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嚴謹在火鍋店打電話對錢錦說:“嘿!今天我弄了些牛鞭,中午過來吃?”錢錦:“我和王廠長一塊過來,多準備幾瓶酒啊!”小鳳仙聽後說:“是不是又要去吃什麼鞭了?小心不要將自己‘鞭’死了,到時不好致悼詞。”指了指錢錦的臉。錢錦碰了幾下她的頭,一邊下床穿衣一邊說:“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還要過來啊!”小鳳仙:“去吧,去吧!吃你的鞭品去。”錢錦笑嘻嘻地走了。
王廠長和大家一起吃火鍋。錢錦不停地給他奉菜。王廠長說:“謝謝老弟,哪天我們款到了請你吃羊寶、狗寶……”錢錦笑道:“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對何嚴謹說:“何嚴謹,不是說新疆的這些東西比較豐富嗎?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認識,以後若有機會去新疆玩玩。”何嚴謹笑道:“哎呀!還別說那地方真不錯,這些東西就是豐富。”並從衣兜裏掏出名片來,挑選了幾張遞給錢錦說:“這些都是我朋友,哪天把他們叫過來玩玩,然後再到那邊去玩幾天。”錢錦看了看名片,對王廠長說:“王廠長,咋樣?一塊去!”王廠長擺手說:“那太遠了,目前我在那邊還沒有市場,以後再說。”
錢錦在辦公室踱步。錢堂敲門進來了。錢錦招呼說:“坐!”看著錢堂又說:“我可能要出去借點錢來發工資,你暫時和宇生管理一下飯店,有什麼事及時和我聯係。但我出去的消息不要向任何人泄露,隻有你知我知,明白了嗎?”來回指了指錢堂和自己。錢堂點頭說:“好,好,好!”
錢錦打著電話。小美麗在“嘩嘩”放水洗澡。小鳳仙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電話鈴聲響不停,漫不經心地拿著電話說:“喂!找誰?”錢錦:“去給我們訂兩張今晚到烏市的機票,拿票時我來付款。”
錢堂在飯店坐立不安,心想:要是發不了工資員工罷工或者鬧事咋辦?撥了幾個電話號碼又將電話擱下了。
錢錦和小鳳仙上飛機了……
孫得利正在貨場急銷貨物,耀武揚威給王廠長打電話說:“王廠長,怎麼貨還沒到?”王廠長:“火車可能要慢一些,估計最近幾天也快到了,你注意查一查。”孫得利遙相呼應:“那好吧!貨到時我就給你把款彙過來。”王廠長:“好,好,好!”孫得利掛機後笑道:“等你貨到我早就走了。彙款,你格老子做夢,你這個廠長也該下課了,讓別人來吧!廠長,廠你媽個頭。一天到晚就是吃喝玩樂,打牌、賭錢,大字不識幾個!拿國家的錢為自己辦事,這種廠不垮,不垮才是怪事!你還是個廠長,工人跟著你就倒黴透了。你這群敗類,簡直就是大敗家子,你給我呸,呸,呸!”並向地上連續吐了幾下,發貨去了。
王廠長來到飯店經理辦公室看著錢堂問道:“你們老板呢?”錢堂:“他還沒來。有事嗎?”王廠長:“今天中午我們單位有一桌人來吃飯,你給你們老板說是我說的叫他安排好一點,啊!最好派兩位小姐。”錢堂:“好!我馬上安排。”打著電話。錢錦接電話說:“安排好一點兒!你去給財務說這帳到月底抵電費款,讓王廠長簽單就可以了。”
孫得利給錢錦電話問道:“老兄,你離開沒有?”錢錦:“沒事了!你得趕快注銷一切執照,馬上更換通信工具。叫家人也一起外出避避風頭,對方肯定要來人查訪,一定要幹淨利索,千萬不要拉稀擺帶,不要讓對方發現任何線索。”孫得利:“好,我一切聽你指揮!”
錢錦和小鳳仙躺在賓館床上正準備拉燈睡覺,突然看著小鳳仙問道:“貝寶,今天農曆是多少?”小鳳仙:“怎麼,是不是哪個情人的生日到了,準備給她份厚禮?”錢錦睜大眼睛說:“真的!今天是多少號?我有事。”小鳳仙:“今天二十四號。”錢錦反問道:“二十四號?”又看著小鳳仙擺手說:“沒事了,睡覺吧!”
