那你說怎麼辦?”李吉偉嗤了姚潤河一句。
“咱還不如給這些人逐個發出假信息,然後在收到信息時,確認和分析他們哪個是嫌疑人,根椐來電顯示確定他們的身份或是使用範圍。”
林火聲說高見!這是一個可行的路子,咱們用傳呼機來電顯示電話,或是手機傳呼。”
梁玉清說地點好確定,隻要查找電話的登記就能知道。”
陸旭剛才受到了吳副局長的表揚,也來了精神,“手機就更好辦了,辦手機時必須要用身份證的,搞清使用者的確切身份還不是手拿把掐。”
“不見得。”李吉偉陰著臉說如果那麼簡單,現在咱們早就破案了。我怕的是這些人不會用固定電話或手機,他們大多會使用投幣電話。”
吳春平沉吟一下,說李吉偉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們拿死馬當活馬醫,就采用姚潤河的辦法,試一試。這麼的吧,梁玉清你帶著一個探組到電信局去尋求他們的支持,控製一下相關的時間時段,並將所有投幣電話的地址圖找到,我們在重點地區安排人來監視。”
張娣進了久違了的公公婆婆的家門,開門的是婆婆。張媒叫了一聲“媽”,並沒得到婆婆的回應,婆婆一臉冷淡,隻是側身將張娣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