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鬥武(1 / 3)

兩法王並非不知白江刀的厲害,事實上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口中雖如此說,掌下卻貫足了畢生的功力,掌力之強,直如排山倒海,群丐見此景,紛紛後退,讓出地方來。

白江刀曾和明輪、轉輪法王交手數百招,知他們內力不及自己,倒也不甚吃驚,卻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一展手中長劍,隨那內力迫發的嗡嗡之聲,乘瑕抵隙。

明輪、轉輪兩法王也曾教領教過白江刀鬼神莫測的劍法,見此景象,急忙運起一身內力,滿場遊走,伺機而變,刹時兩人僧袍無風自鼓,如兩團紅雲,籠罩著一團白影。

丐幫中人一見,急忙退避三舍,防那威猛的掌風波及自己,百忙之中,卻將朱謙團團圍住,朱謙無奈隻得出手,霎時間,寂靜的山野中傳出陣陣的喊殺聲,兵器撞擊聲。

風雷堂主朱謙用的是一對判官筆,使將開來,虎虎生風,完全是劍法刀法的路子,招式精妙,夾帶著點穴的毒辣招數,如蝶穿花,半響之間,已有不少丐幫弟子傷在他的判官筆下。

張清水瞧得心頭火起,暴喝道:眾位兄弟,你們隻管圍住這廝,讓老夫收拾這龜孫子,登時丐幫弟子一下又把朱謙圍了個水泄不通。

朱謙後悔沒有帶人來,起碼可以抵擋住這一群化子的圍攻,但後悔已沒有用了,這時,朱謙咬了咬牙,忽生拚命之心,嚓嚓連傷了兩個丐幫弟子。

張清水一掠而至,二話沒說,照麵就是一拳,呼呼生風,極盡雄烈。

朱謙既要撐著門戶,不讓群丐所傷,雙要抵擋張清水,情勢極是危急。

張清水照麵一拳,雖是普通已極的招式。

可朱謙識得其中厲害,那敢硬接,側身避開,但那第二拳,第三拳又連環而至,拳拳都叫足了勁,足以開山裂石。

碰的一聲,朱謙的肩頭重重的挨了一拳,隻打得他大嘴一咧,眼前金星飛舞。

白江刀見明輪掌勢一變,知道西藏密宗大手印功夫來了,有心試試自己的功力,一掠而起,避過明輪的鋒芒,頭下腳上倒轉過來,淩空一掌拍向轉輪法王,長中長劍嗡的一聲,直刺明輪法王天突要穴。

白江刀一掌將轉輪震出三步起,隻覺手掌火辣辣地,心中暗暗吃驚,那知轉輪一掌之下,手臂幾乎抬不起來,心中的震驚,實難以言喻。

明輪法王一覺劍風嘶然,疾往後退,正好與轉輪法王站了並肩。

這一劍,乃四麵楚歌劍法中的韓信點兵,明是取天突穴,但瞬間卻已將百會,胸間等儲穴籠罩,若不急退,反而招架,便應了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了,劍光刹間會改向任何一處部位,端的厲害非常,尚幸明輪法王一擊不中,抽身急退,不然,便立時陷入白江刀的掌握之中。

白江刀見明輪急退,立是飄然著地,展開三塵絕劍中變幻不定的劍法如影隨形,劍光吐吞間,招招不離兩大法王要害。

明輪、轉輪兩大法王,也不甘示弱,一場惡鬥,隻見一條白色的人影,在掌海勁風中翻躍飛滾,一把利劍左穿右插,如蝶戀花,瞬間,白江刀的修羅天罡神功得到發揮,劍上貫滿了內家真力,勁風嘶嘶,競運上了武學中隔物傳功之法,一把劍時如靈蛇吐信,輕靈翔動,極盡優柔,時而氣勢沉苛,如掛千斤重物,當真舉輕若重。