宇生來到辦公室對錢堂問道:“你哥這幾天咋沒來上班?”錢堂:“肯定是籌工資去了,還有十天就要發工資了。”宇生點頭說:“對,對,對!”在錢堂跟前拿了支煙抽著。錢堂看著他問道:“你們原來在新疆好不好玩?那裏有些啥好吃的?”宇生說到新疆就頭頭是道,擺了擺手,對錢堂一邊比畫一邊說:“在那裏掙錢沒這麼操心,每天都是現大洋,雖說是小本經營,但還是挺充實的。那裏的烤羊肉是出了名的,手抓飯,還瓜果也是一流的,簡直美極了。哎呀!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自己也控製不了了,口水就要流出來了。”錢堂笑道:“那你當時咋想到了這裏來?”宇生搖頭說:“那都是你哥哥的安排,他說的千好萬好,到現在沒一件事是像模像樣的。反正他左右都有說的,我們也拉不下臉麵來和他說三道四的。我看他也隻是做跳樓生意還可以,其它的比我強不了多少。”錢堂笑了笑。看了眼宇生,說:“以後有機會帶我到新疆看看。”宇生:“以後再說吧!”
錢錦一邊租車到處閑逛一邊和小鳳仙在賓館過著安閑自在的日子。這天,給錢堂打電話說:“你帶向子回老家,今晚必須走!其它的事以後再說。”錢堂放下電話皺著眉頭對這突如其來的使命感到迷惑不解,心想:肯定出大事了,不然不會叫我馬上離開這裏……
宇生和何嚴謹在喝酒,何嚴謹看了眼宇生,問道:“這幾天咱不見錢錦來喝酒?”宇生:“他恐怕頭都焦大了!馬上要發工資,現在身無分文。聽錢堂說他好像找工資去了。”何嚴謹驚訝道:“什麼?他找工資?”搖了搖頭。心想:肯定是跑了!不行,等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一切便知。宇生:“他不找工資怎麼辦?還有十幾號人要工資可不是小事。”何嚴謹點頭說:“對,對,對!來,來,來!我們喝酒,管他三七二十一。”
杜娟來到經理室看了看,對宇生問道:“老板呢?”宇生看了一眼她,說:“他今天沒來,聽說找錢去了。”杜娟點頭說:“哦,知道了。那錢堂呢?”宇生:“錢堂還沒來。”杜娟回到財務室看了看台曆,繼續在工作。
王廠長在辦公室給孫得利打去電話。孫得利正在車上,看了看來電,笑道:“你好!是王廠長嗎?”王廠長:“對,對,對!收到貨了嗎?”孫得利:“我正去火車站查看,現在還沒呐,等我查看後給你電話。”王廠長:“好,好,好!我等你電話。”喜上眉梢的樣子。
何嚴謹在火鍋店門口給錢錦通電話,問道:“你現在哪兒?”錢錦:“我在市裏一個朋友這裏借點錢,正在完善貸款手續,飯店馬上要發工資了,辦好後就回來。”何嚴謹:“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呐!”錢錦:“那怎麼可能,你生意怎樣?”何嚴謹:“還可以。”錢錦:“那就好,那就好!我若有什麼新項目咱們從新開始,這次算把你也拉下水了,說內心話我感到內疚。”何嚴謹:“別那麼說,這也是我自願的。沒有你當時的助威我何嚴謹也不會有今天這麼舒服,說不定還在臉朝黃土背朝天——背太陽過河呐。”錢錦:“行了,再聯係!”何嚴謹:“好!再聯係。”錢錦掛機後自語說:“那就好好呆在那裏吧,有好戲看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唱著:“生活像一團夥,生活像一杯酒……”向陽台走去。
來飯店要債的人絡繹不絕——有要調料款的;有燃料款的;還有菜錢的……杜娟感到了事情的複雜性。給錢錦打電話,可隻聽到——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顯得無奈。到經理辦公室找錢堂,不見蹤影。心想:我得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沒法子來應付這麼多的債主。對債主們說:“你們等一會兒,我去銀行看看,要不你們下午來也行。錢,反正不會少你們一分一厘的。我們老板中午也要過來。”這才使債主們放鬆了警戒。宇生見杜娟拎著包走了,點了支煙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長江飯店。飯店瞬間陷入癱瘓狀態。隻有員工們在等著發工資,並嚷嚷不休……
