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聲先是與梁玉清商議了一下,他知道隻有通過梁玉清這種個人關係才能接觸黃樹雁,並能有效地取得證據。梁玉清聽到林火聲的介紹,覺得這種分析是有道理的,為了盡快地找到薑洪軍,他答應與林火聲一同去找黃樹雁了解情況。
經過治療,黃樹雁的身體基本恢複了健康,醫院方麵怕黃樹雁回到家中,會觸景生情,便為他找到了一個療養地,靠近海邊的幹部療養院。
梁玉清與林火聲乘車來到了療養院,見到了黃樹雁。
黃樹雁的身體明顯地瘦了下來,顯得很虛弱。他見到兩人後,似乎顯得很高興,說案子是不是有進展了?”
林火聲還未說話,梁玉清搶先說沒什麼太大的進展,不過,我們分析出薑洪軍殺害黃成剛的一些可能性。”
黃樹雁的神情暗淡下來,說什麼可能性啊?”
林火聲說我們覺得薑洪軍殺害黃成剛,是他發現了薑洪軍的什麼,或是薑洪軍認為黃成剛有什麼行為對他有危害,他才起了殺心的。”
“有什麼危害呢?”黃樹雁問。
梁玉清示意讓林火聲說下去,林火聲說我們認為黃成剛在此期間很有可能想把他們所在的地點傳達出來,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我們覺得沒有一件比這更能危及到薑洪軍本人的地方了,所以薑洪軍才會下此毒手。”
林火聲的話讓黃樹雁聽起來很舒服,他說我的兒子,肯定是在萬不得巳的情況下,才被薑洪軍擄走的。我兒子是個好孩子,畢竟也是受黨教育多年,又是個年輕的黨的幹部,覺悟還是有的。”
“他肯定是冒著生命危險,往外打了電話,讓薑洪軍發現了,才會犧牲在歹徒的槍下。”梁玉清有意用了“犧牲”兩個字。
“你們公安局利用先進的科技手段,查找一下我兒子打出的電話呀?”黃樹雁說。
林火聲說:“黃書記,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查一下你的來電,想一想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特別是在你兒子出事的前兩天,這樣可以縮小我們的偵查範圍。”
黃樹雁認真地回憶起來。他突然一拍大腿說你們估計得沒錯,就在剛子出事的前一晚,下半夜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朦朦朧朧聽到了,可就在我拿起手機時,便斷了,我沒有在意,以為誰打錯了電話,就乂睡了。”
梁玉清忙抓起黃樹雁的手機,按著上麵的號碼。
黃樹雁看著梁玉淸急切的樣子,感到可笑,說你甭按了,剛子走了以後,我的手機都快打爆了,那號碼哪還有可能存在呀。”
林火聲看到黃樹雁絕望的樣子,安慰著說沒關係,我們可以通過移動公司尋找這個號碼。謝謝黃書記的合作,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向黃書記及時彙報的。”
從黃書記那裏回來的路上,林火聲用電話馬上布置姚潤河和陸旭與技偵支隊的人去移動公司,尋找黃樹雁手機的來電記錄。
聽說李吉偉巳經解除了審查,徐廣生偷偷地給李吉偉打電話表示祝賀,徐廣生把最近自己調查工作進展情況向李吉偉做了通報。
李吉偉十分興奮,“太好了,我現在對咱們所做的事充滿了信心。”
“當然,形勢開始向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我們不能低估了廣大共產黨員的覺悟,不能低估了人民群眾對我黨懲治腐敗的信心啊。”徐廣生的大嗓門兒從話筒傳過來。
“老首長,通過這次的審査,更堅定了我的信心。其實,我們做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我們哪。”李吉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我們可以擴大我們的隊伍,讓一些值得我們信賴的同誌加入進來。”
“吉偉呀,我發現你出來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當然,在隔離期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問題,我也看開了許多的事情。過去,我們偷偷摸摸的,就是因為我們脫離了支持我們的人,所以才導致了我的這次審查。本來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事,幹預者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現在看來,我們完全能夠爭取到許多支持我們的同誌,這樣會加速我們的工作進“那好,你說你有什麼打算,快告訴我,我都有些按捺不住”
李吉偉故意不緊不慢地說除了林火聲、吳春平那些人,我還想把姚潤河也納人到我們的行列中來。”
“姚潤河你們不是有矛盾嗎?”徐廣生很不理解。
“《三國演義》不是說,‘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嗎?”李吉偉說著了起來,將自己的想法對徐廣生講述了一遍。他是想借助姚潤河和於小月的父女關係,讓於小月去做楊博的工作,這樣便可以在一些事情上有更大的突破。
“這能行嗎?”徐廣生擔憂地說。
“即使我們不去找他們,楊博現在也已經知道我們那次拘禁他了解情況,是針對他父親的,索性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如果成功,我們可以事半功倍。何況,於小月現在與楊博正在熱戀中,他父親今後的結果,他不是意料不到,他肯定要為自己所愛的人的未來負責任的,他會聽於小月的話的。”李吉偉胸有成竹地說。
徐廣生朗朗的笑聲從遠方傳了過來,“李吉偉,真有你的。難怪別人都拿你當歪才,這些歪點子隻有你想得出來。”
高良興和吳春平一同去省公安廳開“打拐專項鬥爭”表彰大會,獲得全省的第三名,拿了一麵錦旗回來。車爬上一個山坡,俯瞰山下,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林,給人心曠神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