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擔心(1 / 3)

如彤是貝初晴的親妹妹,在七年前已經移居加拿大的多倫多。多倫多在世界上都是享有盛名,被人們稱為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這裏不僅有美麗的古老建築,而且是一座漂亮的海賓城市。如彤就生活在這樣一座城市中,而且那優美的環境和那宜人的氣候,處處都在打動著她的心。說實話,她太喜歡這座城市了。

她長著一副魔鬼般的身材。特別是她那水蛇般的腰臀和優美的線條,真是天生麗質,蓋美無雙。如果說貝初晴長得漂亮,倒不如說如彤比她更出色。雖然沒有結婚,但她的兒子已經五歲,而他的父親正好是徐元蝶。如彤真正走進徐元蝶的生活,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貝初晴與徐元蝶已經結婚。當時如彤正好趕上學校放假,也沒有什麼事,所以來北京渡假住進了姐姐家。

在徐元蝶的眼裏,如彤就是日本漫畫裏的標準美少女。他很喜歡她,也特別愛和她開玩笑,有時對著她姐姐的麵就誇她長得美。而貝初晴從沒有感覺不正常,隻要有人誇她妹妹,她是打心眼兒裏都高興。漸漸的時間長了,徐元蝶膽子也變大了,偶爾還用手掐如彤的臉蛋,說:“真嫩!就像一朵花!”而如彤往往在這個時候,就狂喊:“討厭!以後不允許你碰我的臉!”徐元蝶哪聽這些,隻要占了便宜就樂個沒完。

有一次,貝初晴不在家。徐元蝶和如彤在一起打情罵俏,也不知徐元蝶摸了如彤哪裏,如彤很生氣的追他不放。最後把徐元蝶逼到了衛生間,她用手狂打他的胳膊。可是沒想到徐元蝶突然將她緊緊抱住,而且還狂吻她的唇。沒一會兒,如彤就無力反抗了,渾身酥軟的竟躺在了徐元蝶的懷裏。這時候的徐元蝶根本顧不上許多,瘋一般的有勁兒,竟然裸掉了如彤的衣服……

自從那以後,他倆從姐夫小姨的關係突然變成了一對情人。貝初晴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倆能染在一起。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的老公。有一天晚上,貝初晴做了個夢,夢見徐元蝶正和一個女子做愛,她一生氣“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再一撫老公卻空無人影。刹那間,她嚇得癱在了床上。然後腦子裏浮現出那麼多不好的鏡頭,全是徐元蝶和一赤裸女子的鬼片。

“老公究竟去了哪裏?好好的怎麼就能突然消失?”她不解的問自己,同時也覺得非常神秘。就在她坐在床上發愣的時候,突然又聽到有很低很低的哭泣聲。頓時,她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等稍過了一會兒,她發現這種怪怪的聲音就來自如彤的房間,這就更讓她有些疑惑不解了。於是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如彤的房間。門是關著的,她有意把耳朵貼在門上細聽,裏麵果真是很清晰的做愛聲,而且是一波高過一波。這時候,貝初晴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力,一下子將門推開,打開燈一看,讓她大吃一驚。徐元蝶和如彤正光著身子堅強麵對。

“我的媽呀!”隻一嗓子就氣昏過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發現徐元蝶正托著她的身子,而且表情很嚴肅的在看著她。“你放開我!你給我滾!”貝初晴突然歇斯底裏般狂吼道。徐元蝶沒有放開她,而是沉默的不說話,好像是在接受她的懲罰。貝初晴拚命從他胳膊中掙脫出來,雙手捧住臉竟然哭了起來。徐元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無奈的用手在敲打自己的頭。此時,如彤也躲在被子裏不住的在哭泣。所以整個屋子頃刻間亂成了一片。

徐元蝶焦急的在屋子裏踱著步,他能管理了一個上千人的公司,卻處理不了擺在麵前的尷尬境況。過了老半天,貝初晴強忍著傷痛衝徐元蝶說:“我都不敢相信,你會把手伸到如彤的身上,她還是一個孩子。可你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你知道嗎?你這樣做還能讓你的員工信服你嗎?”貝初晴一連竄的強詞,說的徐元蝶啞口無言。