王廠長和幾個朋友來吃飯,看到這又吵又鬧的局麵回頭走了。何嚴謹聞訊後過來看了看,給錢錦打著電話。電話裏還是那句大家都熟悉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撒手顯得無奈。江濤到處尋找錢錦,想拿回他近一年的工資,可始終不見人影。敲住房門沒人回應。又去敲錢堂的家門,隔壁老大爺開門問道:“小夥子,你找誰?”江濤:“我找錢堂,就是住在這家的人。”大爺:“他走幾天了,臨走時將鑰匙交給我說是單位放假旅遊去。”江濤從大爺手裏拿來鑰匙開門一看已是人去屋空,突然意識到事過境遷,錢錦已瞞天過海。自己又不知所雲,心灰意冷,奄奄一息地靠在牆邊。大爺見此將他扶到了屋裏。
整個飯店一片狼藉,員工們無精打采……
杜娟對阿嬌敘述著一切。阿嬌感到驚訝,兩手抱胸,低頭在辦公室來回走動著。突然,抬頭看著杜娟說:“他肯定又把誰騙了,不然不會這樣就離開了。”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台曆,對杜娟說:“你回去繼續上班,看這幾天還有什麼大的動靜沒有。”杜娟點了點頭,示意同意阿嬌的安排。
王廠長來到飯店問員工們的情況,員工們對他道出了實情。王廠長立馬打著錢錦的電話,可依然是無人接聽。給孫得利打去電話,回音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因故停機。
這時,廠長眼前一片漆黑,尤如巨石砸在了自己的腳上,已感到情況十萬火急,心如刀割,兩眼發呆,差點昏倒在地,幸虧服務員及時發現將他扶到接待室。
李紅霞見廠長突然失常,並馬上給他倒來一杯糖水,問道:“王廠長,是什麼事使你這位廠長大人受到如此大的打擊,差點昏倒在地?”王廠長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說:“別提了,我們廠可能被你們老板給騙了。”李紅霞驚訝道:“啊!什麼時候的事?”廠長:“二十天前。現在他的手機關機,人不見人,鬼不見影。肯定是和他的朋友聯合起來將我騙了。這可是一百多萬的貨啊!我的天王老子叫我怎麼辦啦?啊!”
李紅霞轉身打電話說:“阿嬌姐,你快過來一趟,飯店出事了!”阿嬌來到飯店看著這一麵,心裏一陣酸痛,緊鎖眉頭來到王廠長對麵交談著。王廠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阿嬌。阿嬌憤怒地罵道: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沒想到他依然在興風作浪,作惡多端。
心想:錢錦,錢錦,你別讓我逮住,小心你狗命難保!勸說了一陣王廠長。這時,大家紛紛散了。
王廠長魂飛魄散,昏昏沉沉回到辦公室拿出合同看了看。突然喜不勝收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這不是有長江飯店作抵押嘛,啊!”馬上到飯店去掃視了一番,找來常年法律顧問。律師說:“可以,得馬上申報和評估。”王廠長去飯店財務室看了看財務報表,驚訝道:“怎麼,現在是虧損?”杜娟說:“已經連虧三個月了。”王廠長:“那飯店產權書呢?”杜娟從櫃裏找了找,拿出一本合同書看了看,說:“飯店是租的一個叫汪大偉的人的,年租金40萬元,還有一個多月到期了。”王廠長期待的目光望著杜娟,接過合同仔細看了看,說:“錢錦不是說他花了300萬買下的嗎?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對飯店還抱一線希望,而現在是暗無天日,無處投遞的王廠長晃晃忽忽回到工廠去了,坐在辦公桌前苦思冥想:如何麵對工廠的老老少少,這可是一百多萬啦……
廠長來到火鍋店,向何嚴謹談了談情況,渴望何嚴謹能幫上他。何嚴謹想:你私人又沒虧,虧也是公家的,虧了就虧了吧!我也幫不上你,這一切肯定是錢錦安排的。但錢錦也太不講良心了,難道連我這小小飯店的錢也沒想拿出來?矛盾著。一直使他無法痛下決心,對王廠長搖了搖頭,說:“要不你去趟我們老家,看能不能找到孫得利。但我也隻是聽說他住哪兒,具體的住址我不是很清楚。”王廠長連連點頭,說:“好,好,好!”握手言謝。
江濤在飯店哭笑不得。宇生見後搖了搖頭,心裏好不是滋味。找到李輝和洪華,伸手說:“來!發發善心,拿點錢給江濤做路費。錢錦將他一年多的工資全部席卷一空,他現在身無分文咋辦?”
