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慧黠一笑,道:“五王慘遭奸人陷害,背負亂臣賊子之名。卻仍舊忠君愛國,不懼風險,勇闖越宮,以正朝綱。”
天機子又一蹦到了牧晟的身邊,舉起了牧晟的手來,正氣凜然道:“五王保家衛國,開疆固土,為越國立下赫赫戰功,登上大寶,民心所向!”
司馬將軍毫不遲疑地點頭稱是,越國的朝堂這幾個月來烏煙瘴氣,的確都是因為牧晟被人陷害之後才開始的。
“況且,這越國皇室曆來就是姓牧!牧寒陰險狠毒,不堪為皇,牧家後裔,德高望重者,可隻有五王了。”天機子難得嚴肅起來,一句接著一句,不容置喙。
“本宮有孕了!”正在眾人都以為牧晟為皇,已經十拿九穩,板上釘釘,江婕妤卻是粲然一笑,悠然開口。
邪先生上前一步,一把抓過了江婕妤的手腕,而後到了茉兒身邊,道:“老漢斷不會號錯,的確有三月身孕!”
一語落,眾人麵麵相覷,江婕妤肚子裏的可是牧拓的孩子。
天下人手中都沒有傳國玉璽,那麼牧拓就是名正言順的越皇!父死子繼,越國皇室隻有江婕妤有孕,江婕妤肚子裏的孩子,若是皇子,便理所當然是大越的新皇。
司馬將軍看向茉兒,而後喜上眉梢,道:“如此說來,皇室有後!”
江婕妤得意洋洋地瞥向茉兒,溫柔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笑而不答。
曹丞相心花怒放,忙叫太醫為江婕妤診脈。
江婕妤給了曹大人一個眼神,曹大人銀牙一咬,道:“玉璽失蹤,娘娘肚子裏的便是新皇。”
太醫眸子一轉,順著江婕妤與曹丞相的意思,又一口咬定,江婕妤肚子裏的就是皇子。
司馬將軍一想,曹承相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隻是扭頭看向茉兒,茉兒得鳳冠霞帔,理應該成為越後。
“等新皇長大,茉兒姑娘仍舊是我越國之後。”司馬將軍和顏悅色,一語落地,驚得天機子目瞪口呆。
“難不成茉兒這丫頭,以後還要嫁給現在還在肚皮裏沒有出生的這個小東西為後?”天機子連連搖頭,怎麼也不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
“有何不可!”江婕妤興高采烈地站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因為牧拓死後,那悲痛欲絕的模樣。
江婕妤一臉嚴肅地看著茉兒,而後一步一步向著茉兒靠近,湊近茉兒耳邊,聲如蚊鳴,“你大概已經忘了你許下的毒誓了吧?”
“牧晟是我們晉國的敵人,茉兒你忘了我晉國同袍的血海深仇,你不忍傷害牧晟,我尚且不會怪你,畢竟他的確對你一人有恩。”江婕妤咬牙切齒,茉兒麵色微變。
江婕妤苦笑一聲,繼續道:“可是,你為何要幫助他登上大位?”
茉兒身形一晃,踉蹌一步。
她與牧晟情比金堅,至死不渝。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傷害牧晟。
可是正如同江婕妤所言,她可以依舊與牧晟相依相守,卻無論如何也不該幫著牧晟走上那越皇之位,她如此做,往後化作一抔黃土,如何與自己的同袍交代?
“茉兒姑娘也認為本宮此法甚妙。”江婕妤轉而對眾臣說到,茉兒回頭看向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