白江刀的確幸運,下山不久,便迭遇高手,不啻與明師交手喂招,招式日趨熟練,臨敵經驗更是大增,至此,他確信自己服食龍結草後,自己的內力已是渾厚無儔,知道憑這兩個番僧,是傷不了他的,是以招數盡情發揮,蘇灑從容。

郝冷翠一旁看得心神俱醉,打第一眼看到白江刀時,便為他的氣質所傾倒,事隔三年,不但沒有將昔日武功低微的白江刀淡忘,一顆芳心更是懸得緊緊,百般情濃,更在相遇的刹間表露無遺,如今昔日的白江刀,已非再要自己親自出手相救的江河,自己反而成了受保護的對象,看著那瀟灑俊逸的身形,不覺癡了。

隻見白江刀手中之劍隨意揮酒,劍劍指其必救,根本無確切的姿勢,倍手拈來,揮之即去,皆厲害已極,將三塵絕劍的輕靈,飄逸發揮得淋漓盡致,東一劍,西一劍,劃向兩條紅色的人影,明輪法王與轉輪法王的僧袍上已是血漬斑斑,寬大的僧袍再也不能鼓將起來,出手也明顯見遲緩。

兩人環眼暴睜,咬牙苦戰。

白江刀見狀道:“兩位大師這就罷手如何?何苦為水印教賣力呢?”

轉輪法王漲紅了臉,暴喝道:“放屁,佛爺的事,豈容你管?”

白江刀無可奈何,冷聲道:如此左下放肆了,招式一變,劍光暴長,兩人被白江刀迫得退了幾步。

明輪法王與轉輪法王對望了一眼,葛地手插背後,雙手向前一揚,隻見兩道寒光閃電般的向白江刀襲去。

郝冷翠花容失色,插背,揚手隻是一閃眼的功夫,一陣喋喋之聲已然大作。

白江刀大駭,回劍護身,長劍飛旋間,錚錚兩聲削金之聲響起,兩道烏光已飛向空中。

那知兩道烏光倏地一折,競快速無倫地向白江刀頭上直飛下來。

這下兔起鶻落,誰也始料不及,白江刀大駭之餘,情不自禁踏出天錯錯步,東一竄,西一蕩,呼呼兩聲,兩道烏光自耳邊擦過,直入對麵的一棵樹中。

明輪、轉輪法王張大嘴巴擾不了口,呆立當場,他們怎麼也料不到,眼前的白衣書生競能在西藏宗秘傳陰陽雙轉輪之下全身而退。更料不到白江刀鬼神莫測的步法,一妙若斯。

兩人還未回過神來,白同劍已如狂風驟雨一般壓將過來,他心中怒極了,自己一番好意,卻險絲兒丟掉性命,急怒之下,出手再留情,駢指逆運修羅天罡神功。

登時,一陰一陽兩股真氣催動,丹田湧起一股洪流,臉上紫氣大盛,刹時,右手少商穴中迫出一股氣流,嗤嗤數聲,無影無蹤地襲向明輪的肩井穴,轉輪的氣海穴,本已心慌意知的明輪,轉輪兩大法王,毫無知覺。

明輪法王見白江刀右手晃動,還未轉動身形,隻覺肩井穴一麻,一條右手登時全無力道,軟軟垂下,人也給一股罕有的勁力隔空封住了穴位,動彈不得。

轉輪法王更慘,丹田一震,如受針攢,隻覺真氣立散,啊的一聲狂叫,軟軟的癱於地上,一生功力,便在白江刀的遙遙一指之下作廢。

白江刀長劍倏地一指,迫近明輪法王的咽喉,冷聲道;“是生是死,全憑大師一念。”

明輪法王淒然一笑,道:“老衲師弟武功盡廢,生不如死,你將老衲一並殺了吧!”

敢情明輪法王已感窮途未路,此番爭霸武林的雄心,已盡在白江刀一指之下,灰飛煙滅,看到師弟轉輪法王的慘象,徒生淒涼之感。

白江刀冷聲道:你們欺中原無人,為水印教做盡壞事,武林中人,容你不得,正待一劍了卻明輪法王性命,郝冷翠這時突然道:白大哥,他曾救我一次,你……你放過他好麼?