江濤含淚上了火車,心想:錢錦呀錢錦,你也太沒良心了,連你堂兄弟也不顧死活,你少花點邊邊角角也夠人家享受一年。況且我給你打了這麼久的工,不但不給分文工資,而且路費也不給分文,我咋回去麵對家人?家鄉人又是如何看待你呢?氣息奄奄,靠在車上左右晃動。
王廠長和朋友來到孫得利家鄉到處打聽孫得利的下落,東奔西走,問這問那,得到的回答不是搖頭就是擺手。當問到孫得利的門市時,鄰居說:“他早就走了,發大財了,從外地發了一火車皮繡紡品賣了,帶著全家走了。聽說房子也賣了,正在樂著呐!”廠長頓時麵色蒼白,昏倒在地。在場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即進行了搶救,其朋友也顯得力不從心。
李輝和洪華等與何嚴謹燙火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宇生深惡痛絕,搖頭說:“錢錦不是人,把我們掙的錢一掃而光,而且不留餘地。聽說他無論走到哪裏都這樣,大家要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學我孤注一擲,否則將是前功盡棄,功虧於簣。”何嚴謹笑道:“活到老學到老。錢錦這種人畢竟是少數。”
王廠長回到廠裏後,各種目光向他投去——有懷疑的,有不信任的……總之是五花八門的。書記和他談了談情況;法院封了他家住宅;老婆帶著孩子住在了廠裏;而他卻無法麵對這些壓力和家庭的責備,也無法賠償這100多萬的債務。一向很優秀的法人,自尊心極強的領導,看著牆上各種錦旗和獎狀,昔日之輝煌之炫耀的王廠長眼花繚亂,想到這一切的一切……於是就在辦公室喝了最後一杯酒,吃了最後一碗泡麵,倒下了,徹底地倒下了。
錢堂回到家中買了一套房子。向子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江濤的母親一邊哭一邊破口大罵……鄰居們也都為之感到震驚,責罵錢錦不是人,畜牧不如……
阿嬌和李玉水還有李紅霞、杜娟在一起吃飯。李玉水一邊吃飯一邊破口大罵道:“這隻披著羊皮的狼實在太狡猾了,說不定上次和杜娟出去就是提貨的,他肯定還在繼續操縱白粉,也說不定他還有更大的陰謀。”阿嬌接過話題說:“對!一旦他手中沒錢時定然會操縱違法亂紀,一本萬利的買賣,包括軍火。”李玉水:“像這種人早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了,按我說早就該槍斃!怎麼就把他沒辦法呢?”阿嬌歎氣道:“哎呀!要是像你我想得那麼簡單事情早就迎刃而解了,這些人早就該槍斃了。可惜呀,可惜!人家比我們聰明,長期在鑽法律的空子,從事這些高風險、高利潤的買賣,我們隻有幹著急,莫奈何。”杜娟搶過話題說:“對,對,對!我經常看到他在學法律,別的書他很少看。還喜歡看偵破片,一旦有偵破片他就心血來潮,廢寢忘食,至始至終。原來他一直在研究這些,以免自己獲取更大空間,不愧是高手。”李玉水氣急敗壞,氣憤地說:“高手個屁,別讓我逮住,隻要我知道他在哪裏一定不放過他,即使我奈何不了他,我朋友和阿嬌的朋友總治得了他吧!我就不信他無法無天了。”擺手又說:“好了,好了!吃飯,不準再談這人神共憤的狗東西,別掃我興。”大家吃著飯。
小鳳仙與錢錦在街上閑逛,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並挽著錢錦的胳膊顯得格外愉快輕鬆。在購物廣場買名牌衣服、皮革製品……回到賓館,小鳳仙自感甜蜜和快樂,時常和錢錦擁抱、撒嬌,這些未必能使錢錦滿足於現狀。小鳳仙睡了,錢錦在賓館又去開了間房,對著服務員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給了服務員小惠。服務員笑著點了點頭。一會兒,帶著一位看似異國風情的小姐,十分豐滿,個子也高大,高鼻梁,卷頭發,敲門進了房間。小鳳仙正做夢,在大街上嬉笑的歡樂鏡頭,抱著錢錦卿卿我我……那小姐很快又從房間笑眯眯地走了出來,數著手上的鈔票,然後親了親。回頭望了一下房間號碼,大大方方地走了。服務員見小姐走路的神態怪異,微微笑了笑。