徐元蝶點燃一支煙,狠勁兒地吸著,似乎在尋找著對策。他表麵上沉默不語但心裏並沒有服輸,他點燃了這片感情就想把它繼續到底。他確實很愛如彤,她那精靈般的美麗時時都跳躍在他的眼前,讓他發狂。此刻,他簡直想狂喊:“如彤她已經融入了我的心脈,誰也別想幹涉我的自由!”這種內心的瘋狂也就是與貝初晴已經展開了決戰。

屋子裏的空氣仍然像剛才一樣緊張,貝初晴哭一會兒,然後又不饒人的強逼徐元蝶,徐元蝶實在無法承受,就直說:“那你看怎麼辦?事情已被你發現,我也沒有任何理由狡辯。”“我的天啊!你做了可恥的事情,反而還有理?這都成了什麼世界,邪惡居然想壓倒正義。我告訴你,徐元蝶,你別以為你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可沒有懼怕你什麼。”貝初晴理直氣壯的說。徐元蝶剛說想攤牌,卻又被貝初晴壓了回去,滿臉喪氣的樣子。

這個時候,如彤從被子中坐了起來,滿臉的淚水,她羞澀的用手捧住自己的臉說:“你們誰也不要再吵,根因全在我的身上,我是個罪人,如果沒有我的出現,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麵,懲罰就懲罰我吧。”貝初晴聽了妹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然後衝如彤直言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能原諒你。如果是徐元蝶欺負了你,你可以對我說,我為你做主。但是你們之間的結合,沒有一點非禮的意思,純屬於偷歡。我倒是想問你,你想沒想過你這樣的行為是在搶奪自己姐姐的愛情?你憑良心說句心裏話?”

貝初晴的譏諷已讓如彤難以喘息,她無言以對隻好用淚洗麵。此時,屋子裏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徐元蝶的難言,如彤的哭泣,貝初晴的怨恨,在交叉中構成一個不解的結。如彤哭泣中抬起了頭,滿臉不高興的樣子下了床,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想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你想幹什麼?你知道現在是幾點?深更半夜的外麵不會有一個人的。”徐元蝶很生氣地衝她勸解道。貝初晴瞪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她根本就不想去勸她,也許她巴不得讓她離開這裏。現在她恨她但又吐不出口,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

如彤並沒有聽徐元蝶的勸解,還是拉動一個偌大的行李包向外走去。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隻能聽見她的哭聲卻看不見她滿麵的淚珠。她沿著便道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委屈……

如彤無奈離開了北京,也算這件事被平息。但最痛苦的並不是貝初晴而是徐元蝶。他失去了如彤就像失去了半個天空,每天沉悶的無法快樂,藏在心中的這塊兒病團隻有他自己能知道有多痛。夜晚,他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想了那麼多和如彤在一起時的情景,不由的想哭。這分開的難過,這隔開的兩個世界,讓思念變得那麼重那麼深。於是,他鼓起了勇氣撥通了如彤的電話。電話雖通了,但對方就是不說話,他連聲喊著:“喂?喂?喂?”心急的不知怎樣是好。一會兒的工夫,電話就自動斷線了。徐元蝶知道如彤有隱痛在身,她不想再踐踏姐姐的情感,也不想用自己的快樂去揉碎姐姐的心,所以她不想說話。但徐元蝶聽到了她流淚的聲音,能預感她對自己的情就像自己對她一樣的深情。

徐元蝶哭了,是男人的眼淚發自心底的真情。他還是沒有死了這條心,還想找一切機會重新挽回這失去的一切。他一次次接連不斷的撥通如彤的電話,隻希望她能說一句話。也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如彤開口了,她講得頭一句話就是:“元蝶,你好嗎?”那一刹那就如鳴響了二十聲禮炮震撼著徐元蝶的心。他太高興了,高興的幾乎狂奔了一百米。

他對如彤說:“我很好!”如彤立刻哭聲陣陣,哽咽的說道:“我不想和你對話,是不想再讓姐姐傷心。怎麼說她也是我的親姐姐,我不能不仁不義。”“如彤,我知道你是個好妹妹,但又怎麼能割斷你我的情深?難道你我相愛一場全部是謊言不成?”徐元蝶的話觸疼了如彤的心,她頓時哭的又找不見立場。