白江刀倏地一怔,猶豫不決。

忽然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友,得饒人處且鐃人,請到三裏外的山峰一聚。”

言畢語聲頓渺。

好,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希望法王念上天好生之德,不再與水印教為伍,則武林幸甚,大師請吧。

明輪法王隻覺一股大力湧來,穴道刹時解了,心中又是吃驚又是慚愧,暗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錯,遂挾起師弟明輪法王,回轉西域,一生清燈古佛,永不言武。

白江刀執著郝冷翠,見丐幫中人兀自圍攻風雷堂主朱謙,想及郝冷翠的話,忙叫眾人住手。

白江刀衝朱謙一抱拳道:“閣下可以走了,希望下次我們再不碰麵。”

張清水粗聲道:“衝白少俠的麵子,姓張的今天放你一遭。”

郝冷翠看得甚是不忍,柔聲道:“朱伯伯,你快走吧!”

朱謙對張清水的話聽而不聞,望了一眼郝冷翠,慈愛地道:“翠兒,朱伯伯真羨慕你。”

郝冷翠見朱謙神色淒涼,不由得失聲道:“朱伯伯,難道你吞服了福壽長生丹?”

朱謙徑不理會郝冷翠,一拐一拐地走了。

“張大俠,莫忘了我們還未見真章呀。”

張清水大為窘迫,訕訕道:“老夫認輸了,這個,不……也罷了,有得罪女俠的地方,還請包函一二!”

“不,小女子本是魔教妖女,那敢當張大俠”俠女“的稱呼,小女子受不了。”

“哪……哪,女俠要張某怎地?”

“我們再決一勝負好了。”郝冷翠說時,已抽出了白江刀腰間長劍。

白江刀慌了神,急道;“妹子,你怎能這麼說呢?”

怎麼啦,我便說不得麼?我知道你們正派中人,是不會將我放在眼內的。

姑娘,都怪張某老眼昏花,不識好人,張某這就賠罪!

郝冷翠心中之氣,其實早已煙消雲散,此刻不過作弄張清水而已,聞言一側身讓過。

“張大俠,小女子可受不了這等大禮,隻希望張長老你大人有大量,以後不再稱小女子為妖女,小女子就感激不盡了。”

張清水窘得老臉上通紅,無地自容。

郝冷翠忽爾格格一笑,嬌聲道;“張大俠,如今小女子再不怪你,你可開心嗎?”

張清水一怔,馬上哈哈大笑道;“如姑娘肯盡釋前嫌,張清水便是抹脖子也絕不皺眉。”

“誰要你抹脖子,哼,本姑娘才不要呢!”

數人哈哈大笑,心頭陰雲一掃而空。

白江刀猛然記起一事,問郝冷翠道;“妹子,福壽長生丹是怎麼一回事。”

“據說是水印教中及為神秘的烈火神君與混天雷神,兩大絕世高手以內家真力所煉,這種丹藥厲害無比,每年的中秋節,便發作一次,生不如死,痛苦至極,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忍受,連自殺的力量也沒有。”

郝冷翠說完,一雙妙目中露出了恐怖的神色。

聽說當今水印教中,隻有堂主以上的人物,方可食用。

白江刀心頭大震,駭然道:“那你呢?”

我位居香主之職,自是免不了。

白江刀一驚,急忙辭別了丐幫中人,一拉郝冷翠纖手,施展輕功,瞬間掠出數裏方自停下,急聲問道:那怎麼辦?

郝冷翠幽幽一歎,中秋節過後,便是藥力發作之期啦!

白江刀一時呆了,良久方安慰道:“妹子,不用害怕,待到少林,便可向萬人聽討解藥,如他不給,白大哥拚了這條命,也要討得。”

郝冷翠柔柔地點點頭,心中卻已笑出聲來。

一路上,謬冷翠風見他劍眉緊鎖,似懷無限心事,不禁問道:“白大哥,你在想什麼心事?”