錢錦回到小鳳仙身旁,見小鳳仙還在睡覺,酣睡了。
天亮了,大街上一片繁華,叫買叫賣的人使整個市場充滿著一片生機。錢錦與小鳳仙正準備買些補品,誰知有人對錢錦揮手說:“嗨!怎麼,你也來買東西來了?”錢錦一看正是和他睡過覺的那位女子——君君斯娃,人稱君君,笑道:“你幹什麼來了?”君君很傲氣,扭了扭身子,說:“買東西呀!”指著小鳳仙問道:“她是……”錢錦笑道:“我朋友。”君君驚訝道:“你朋友?”看著小鳳仙笑道:“你好漂亮!”小鳳仙微微一笑,回答說:“你也很漂亮!”君君看了眼錢錦,說:“你的眼光不錯嘛,身邊都是美人。”錢錦笑道:“那當然,我何許人也。”拉著小鳳仙說:“我們要買東西去了,拜拜!”君君給錢錦做了一個眯眼動作,揮了揮手。小鳳仙挽著錢錦的胳臂問道:“那女孩是誰?你咋認識她的?”錢錦:“賓館的服務員,好像和你一樣也在吸粉。”小鳳仙疑問道:“真的?”錢錦一邊走一邊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隻是聽她說有這個愛好,況且魅力十足!”摸了摸小鳳仙的臉,笑了笑。小鳳仙:“哪天把她叫來看看你能不能馭禦她,我看她像匹烈馬。我還聽說她們很有狂勁,好讓你死在她肚皮上。”錢錦:“你說的,到時別成了醋壇子啊!”小鳳仙:“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其實我早就厭倦這種生活,對性生活沒多大興趣,現在隻是沒辦法要依賴而已。”錢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這就是你的弱點!”小鳳仙很嚴肅的回答道:“就是!這就是我的弱點,永遠也無力自拔,隻等閻王爺招我了。”錢錦:“哎!可別亂說,有我錢錦在就有小鳳仙在,你已是我不可分割的一塊肉了,好好活著。如果我的軀體腐爛了,那不就完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活著啊!”小鳳仙:“好啊!你多幫我準備點白粉啊!現在可是抽不到幾天了。原計劃上次和你出來後就死在戈壁灘上算了,免受折磨。可現在你又要我活著,那我就再多活幾天吧!”錢錦:“姨!對了,明天我去找一找君君,我估計她能搞到。”小鳳仙:“你千萬要小心啊!這裏可是人生地不熟,安全第一。其實我還可以管幾天,不用著急。”錢錦:“好!我明白了!”一邊走一邊聊天。
錢錦和君君在一起尋歡作樂,突然故做渾身無力,實在難以控製的樣子,並伸手找君君要白粉抽。君君意識到這是毒癮發了,立即從包裏取出白粉給他吸了一口。錢錦已達目的,鬆了口氣,說:“現在好多了,給我也搞點,我沒了。”君君伸手說:“拿來呀!”錢錦:“貨呢?”君君:“有錢就有貨。”錢錦把事先準備好的現金從包裏拿出來在手上搭了搭,說:“現在放心了吧!幹我們這行的沒錢那還抽什麼?抽西北風?”君君:“好吧!要多少?”錢錦:“500克。”君君驚訝道:“不會吧!你不會是探子吧?”懷疑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錢錦。錢錦:“我朋友要抽!就是那天在街上見到的那女人。”君君:“她還差不多,我看她就像抽粉的。”錢錦:“對!她隻要白粉從不要錢。所以我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君君:“那也不行,我隻能做幾次給你,以免被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明白嗎?”
