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果然和先前的是大不一樣了。他四肢修長,穿了帖身的衣褲,更顯得姿態優雅。長相是天生的,其它的一些東西,不防再慢慢的教。
路家身對李慶後的眼光也很敬佩,找個身段好,麵孔好,性格也放得開的男孩子並不容易,難得李慶後能知道他的心。
阿多抱著廟裏求來的五福臨門的娃娃,卻忽然轉過臉去問路家聲:“那個杜冷———-他看人的眼神真討厭!”
路家聲驚訝於他的敏感:“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阿多揮了拳頭向他抗議。
“好好好。”路家聲隨聲符合“你先把東西放下,去洗個澡。”
見阿多不動彈,又催了一聲:“去呀。”
阿多卻看著他:“你不跟我一塊去?”
“我?”
“是啊,好多人都喜歡這樣。”
路家聲一笑:“你才剛到,不著急````````”
阿多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
路家的浴室很大,全現代化的裝備,路家聲怕他不會用,讓安綠過去幫忙。
安綠頂看不慣這個囂張的小鬼,見阿多爬在浴缸裏遊水,冷笑了一聲:“大佬現在寵你,也不過就是玩玩,你別真把自己當個什麼。”
阿多猛的抬頭瞪著他,眼睛裏的怨毒,竟讓見慣了槍林彈雨的安綠打了個哆嗦。安綠這才發阿多的瞳孔是淺綠色的,泛著寶石一樣的硬光,他從浴缸裏一躍而起,安綠嚇了一跳,轉身就往外跑。阿多全身赤裸著走出了浴室,樓上的女傭一片尖叫,擋住了臉不敢去看他。
阿多卻顯得異常坦然,推開了臥室的門,見路家聲正坐在床上電視,他走過去,路家聲看了他一眼:“怎麼不穿衣服?”
最近的電視劇是越來越沒意思了,一連換了幾個台,也找不著一個好看的節目,路家聲打了個哈欠,見阿多還站在那裏不動彈,向他笑了笑:“去睡吧。”
阿多忽然撲上去,身形矯健,一把按倒了他,路家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在了床上扒下了褲子,他動作迅捷如電,容不得路家聲說什麼,低下頭han住了他的*。
路家聲有些吃驚,但他是天生的慢性子,等稍微明白了,阿多已一步跨到床上,掰開自己的臀縫,對準他的*坐了下去。
路家聲微覺得恍惚,沒什麼強烈的快感,倒有點想笑。
但少年的身體真是漂亮,伏在兩側的長腿,上下擺動著,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在他體內進進出出。他像是異常興奮,*高昂著,已退去少年的青澀,顯得有點猙獰。
路家聲把手墊到了自己腦後,這倒也沒什麼不好的,很舒服,又省得自己動,英文中把zuo愛叫做maKeLOVe,絕對的動詞,而他又懶,挺合適這種姿勢,被人侍候著,白賺來的樂趣,可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情趣商店裏的按摩棒。
路家聲昏昏睡過去之前,想到阿多這小家夥,怕是養不了幾年了,再養怕就要咬人了。
路家聲小時候在鐵路旁撿到過一隻小老虎,以為是貓,帶回家養了一年多,越長越大,漸漸張牙舞爪,隻好又放回了山林裏。
野獸畢竟是野獸,不管偽裝成如何溫順的樣子,鋒利的尖爪終有一天會露出來。
路家聲在夢中看到自己的手,指甲修的平滑圓潤,十指修長,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第二天醒的早,路家聲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卻沒看見阿多。怕是回自己房間去了,他給阿多另外設了一間房,就在隔壁,來回倒也方便。
路家聲坐起來,套了一條長褲,緩緩的挪向衛生間。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老頭子,病入膏肓,還很色的那一種。他推開衛生間的門,馬桶旁邊蹲了一個人,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擺弄什麼。
路家聲看著他,他仿佛有所感應,慢慢的抬起了頭。
每看一次都覺得他很漂亮,真是可惜了。不過要說起來的話,從李太後手底下出來的人,怎麼會有太幹淨的。路家聲微笑了一下:“戒了吧。”
“啊?”阿多有一些遲鈍,淺綠色的瞳孔明顯是放大了的。
路家聲沒再說什麼。轉身下了樓。
安綠就在樓下等著,等他吃完了早點,才說:“杜家大佬剛才打來電話,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想在大太陽酒樓請客。”
路家聲暗想,李慶後拚命的巴結,杜冷又來請客,自己讓他們夾在中間,全當熱狗裏的火腿腸。
“大佬您看,要怎麼回複?”