過了好一會兒,說:“那你說怎麼辦?我可是永遠不想再讓姐姐看見你我在一起。如果再一次讓姐姐看見我,我無臉見人,隻能選擇自殺。”“你說什麼?好恐怖啊!多大的事情怎麼能選擇自殺?你我都應該好好冷靜的想一想,看能否找到更高尚的方法。”徐元蝶說道。如彤難過的已經想不出再好的辦法,她的眼神裏都帶著多愁善感。徐元蝶突然開口道:“如彤,如果你怕觸痛姐姐的心,那隻能從這片熱土中消失,然後到國外去生活。”“國外?”如彤立刻多出了一種驚喜。“是國外,我想把你辦到國外去,到時候我們在國外相會,是任何人看不見的。”徐元蝶沉著地說。

貝初晴能知道姐夫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他是說到做到。“那你讓我準備去哪個國家?”“我想讓你去加拿大的多倫多,那裏不僅環境優美,而且氣候宜人;另外那裏有古老的建築,有輝煌的人文曆史,還有一條美麗的亞拉河穿過城市的中央,並且還是世界上公認的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哦!太好啦!”如彤激動的跳了起來。

“你太偉大了!還是你的腦子聰明,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如彤不住的誇講徐元蝶。徐元蝶也算了結了一件心事,然後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他的心變得很輕鬆,緊接著腦海裏就出現一個國外的輪廓。其實,在很早以前他就有過定居國外的想法,隻是因為公司的牽掛無法脫身。現在因為是多出個如彤,所以就有了一個新的計劃,就是把如彤辦到國外。這樣的話,他可以更輕鬆的享受生活,國內國外一邊一個家。

有一天,徐元蝶把如彤接到了一家賓館。他對如彤說:“你的事已經全部辦好了,就等我們選擇一個好日子直接出發就是了。”如彤興奮的跳了起來,然後撲在徐元蝶的懷裏哭了。她不是傷心的要哭而是激動的要落淚,就覺得上帝還能慈善她一回,給她留一點生還的機會。徐元蝶見不得如彤悲傷,他將她托在懷裏輕聲的安慰道:“親愛的,你不要再難過了,我已經為我們的將來鋪了一條光明大道,還有什麼讓你傷心的?至於你姐姐的事情,我也不會冷對於她,怎麼說她和我也是結發夫妻。”徐元蝶說完,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一股熱流穿透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睛深深的望著如彤,就像在欣賞一位天仙美女,如癡如幻。

如彤微閉合眼睛,感覺著來自徐元蝶的愛撫,漸漸的整個身子開始痙攣。此時,徐元蝶的嘴唇在不停息地親吻著如彤的臉,仿佛愛惜的已無法自拔。他輕輕的將如彤放在床上,然後用肌膚去體會她身體上的溫暖,頓時那種說不出的爽快傳邊整個全身。

一會兒,他鬆軟的平躺在床上,麵部表情顯得非常的輕鬆,他的手仍在不停的撫摩著如彤,然後想了那麼多美好的將來。他有能力讓如彤幸福,也不會讓她受任何的委屈,這是他對待如彤的態度。如彤能和姐夫柔和在一起,也說明徐元蝶的特殊魅力一直在鉤連著她的心扉,所以上演了這場分也分開的愛。“元蝶,你現在正在想什麼?是在想你的過去?還是在想我們的將來?”如彤沒有睡著,突然輕輕的說道。“當然是在想我們的將來,而且還是浪漫在世界的幸福生活。”如彤晃動著兩隻機靈的大眼說:“是像梁山伯與築英台一樣的浪漫,還是像兩隻蝴蝶飛來飛去一樣的浪漫?”徐元蝶笑著說:“當然是兩隻蝴蝶一樣的浪漫了。”緊接著他就唱了起來:“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你我一起去看小溪水……”如彤聽徐元蝶唱,自己也不由得唱了起來:“親愛的,你看著我,我是一隻彩色的蝴蝶;親愛的,你浪漫走,我會和你永遠到白頭……”

歌聲輕柔回轉,整個房間被烘托成一片快樂景象。這就是情愛帶給他們的無限生機。

貝初晴沉默在一個角落,回想著最初她與徐元蝶相識的情景。那時候,徐元蝶把自己愛得死去活來,每一天隻要看不見自己他都心神不定。如今他卻把愛突然轉移到了妹妹的身上。她難過了,她悲傷了,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這樣容易改變自己的初衷,好像曾經積累過的感情也能在一夜之間蒸發。說實在的,這是她對男人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那些當初的海誓山盟原來都是一時的風景線。