錢錦:“行!你做幾次給我就行了,我每次給你付現款,一言為定。”君君笑道:“剛才吸了一口現在有精神了嗎?”錢錦:“當然!”抱著君君親了起來。
春節到了,到處一片節日氣氛。沫沫不時望著電話,以為錢錦或許會給她來個電話,可惜……
阿嬌和李玉水到省城同學家拜年,沉浸在歡樂之中。
何嚴謹和宇生、李輝、洪華等領著小姐們在遊樂場、公園、乒乓球、台球室到處遊玩,以及到寺廟燒香、拜佛、許願等。
錢錦和小鳳仙在賓館過年,作為賓館的常客一起參加各種活動,載歌載舞,毫無拘束。使小鳳仙倒是開懷大笑,且迎來了陣陣掌聲。
春節後,不少人對這位不速之客另眼相看,經常給錢錦打著招呼,有時問長問短。錢錦也在此結識了一些朋友,和朋友們大吃大喝,到處遊逛。
這天,一位朋友來電話說:“我是韓舟,老總還記得我嗎,那天你請我們吃海鮮那位。”錢錦回憶說:“哦,想起來了,請問老弟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韓舟:“不!我看你豪爽耿直,想給你找個工程幹,意下如何?”錢錦:“那是好事!不過我不太熟悉這邊的情況,要不你幹脆打車到賓館來咱們談談?”韓舟:“行!那你在大廳等我。”
錢錦放下電話打扮了一番,唱著:“你走來,我走來,大家走到一起來……”到了大廳。
韓舟和錢錦在大廳談論,錢錦一邊點頭一邊說:“嗯……嗯……我看還行,不過我這邊的人手少,怎麼辦?”韓舟:“人好找,你得先掛靠家公司才行,這樣才有資質。”錢錦:“讓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複。”
韓舟上車後,其司機對他說:“看樣子你朋友是個大老板,穿的都是高檔名牌,住的是賓館。”韓舟:“人家來玩了幾個月了,天天高消費,沒錢能行嘛!”
錢錦哼著:“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跳下了山崗,走過草地來到我身旁……”回到了房間。小鳳仙看著他笑了笑,說:“喲!是什麼好事讓你這麼高興唱起歌來了?吃了開心果似的。”錢錦指著她說:“別說我還真的很久沒這麼輕鬆過了。走!今天燙火鍋去,吃吃這裏的大補湯,讓我補補腎,以免腎虛。”小鳳仙:“腎虛?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床上不賢虛才怪事,再這樣下去得多找兩個女人來伺候你。”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並突然想到了君君,看著錢錦說:“對了,我怎麼沒見你和那個君君在一起了,哪天給你表演表演,讓我欣賞欣賞,怎麼樣?”
