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火舞瀟湘雪祭歌(2 / 3)

“就算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又何必攔著我?這又關你什麼事?”朝陽走上前去,目光正對著有希,“是不是你和晴淩有什麼關係,才如此幫她?”

有希開始被激怒了:“朝陽,為什麼你一定要把我的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一次也就夠了,可從小到大,你能數清這樣的事發生了幾次了嗎?”

“那楚艾的事呢?”朝陽本想繼續趁機繼續問下去,卻突然察覺到異樣,“誰!是誰在那裏!”

湘瑤和寧可夏對視一眼,開始慌亂了——莫不是他們發現了?

兩個人還沒有想好如何脫身,便聽到有人先行一步到達朝陽麵前:“是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哥,你不要理她。”楚寒水拔出劍來,如同她的名字,劍光也泛著一絲寒氣。

楚艾把妹妹護在身後,囑咐道:“不要亂動,讓我來解決吧,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楚寒水還要再說話,卻見到朝陽已經拉直長鞭衝了過來,楚艾背對著她,卻在最要緊的時刻接住了她的長鞭,拉到麵前:“你攔不了我。”

“是,我是攔不住你,可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朝陽轉向推動長鞭旋轉,使得楚艾也由於被動可能任她出招,隨長鞭的方向而旋轉。楚寒水卻突然把劍推向楚艾,幫助他順利用內力運轉劍氣,插入氣流中,漸漸聚集而擴散。

楚艾看到時機已到,最後一次加強內力,使得氣流迅速爆炸,迫使朝陽收鞭躲閃。楚艾拉起寒水想要離開,卻沒想到朝陽卻趁機先行一步,射出三根毒針。

寧可夏和湘瑤終於忍不住了,快步飛上高坡,卻也來不及。直至毒針已近兩人,楚艾和寒水才感到危急。寒水終於不能袖手旁觀,在最後一秒裏衝到楚艾身後,替他擋下那三根毒針。

有希突然感到一聲晴天霹靂,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仿佛瞬間定格了,時間凝成冰柱,被停在那裏,終於在有希腦中逆轉——就在半個月前,寒水還曾找過自己,求她勸楚艾回寒水居。一個月前,剛剛幫寒水慶祝完第16個生日,三個月前……

可是自己做了什麼?那一刻為什麼沒有阻止到朝陽,為什麼任她去做這件事,她又為什麼要接受這個任務?

當初的承諾如同一起被血映紅,寒水的身體終於下落,跌在楚艾懷裏,那一刻,所有的話語都是蒼白的,隻可惜寒水到最後一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來不及說。楚艾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看,更不敢去想,隻是最終還是無法讓自己清醒,隻有大喊:

“靈兒——”

隻有這一聲最響亮,衝破雲霄,抵達無限的星空。月光奏響哀思,孤寂猶如白日的陽光不肯離去。守衛的教徒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就連朝陽也愣在那裏:“怎麼會是她?”有希的眼角開始閃爍淚光,停止不了回憶,也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打擊,暈倒在地上……

“寒水!”湘瑤顧不了危險,想要衝過去和朝陽動手,卻被寧可夏拉住:“你難道不理解寒水嗎?你這樣對得起她嗎?她是個為了親人,為了朋友可以舍棄自己的人,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們繼續完成使命,想要報仇,好啊,君子報仇,十年都不算晚,你難道就這樣衝動地上去嗎?”

湘瑤的思維開始清醒:“晴淩!這樣,我去通知晴淩和炎楓從小路離開,你幫助楚艾先走,成功之後放煙花提醒,如果我們不能會合,你就回青衣閣,如果我們還能遇到,就跟我們一起去尋找冰弓,行嗎?”

“這樣才對嘛!你去吧!”寧可夏看著湘瑤匆忙離開的身影,終於鬆了口氣。卻又擔心朝陽還會傷害楚艾,無奈之下隻能以輕功取勝——他快步到達楚艾眼前,然後抱起楚艾和寒水直接從高坡上滑翔而下,所有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完成,直至朝陽的思路反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