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馬上能感覺出他的變化,酒精馬上就給清醒大半了,兩個人四目相對,周圍的氣氛在一節節地攀升上去。
杜瑜恒呼出的氣體噴在我的額頭上,溫溫熱熱的,我嗅到了杜瑜恒身上清醒的薄荷香味,很清新,也很好聞。
我的心繃得很緊很緊,緊得都快要呼吸不過來,杜瑜恒施加在我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的臉孔越來越近了,我都能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撲在我的唇瓣上,兩個人好似在接吻,不過我們是親吻著彼此的空氣。
別說我的心,就連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我們的唇挨得很緊很緊了,靜得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了。
突然,悅耳的歌聲響起了,那是我陪著杜瑜恒去唱k,他就錄了下來,當作手機鈴聲了。
不知怎麼了,我有了種如卸重負的感覺,催著他道“電話,你的電話!”
杜瑜恒也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起身接通了電話,喊了聲“媽咪!”
果然是杜母打電話來了,十有八九是催促杜瑜恒回家了。
其實杜瑜恒的感情那麼空白,這個與杜母真的很有關係,杜瑜恒都是快30歲的人了,還被杜母當作孩子看待,管得特別嚴格,十二點鍾必須回家,還有一係列的要求,而杜瑜恒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獨生子,對於媽媽的過分幹涉生活,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辦法。
“我在暖暖這邊,等會就回去了。”杜瑜恒有些無奈地朝著我眨眼睛,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不免有些好笑,然後敏捷地拿起了盒子,打開了車門,打算走人了,用嘴型朝著杜瑜恒示意自己要走了。
等杜瑜恒說完電話,我已經走出了一米之外了,杜瑜恒從車窗伸出頭,朝著我說道“你明天有空嗎?我媽想請你到家裏吃飯!”
我和杜母見過幾次麵,可能是做醫生的緣故,穿衣服很整潔,也很講究,看得出是個很有教養的人,人也很親切。她對我是真心不錯的,不是那種虛偽又做作,而是真心實意的。
“好啊!”我爽快地答應下來,先不提我和杜瑜恒,再怎麼說杜母也是賭場的股東,我能與她親近幾分,總是好事一樁。
我朝著杜瑜恒揮了揮手,讓他走了。不過我很清楚他在等自己走進了樓裏,才會啟動車子走人的。
我刷卡打開了樓層的門,正走進去,後麵就跟了一個人進來,心口突地跳了下,有種強烈地不安感,我測過臉看到了陳昊天站在了自個的身後。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身子馬上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陳昊天右手抄在口袋,筆直直地站著,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他僅是盯著我不說話,那雙眼睛就跟貓頭鷹似的盯著獵物,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我生吞活剝了。
在他的注視下,我的底氣在漸漸消散,雙腿還在微微顫抖,冷睨著陳昊天,又加重了語氣追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等我說完話,陳昊天就往前邁了一大步,我和他的距離不足一米的安全距離。我立刻就往後縮了兩步,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隻要我和他單獨相處,都會有種要完蛋的感覺,絕對不能不要和他單處。
杜瑜恒應該還在外麵吧,我趕緊往前衝去,想要再打開樓層門跑出去,卻在我的手快要按到了開關時,陳昊天敏捷地攬住我的腰,趁著電梯打開的功夫,拖著我就往狹窄的電梯,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抗的機會。
我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出來,陳昊天一隻手就把我整個人控製得死死的,另一隻手按下了9,我眼看著電梯門緩緩地關上,有種被人逼在懸崖的窒息感。
早知道我就邀請杜瑜恒上樓了,就不會有這該死的事情發生了。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陳昊天警告他不要亂來。
他捏著我的下巴,拇指狠狠的擦著我的嘴唇,指甲劃過我的唇瓣,刺心的一疼。我疼得皺起眉不客氣地對陳昊天罵道“陳昊天,我發現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似的,說過了,就給忘記了。”
“他吻你了?”他說了一句牛馬不想及的話。
我看著他那個明顯不悅的表情,好似自己的東西被人碰了,相當的不高興。我最討厭他這種姿態,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說道“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牛哄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