錢錦拉著她的手說:“走,別瞎扯!”小鳳仙:“我還沒有洗臉,你放手。”並拍打了錢錦的手背。
火鍋店空蕩蕩的,錢錦坐後對服務員問道:“有鞭類嗎?”服務員是位花季少女,有些害羞,臉都紅了。小鳳仙看後拍了下錢錦。錢錦扭頭看著她問道:“什麼事?”小鳳仙拿過菜譜看了看,看著服務員問道道:“你們這裏最昂貴的菜是些什麼?”服務員:“海鮮,是海邊運過來的。”錢錦一邊看菜譜一邊說:“我們吃陸地上的。”服務員盯了眼錢錦,說:“特色菜!”錢錦揮手說:“去把菜譜拿來。”錢錦看了看菜譜,笑道:“這就對了,專門來吃這的!”看了眼服務員,說:“上!每樣一份。”服務員感到驚訝,心想:天哪!這要很多錢的,扭頭上菜去了。
錢錦回到賓館,躺在床上思量著韓舟提供的信息,摸了摸懷中的小鳳仙,問道:“你說我們來幹點什麼事?”小鳳仙:“我不懂,你喜歡幹啥就幹啥。”錢錦:“我從小長大沒幹過一件成功之事,可以說已耗資千萬,為什麼沒有一件事是成功的,難道我真的隻有做大買賣的命。”心想:眼看幾十萬又快耗盡,下一步該幹什麼,現在還沒有譜,要不先幹點工程待有機會再說。點了點頭,自語說:“好!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錢錦剛出賓館大門,抬頭看了看天空——豔陽高照。和韓舟見麵後又到市第二建築公司去掛靠,交了十萬現金。韓舟又帶他去和甲方見麵,甲方要求交保證金五十萬。錢錦說:“我一下哪可能交這麼多錢,整個工程造價才幾百萬,就要交五十萬,不行!”心想:中午請甲方整一頓再說。可甲方軟硬不吃,最後工程拱手相讓。
韓舟在餐桌上對錢錦說:“我馬上給你介紹一個小點的工程,最好不交錢的。不過你是第一次和人家打交道人家不放心,交點錢也是正常的。”錢錦敲桌說:“凡是甲方提出要先交錢的工程大都有水分,是騙局,使人無法信任。我不是給不起錢,而是害怕他們收了錢就人去財空,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韓舟點了點頭,點了支煙抽著,對錢錦笑道:“那我先給你介紹個朋友,是學校主管工程建設的,他那裏有工程公開招標,就看你的手段了。”錢錦想了想,點頭說:“行!這樣的我可以去試試。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想前景還是可觀的。”
於是請校領導吃飯,送大包小包。並對校長、主任等許諾:事成之後提百分之五給校方,作為對校方建設的支持。校方見他頗有誠意,就讓他買了圖紙和標書。錢錦笑嘻嘻的抱回圖紙,打電話說:“韓舟,幫忙請幾個人來搞預算,做標書。我在賓館給他們開房間,吃住都是我的,還有小姐作陪,工資是多少付多少。”韓舟問:“得手了?”錢錦:“八九不離十!”韓舟:“好!我馬上給你找人來。”
大幫人馬來到賓館幫錢錦搞預算。錢錦夾著包在房間轉來轉去,給預算員不停地散煙,請吃喝,開心無比,以為是百分之百的把握。預算員對錢錦的舉動看似來頭不小,也格外高興。對賓館就更不用說了,額外又多了一筆收入。當錢錦從招標辦出來時,麵色大變,滿臉烏雲,意為第一個項目競爭失敗。可學校的工程是一個接一個,錢錦依然在操縱第二個、第三個……結果花了不少錢,全部石沉大海。
韓舟又叫來規劃局的朋友——小楊,介紹給錢錦認識。錢錦想:規劃局的消息應該可靠,肯定還能幫上忙,於是喝得頭暈眼花。小楊遞煙給錢錦,笑嘻嘻的說:“大老板,你放心,市裏我認識很多人,況且我們這裏剛規劃一個工業區,全國各地有很多大企業都要來投資辦廠。你來得正是時候,我肯定能讓你搞上工程。要不那天我請幾個朋友讓你認識認識?”錢錦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豈不是如魚得水嘛。既給小楊開房間,又讓他桑拿,讓小姐服侍得體體貼貼的。這是錢錦在工程上第一次和正中的官員打交道,其樂無窮。小鳳仙見他樂不思蜀的樣子,沒有發表任何見解,隻是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突然間錢錦的工程信息多了,一會兒是高速公路、一會兒是高樓大廈、還有工廠建設等等,使錢錦忙裏忙外,天天到銀行去取錢請客送禮等。這天又去取款時,可卡上餘額不足10元。