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啊,你這是在搶功啊。是不是劉濤是市長的兒子,你才這麼積極呀。”檢察長及時地幫助了梁玉清。檢察長吩咐批捕處長說:“我看這不會抓錯人的,你還是給梁支隊長把手續辦了吧。”
“可是……現在是證據不足哇。”處長還在猶豫。
力“隻是需要一些補充偵查,這可以在審訊中獲得。”
“在審訊方麵梁支隊長可是高手哇。”檢察長先是開了一句梁玉清的玩笑,然後,對批捕處長說這起案子事關劉市長、高局長家的名譽,現在社會上什麼傳聞都有,領導們的壓力都很大,黃書記還專門來過電話,公安局要盡快地給劉市長一個答複,也要給市民一個答複,這是可以理解的。”
批捕處長看到領導都表態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帶著梁玉淸去辦理逮捕證。
頭一天晚上黃樹雁與梁玉清說話很謹慎,但他們疏忽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黃成剛。他們說話時,黃成剛恰好在家裏,黃成剛扒在屋門上偷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但是聽得並不完整。那個晚上,黃成剛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人眠。
第二天到單位轉了一圈後,便打電話約薑洪軍到一個隱蔽的地點見麵。
這個地方是在人造湖的公園裏,薑洪軍去的時候猶豫了片刻,他以為黃成剛對他有所察覺了呢。薑洪軍特意帶上了手槍,以防不測,他想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要對黃成剛殺人滅口。
薑洪軍趕往他們約定的小涼亭,他遠遠眺見小涼亭裏隻有黃成剛一個人,他放下心來,他與黃成剛打著招呼就過去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又是那盤錄相帶的錢出現了什麼問題吧?”
“不是的,那天給錢很順利的。”
“唔,那是有別的什麼要緊的事了,你隻管說,我會全力幫助你的。”
黃成剛盯著薑洪軍,眼裏充滿著敵意,說你幹嗎要殺劉濤?”
薑洪軍心中一驚,但很快便鎮靜下來,他反詰道:“我?你說是我殺死了劉濤?笑話,我們倆無冤無仇,我幹嗎要殺死他?”“但是公安人員已經對你進行偵查了,他們認定是你殺死了劉濤。”
薑洪軍裝著無辜的樣子,“這是天大的冤案啊,我可比竇娥還冤哪。”
黃成剛沒有看出薑洪軍表演中的破綻,“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也沒想通你殺劉濤的理由。咱們朋友一場,雖然劉濤這個人操蛋一些,吃喝嫖賭,沒有他不幹的,但是他跟你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瓜葛,你幹嗎要殺他呢?”
“還是兄弟了解我。”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問題公安人員認為你是殺人凶手,肯定有他們的理由。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殺人凶手了,因為你幫助過我,我也是個在生死線上掙紮的人,我們同病相憐,有了大哥給我的十萬塊錢,我才大難不死,我懂得怎樣報答恩人,所以我要還你一個人情,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大哥,你還是遠走高飛吧。”黃成剛把這個消息告訴薑洪軍也有他的目的,倘若抓到了薑洪軍,薑洪軍說出錄相帶裏他倒賣毒品的事,他也會自身難保。昨天晚上他考慮了一夜,還是決定把他偷聽來的消息告訴給薑洪軍。
薑洪軍卻顯得很固執,“這是有人陷害我,我不走々雖然我現在是個體戶,但我還是個共產黨員,我相信組織上不會冤枉我的。”
“大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偷聽到了刑警支隊的梁玉清支隊長與我父親的談話了,劉濤被謀殺一直破不了案,我猜想他們的意思是怕沒辦法向劉市長交待,所以找你當這個替罪羊。我聽清我父親指示梁玉清了,他要求必須打死你呀,大哥——”欠黃成剛激動地說。
薑洪軍摟住黃成剛,哽咽著說好兄弟呀,大哥冤哪,我不甘心就這樣走哇。”
“大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哇。躲過這一時,以後找時間申辯。”
兩個人摟在一起放聲痛哭,如同兄弟間的生離死別,可是各懷著心腹事。
就在黃成剛向薑洪軍通風報信的時候,林火聲與李吉偉商量著如何密捕薑洪軍。林火聲見到李吉偉後,便問道你們派誰去盯薑洪軍的梢了?”
“姚潤河。”李吉偉說。
林火聲別有意味地笑了笑,分明是在批評李吉偉的這種安排。
李吉偉解釋說姚教導員自己主動要求去的。這幾天大家都很累,沒有安排陳晶晶,可利用的資源隻有我們三個人了。”兩個人坐下來研究抓捕方案,林火聲說這個薑洪軍我們必須下手了,我想先不通過檢察院開具逮捕證,因為就現在的這些證據,檢察院不會批捕的。所以我們要密捕,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後,再報批捕。”
“這沒有問題,如果有人發現就說對薑洪軍拘留傳訊。”“咱們這次行動,我想隻有你們兒個人承擔了,擔子可不輕啊。”
“林支隊,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完成任務的。”
“你先別吹牛,你要把困難估計足了,首先參加的人員就不夠,隻有你、陸旭和陳晶晶,還有姚潤河幾個人。”林火聲說。
“姚潤河不行。”李吉偉說。
“李吉偉,這是抓捕行動,不要摻雜著個人情緒。”
“我不是個人情緒,是姚潤河原來沒參加這起案件的偵破,對情況不了解,再說了,抓一個薑洪軍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李吉偉辯解著。
“我跟你說,李吉偉,我們把姚潤河安排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加強三?一八大案的偵破工作,因為你們的人手不夠。你不能有個人的感情色彩在裏麵,那天吳局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嗎?今天的行動必須要姚潤河參加,要知道你們麵對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罪嫌疑人,而且他還有身手,還十分狡猾,多一人多一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