白江刀揪了她一眼,目中愛憐橫溢,郝冷翠恍然大悟,心中流露出無限的甜蜜,原來他念念不忘自己吃了水印教的福壽長生丹,害怕自己受到非人的折磨,說實在的,這件事連她自己也忘記了,白江刀卻一直耿耿於懷,足以說明自己已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此時,郝冷翠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她再也不想再捉弄白江刀了。

郝冷翠嬌麵一紅,神色極是羞妮,白江刀瞧在眼內,見她嬌柔欲滴,心中不禁一蕩但對此卻感到莫名其妙,猜不透她緣何臉紅。

“白大哥,我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吃過什麼福壽長生丹。”

白江刀聽了,先是一呆,繼而狂喜道:“妹子,這次你真的沒有騙我?”

郝冷翠神色凜然,手指天上道:“白大哥,小妹發誓。”

白江刀連忙止住道:“算了,算了,用不著發誓,沒有便沒有。”

一場虛驚,到此時方煙消雲散,白江刀沒有惱她,反而覺得和郝冷翠在一起,騙騙詐詐,徒曾無限情趣,心中跌岩起伏,要是永遠和她在一起,嘯聚泉林,便是神仙也不過如此了。

郝冷翠見白江刀呆呆的神態,似是對自己癡迷已極,心中直如灌蜜,隻覺茫茫世間,唯有白大哥可以信賴了,人生能得此知己,又複何言,心底泛起陣陣的漣旖,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不覺已到了一處大山嶺下,這兒離洛陽少說也有四五裏之遙,由於兩人心懷異常的情感,所以一路上並不施展輕功,這數裏山路,居然走了大半個時辰,天色已近黃昏。

白江刀心想,那位前輩高人約我到底有什麼事呢,環眼四顧中,四江青山疊翠,竹林環繞,山溪流水,魚遊鳥飛,好一處景色怡人的地方。

兩人正陶醉於大自然的天然風光之中,一把蒼老的聲音倏地傳入耳鼓,“哈哈,兩位果真雅興,此中景色可美麼?”

這聲音雄渾蒼勁,便象四麵八方都有人在說著同一句話似的,白江刀運足內力傾聽,也隻能聽到山風吹得竹林樹葉沙沙作響,更那裏有一絲一毫的人影?

兩人暗中咕嘟上了,好在此人是正道中人,若是邪派中人,那未免太可怕了,正出神間,郝冷翠眼尖,一拉白江刀道:“白大哥,煙,你看,山頂在冒煙呢?”

白江刀一瞧,果然山頂上正有絲絲的煙正梟梟上升。

白江刀二話沒說,一拉郝冷翠小手,施展輕功,半響已飄然落在頂峰中。

峰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幾棵參天大樹環繞下,幽涼幹爽,一塊青綠的野草地上,一堆烘烘的火邊,赫然坐著一個白發蒼然,麵色紅潤的七十老者。

這老者鶉衣百結,稀希疏疏的幾根胡子全已花白,頭上挽了個發髻,盤膝跌坐身旁插著一條龍頭拐杖,杖頭上拴了個火紅的蘆蘆。

白江刀細看間,知道這老者正是以絕頂身法拍了張清水數巴掌的人。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丐幫前任幫主解成龍的師弟-怪客神龍陳瘸子,這怪客神龍陳瘸子現已年屆七旬,但麵色紅潤,沒有絲毫老態,而其性情毫爽,不拘小節,宛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在江湖上,已極少有人能見其蹤影。

白江刀拱手道:在下拜見前輩。

小友,不用多禮,兩位就側坐下吧,白郝兩人依言而坐。

這時,陳瘸子手中的野味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隻看得兩人暗吞口水,到這時才覺得肚中已是咕咕作響了。