這使他始料未及,睜大眼睛看了看自動取款機,拿著銀行卡低頭回到了房間。而此時找錢錦的電話接連不斷——老兄,晚上在哪裏吃飯,今天可是管委會主任;一會兒又有電話說:老板,我們局長想見見你,你怎樣安排……眼前的問題使錢錦有些慌了陣腳。在房間踱來踱去,又接連不斷地抽著煙,心煩意亂。翻了翻電話本,點了點頭,打電話說:“錢堂:你馬上幫我想辦法找兩萬塊錢來,工程急著用。”又給多年不見的妹妹打電話說:“哥哥有我有大工程在急,數千萬唾手可得,你立即幫我借10萬塊錢來,高利貸也可,總之我不會虧待你們,十萬火急,我等錢用。”這下總算解決了然眉之急。可工程依然一個個落空,這使錢錦迷惑不解。心想:為什麼都說沒問題,結果都是擦肩而過,難道這工程就這麼難搞?在房間思索著。
這天,管委會李主任來到規劃局小楊辦公室看了看,對小楊說:“馬上有個上市公司準備來我們這裏投資4個億,你給錢錦打招呼叫他準備一下,到時我們出麵幫他推薦。”小楊笑道:“好!到時少不了你的。”李主任笑道:“你我都是老相識了,大家心理有數。加上外地的施工隊來搞工程對我們也有好處,一旦工程竣工後就走了,也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對你我都有利,對不對?”看了看小楊。小楊點頭說:“明白!所以我才叫你幫忙出麵的,咱們就這樣運作,我來通知錢錦。”李主任笑了笑,揮手走了。
錢錦租了套民宅,在電話裏四處借錢。對舅舅述說:“我花了幾十萬都是借的,如果現在丟手就等於白白浪費了幾十萬,叫我如何麵對債主,你們一定要幫我!”一邊說一邊假裝“簌簌”哭著鼻子。其舅舅聽到錢錦這番話後又難推其辭,到信用社貸款去了。錢錦在親朋好友麵前都同樣撒著彌天大謊,想獲得親戚朋友的同情與支持。可畢竟以往和親戚沒有深交,加之在家鄉早就是臭名遠揚,借錢的希望在不斷地成為泡影。隻有舅舅打電話來說:“我給你托人借了5萬貸款,事成之後馬上寄來還。你是知道我們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無能為力。還有,你用錢還是要有個計劃,不要有了錢恨不得兩天就花光,那樣的話即是一座金山也會挖空的!現在政策好了,要不回來做生意也行,我們這裏會做生意的哪家不是十萬、八萬的。大錢誰都想掙,但要看你有沒有那命享受。”錢錦:“好,好,好!我知道了。”放下電話,自語說:“又可以應付兩天了。”
轉眼間,幾萬元耗之千裏,客也不請了,接電話總是找借口說:“局長今天請我吃飯,明天主任也請了我……”其實隻是在房間喝稀飯,吃鹹菜。就這樣忽冷忽熱的,有些工程也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小鳳仙在沙發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電視,心想:這也不是辦法,萬一我沒白粉抽了咋辦?看著氣息奄奄的錢錦說:“我不想再連累你,你讓我走吧!”錢錦看了眼她,問道:“你現在到哪兒去?”小鳳仙:“我到海邊城去找我的熟人。”錢錦心想:反正你也幫不上忙,倒是用錢的累贅,走了還可以減輕我的負擔,點頭說:“也好,到時我工程到手後來接你。”小鳳仙微微笑了笑。
錢錦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起身走到房間坐臥不安。突然睜大眼睛想到了什麼似的,打電話說:“何嚴謹,我是錢錦,最近有個工程在急,幫我借幾萬塊錢。”何嚴謹:“夥計,我手頭沒錢。”錢錦:“那你幫我在李輝和洪華他們那你借點,到時算利息也可。”何嚴謹笑道:“老兄,不是我不借,而是不敢借。你有錢的時候我們根本就看不見你的人影,誰敢借!”錢錦:“好,好,好!不借算了。”生氣地將電話掛了。何嚴謹的妻子在旁邊問道:“錢錦找你借錢?”何嚴謹:“我不想他的大錢,自己當個小老板一年掙上十來萬何樂而不為,過著平常人的生活,知足常樂!”妻子點頭說:“就是!現在政策好了,慢慢做點生意比什麼都強,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踏踏實實做人,心安理得,錢錦這種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