杜冷的脾氣很爆,這個人是得罪不得的,不過路家聲對他始終有一些心結,不怎麼願意跟他打交道,但場麵上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硬起了頭皮,也得去應付他。
“就說請他定時間。”
“知道了。”安綠應了一聲,卻有些遲疑“李慶後那邊要聽見風聲,恐怕`````````”
“到時候再說吧。”路家聲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安綠的顧忌不是沒有道理,李慶後現在隻怕路家聲倒戈向杜冷,使盡了全身的解數拉攏他。隻是路家聲的為人,一向是誰也不要得罪,誰也不要著急,大家和和氣氣,平平安安的該有多好呢。
可這世上哪有和氣平安一說,人心原本就是毒的,妥協完全出自於不得已。
路家聲一手輕敲著桌麵,無論傾向於杜冷還是李慶後,總不免被卷進血雨腥風裏去,怎麼樣能動動腦筋,謀求一個微妙的平衡點呢?
真是難。路家聲吐了口氣,想起晚上和杜冷的約會,腦袋裏又隱隱作痛起來了。
大太陽酒樓於果敢大街的入口處,麵南背北,四周叢林環繞,環境十分優美。
也是果敢唯一一家可以稱得上星級的酒樓。老板是杜冷手底下出來的人,在這條街上做生意,沒有實力雄厚的靠山是絕對成不了氣候的。
最裏側的一套包間就留給了杜冷,以備他不時之用,路家聲推門走進去,見屋裏麵的光線很暗,調成了淺淡的桔紅色,四周花團錦簇,層層迭迭的鋪了壁紙,他搖搖頭,暗歎杜冷的品位,說他差那也算恭維他了,隻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屋裏沒有其它的人,杜冷坐在沙發上,翹了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煙,完全是滿街亂竄的小混混,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穿了一件桔紅色的短袖襯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扣子沒係,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路家聲喉頭一陣發緊,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不管怎麼樣任性的糟蹋,汙七八糟的衣服下麵那肉體是完全無缺的。
路家聲腦子裏莫名奇妙的蹦出來幾個字:美人計。
旋即就笑了,這未免有點太過離譜。
杜冷拍拍旁邊的位子:“過來,坐。”
路家聲小心翼翼的坐遠了一些,杜冷對他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誘惑,離遠一點的話,會比較安全。
杜冷上下看了他兩眼,微吊著眉毛,笑了笑:“你怕我幹什麼?”
路家聲幾乎噴血,急忙捂著臉轉過去,他不是沒吃過這個人的虧,一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再犯就真的成豬頭了。
杜冷把煙叼在嘴裏,打了兩下火,卻沒點著:“那個小家夥————-是李慶後送去的?”
路家聲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摸不準杜冷的意思,他應該要說的是李慶後,可語氣的重點,明明又在阿多身上,隻好微笑著不言語。
“越來越會玩了。”杜冷遞給他一根煙,坐得近了些。
路家聲接過來,他不抽煙,隻是拿在手裏把玩著,有那麼點如坐針氈的意思。
杜冷借著點火,卻湊得更近了:“好不好玩?”
路家聲一口氣沒喘上來,幾乎憋死,這個人的臉就近在咫尺,是他夢想中的臉,劍眉星目,薄唇如裁,阿多跟他有幾分像,隻是太嫩了,男人的味道還完全沒出來。也許有很多人喜歡這一口,可路家聲喜歡的卻是````````他暗暗歎了口氣,一早就知道自己變態,可總沒現在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