陳瘸子似看穿兩人心思,燒好一塊肉,先遞給謬冷翠道;“先優待女孩兒家。”

“前輩,你燒的肉可真香。”

陳瘸子嗬嗬一笑,白須震動,朗聲道:小孩兒家嘴巴可真甜,老丐兒可就是喜歡聽這話,嗬嗬,說完又遞給白江刀一塊,自個兒也執一塊,揚嘴大嚼。

白江刀連吃邊道:“前輩,你老人家怎生稱呼?”話未說完,白江刀所然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衣襟帶風之聲,眉頭一皺道:“前輩,又得多燒一塊肉啦!”

郝冷翠嚷道:“手中的肉還未吃完呢!”

陳瘸子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揚聲道:“記當老和尚,出來吧!不然便有酒無肉啦!”

“老丐兒,你急什麼,老和尚帶了大堆好吃的東西呢!”

話音落處,白江刀隻覺眼前人影一花,一個身形高大,方麵大耳,僧袍髒漆漆的老和尚,背著一個大褡袋,正笑嘻嘻地望著三人。

陳瘸子伸手抓起蘆蘆,咕咕飲了二口酒,眉飛色舞道:“老和尚,你來得正好,先坐下,老丐兒介紹兩位小友你相識。”

老和尚大嘴一裂,嘿嘿道:“什麼認識不人識,這大概也是什麼江湖後起之秀吧,有什麼值得出奇的,倒是老和尚先說一樁事兒與老丐兒你聽!”

“老和尚,有屁快放。”

老和尚一揚手,大紅蘆蘆淩空飛到他的手中,咕的喝了一大口酒,慢條斯理放下包袱,用髒膝膝的僧袍抹了抹嘴,道:老丐兒,你倒猜猜看,你若猜中了,這袋中的狗肉都送與你送酒。

白江刀心道:“這老和尚好深的內力,能夠做到淩空攝物,當真不簡單,但不知要猜何事呢?”

陳瘸子微一沉吟道:“老和尚,你是說武林大會將在少林召開?”

老和尚一聽罵道:什麼勞什子武林大會?全是一群烏蛋,混帳,老和尚情願睡懶覺,也不會對你說這鳥事。

陳瘸子又道:“敢情你已查出山西青河莊一家三十二口,全在一夜之間失蹤之案?”

老和尚一聽哈哈大笑,氣不打一處來隻大聲道:“老丐兒,真有你的,這些鎖碎的事兒你也清楚,真了不起。”

陳瘸子聽他話聲不對,知道又錯了,大聲道:“記當和尚,你賣什麼關子,這不是要急煞老丐兒嗎?”說完真吹胡子瞪眼晴。

郝冷翠心下大樂,咭咭嬌笑道:“前輩,讓小女娃猜猜可好?”

記當和尚瞪了她一眼,口中喃喃,神色極是古怪,小女娃足不出閨門,又懂什麼江湖事兒?回家待候小丈夫,倒還要得,不猜也罷。

郝冷翠嬌麵緋紅,聽了不由得大喊冤枉道:“喲,前輩,你別狗眼看人低行嗎?如果讓小女子猜中,你這狗肉和尚又怎地?”

記當和尚咪起一雙眼,仔細打量了一下她,見謬冷翠一雙清潤明亮的大眼中透著機智,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英華內蘊,讚許之餘,也生怕她真的猜中,雖知現在江湖中早已風起雲湧,不少邪魔外道風聞而動,一個行走江湖之人,若不掌握消息,便寸步難行了。

記當和尚無可奈何道:“小女娃,那你猜猜看,不過,你旁邊的小丈夫可不能幫忙嗬!”

白江刀俊麵一紅,心下甚甜。郝冷翠啐了老和尚一口,嘟起小嘴道:準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水印教血洗少林。

記當和尚麵色一沉,冷冷道:“小女娃,休得胡說,水印教雖然勢力強大,但我少林豈是他撒野的地方?”

陳瘸子道:“這難道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