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芸的咒罵聲盤旋在腦海,久久不能散去,我整顆心都給寒下來。這個寒風嗖嗖嗖的夜晚,越發的冰冷。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打車,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平日醫院門口有很多出租車經過,今晚卻冷靜得很,我等了快半個小時,就是沒見一輛空載的車子。
我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個向來偏僻,冷清的地方候著。忽然有輛黑色轎車在我的麵前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了下,裏麵走出了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粗壯女人,她們徑直地走向我,我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讓出路給她們。
誰知她們直接揪住我的胳膊,就往車子裏塞進去。裏麵還坐著另外兩個女人。她們手腳麻利地給我塞上的紙團,阻止了我的求饒聲,又用繩子把我給綁起來了。
無論我怎麼掙紮,一個人怎麼鬥得過四個粗壯的女人。
她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建築工地,直接上來就是撕我的衣服,嘴裏罵著各種粗俗的話語,另一個女人就拿著手機正在給我拍照。
這種無妄之災來的太突兀,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如同一隻困在囚籠的野獸,僅能不停地撞擊著囚牢,僅是換來血跡斑斑。
我無法想象自己的照片流傳出去,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我再怎麼說,也是個22歲的女人,也在乎自己的名聲的,更別說那麼難堪的照片。
我哭著哀求她們放過我,承諾給她們錢,自己不會報警的,我甚至放棄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就像是一隻落水狗跪下來求她們放過自己。
但她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好像是從地獄來的魔鬼。
她們粗魯地撕扯我的衣服,指甲劃傷了我的皮膚,還有人故意掐著我,罵我是個婊子,搶人家的老公,一切都是我活該,逼迫著我做出各種難堪的姿勢。
我隻能痛苦地尖叫和掙紮,卻如此的徒然,。我從來沒有覺得那麼絕望過,絕望得整個天都是陰暗的,再也看不到了一點兒的亮光,再也沒有人來救贖我了。
也不知這個過程有多久,我人也麻木了,死死地躺在了冰冷的地板,無力地看著天花板。
可能照片拍夠了,她們才走了,留下了一屋的狼狽,還有滿身狼藉的我。
而蘇小芸給我發了張我裸著身子的照片,就是剛才的照片。
我激動得像是瘋子一樣朝著她咆哮“原來是你,是你幹的,你瘋了是嗎?”
那頭傳來她哈哈地大笑聲,聽著就似女鬼的聲音。
她笑了很久,很久,她說“你也明白這種絕望了嗎?我也是這樣過來的。那時,我也拚命的掙紮,但是你和鄭琦正在風花雪月。你現在恨嗎?我比你更慘,更無助。你該為自己慶幸,我看在朋友一場,留了些情分,隻叫上女人而言。”
她真的喪心病狂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才會做出這麼癲狂的事。
“宋暖暖,今晚的事,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我就把你的裸照和視頻發到微博上去,徹徹底底地毀掉了你的生活。反正我進了地獄,也要拉你做墊背。你以為那個時候,陳昊天還會罩你嗎?誰會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哈哈!”
她又笑了,笑得張狂,肆無忌憚,她以為有了我的把柄,就無所畏懼了,隨意來糟蹋我。
我從未那麼憤怒過,憤怒得就想要撈起一把刀子,就往醫院衝進去,把她給弄死了,自己自殺算了。
可我不會再做這種愚蠢事了,自己要是真的拿著刀子過去,還沒有紮上去,就被攔下來,扣上故意殺人罪,我真的要坐上幾年牢,再也不回做這種愚蠢事了。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穿上了衣服,像是一個遊魂走出了荒蕪的建築工地。
我第一個念頭是去報警的,但站在警察局麵前,我想起了蘇小芸的威脅,又退步了,一旦那些照片泄露出去,我就成為桃色滿天飛的人物,我無法承受如此沉重地代價。那怕我報警,又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能撼動蘇小芸嗎?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別墅,陳昊天出差了,偌大的房間就我一個人。我躺在席夢思,開始想念陳昊天,他的擁抱,他的體溫,還有他嫌棄的樣子。
我就想有個人能陪自己說說話,給自己活下去的勇氣。
我在床上轉輾反側了許久,還是給陳昊天打了電話,剛撥通,我想起了現在都淩晨了,他明天還要談生意,估計早就睡了。
還有我能和他說什麼呢?今晚的經曆,我不會說出去的,那太肮髒了,太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