此時,月亮懶懶的躺在樹上,還有一點光亮透進了屋裏。她朦朧中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徐元蝶回來了。屋子裏的燈突然亮了,她看見徐元蝶在用驚奇的眼光望著自己,於是很生氣的將頭扭到了一邊。“貝初晴,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不過也是犯了個小錯誤。你要趕上過去,一個男人可以娶無數個媳婦。”“呸!你真夠無恥!你還有這種肮髒思想?怨不得你就能作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貝初晴怨氣十足的說道。

徐元蝶覺得自己的話語有點說過了頭,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說:“老婆是個高尚的人,你一定能諒解我的過失。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都是上了古書的。”貝初晴並沒有給他麵子,而是怨氣十足地注視著窗外。此時,徐元蝶坐在了貝初晴的旁邊,好像故意在套近乎。“你們女人就是話多,一件事喜歡沒完沒了。你就肯定想不起我倆一起浪漫的場景?比方,我倆熱戀的時候,你我是怎樣陶醉的;結婚後你我又是怎樣幸福的生活。難道這一切都不值得去回想嗎?難道就要抓住我的一點汙點去否定所有幸福嗎?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和我一樣,在條件允許的話沒有好人。沒有聽說哪個貓不吃腥的,就連美國總統克林頓也曾經傳出了緋聞。”貝初晴被徐元蝶說的無言以答,慢慢的在反省自己。覺得徐元蝶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現在他已經向自己承認了錯誤,就不應該再和他擰巴到底了。

想到這裏,她扭過頭注視著徐元蝶,輕輕的說:“元蝶,還是你風格高!你看問題比我要透徹的多。是不是我對你有些過分,望你能夠原諒。”徐元蝶頓時變得心情好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話有這樣大的說服力,居然扭動了貝初晴的心。於是默默的望著貝初晴,同時雙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說:“到什麼時候我最愛的都是你,而不是別人。”貝初晴頃刻間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猛然間撲在徐元蝶的懷裏。瞬間,兩顆心緊緊相連,重新又回到了最初的恩愛情節。

徐元蝶低低的問:“貝初晴,你現在仍然恨如彤嗎?”貝初晴哭著說:“恨!我怎麼能不恨她!她差一點拆散了我的幸福。”“我希望你作為一個姐姐能夠大度一次。她已經承認了錯誤,就沒有必要追究不放。人,誰能做人做得那麼完美無缺。況且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徐元蝶又在講道理,好象他的嘴鐵齒鋼牙,說什麼都有一套。

貝初晴沉默無語,突然衝徐元蝶問:“你能告訴我,你倆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就如此沒腦子,鬼火已經燒到了身上,還蒙在鼓裏看星星。”徐元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點燃了一支香煙。此時,他還能向貝初晴直白這種不光彩的事嗎?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對貝初晴說:“請不要再刨根問底!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果都要像你這樣反複無常,再小的一件事也能把房子推塌了!”徐元蝶好像突然有了脾氣,猛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把手中的半截煙狠狠的扔在地上。他煩躁的在屋裏踱了幾步,一腳將地上的花盆踹倒在地。頓時,一朵鮮花夭折成兩段,泥土灑落一地。

貝初晴被他的舉動驚了一跳,看到被踢落的花,卻傷心的哭了。她趕忙衝向前將心愛的花捧在手中,狂喊:“我的花呀!我的花!”然後抬起頭,怒視著徐元蝶吼道:“你幹嗎這麼瘋野,竟拿我的花撒氣?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比打我一頓還要難受!”貝初晴立刻放聲大哭,猶如被眾人欺負的感覺。徐元蝶並沒有服軟,心口仍然憋著火,站在那裏用牙咬著下嘴唇,一種極恐怖的表情。這次他真的沒有去安慰貝初晴,而是不正常的情緒就像翻滾的火焰。“如果我在這個家說了不算,那麼我可以離開,永遠的離開!”徐元蝶像瘋了一樣怒吼道。然後將門狠狠的甩開,奔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