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關掉手機後，吳悅捏著手機久久沒有動一下。
昨天之所以給秋泊打那個電話，是因為吳彥的一番話。
又一次的糾纏，吳悅沉淪在和吳彥的激情中，完事後和以前一樣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吳彥緊緊抱著她，親著她。
“……我們結婚吧……”低喃的輕輕對吳悅道。
吳悅身體一僵，接著手機響了，接起是林子。
林子沒注意吳悅的聲音異樣，開始敘說秋泊和李春燕的事。
“……你說秋泊怎麼想的，叫李春燕打掉孩子……”
“林子！”吳悅忽的坐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語氣極快地道，“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事都不懂啊，生孩子那是鬧著玩的嗎？你怎麼和美美一起就把這件事決定了？一旦出事你們怎麼和人家交代？”
“……會出事？出什麼事……”林子被吳悅嚇壞了。
“你說呢？生孩子那可是大事，你……唉！你明天就和美美說，這件事必須通知她的家人，該怎麼樣都跟你們沒關係，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吳悅很少用這麼厲害的口氣給她說話，林子下意識地擦著汗。
放下電話，吳悅感到一陣煩躁，剛才給林子說的那番話確實是那麼想的，可還有一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知道秋泊不喜歡和人同住，秋泊有嚴重的潔癖，也隻有她和秋泊住過，這次秋泊讓步說不定有多委屈呢，可她卻不能這麼說，越想越生林子的氣，也更擔心秋泊，翻身下床，光著身子進了浴室，放水躺進了浴缸裏。
吳彥頭枕著手望著吳悅動人的赤身背影第一次沒有一點欲念，而是思緒飄向了別處，聽到浴室沒動靜了，知道吳悅一定躺在浴缸裏，吳悅很喜歡做完什麼事在浴缸裏躺一會，靜靜地想著事情，起身裹上件睡袍進了浴室，拉過小凳，坐在浴缸前，握著吳悅的手。
“我沒事，你去睡吧。”吳悅閉著眼睛道。
“我陪你……吳悅……你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林子說的話我也聽到了，那個李春燕雖然懷孕了，不是剛兩個多月嗎？暫時是沒危險的……”吳彥望著吳悅，很認真，很仔細，像是要從中找出些什麼，“可你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
“她們在欺負秋泊。”吳悅半天才道，聲音帶著傷痛，睜開眼睛望著某處，幽幽地道，“如果換成我她們不會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秋泊的殘疾。健全人是不會、或者忽略他們的感受。而秋泊的身體雖然殘疾，可她心理卻是健全人的心理，她接受不了，可又必須接受……”
吳彥目光縮了一下。
“你很在乎秋泊。”
“我們是朋友，很多年的朋友，再沒認識你之前就是了。”吳悅陳述著。
吳彥看了她半天，忽然道。
“我去給你熱杯奶。”也不等吳悅回答轉身出了浴室。
吳彥熱奶的時候夜平複著情緒，今晚無論怎樣都要問清楚，在吳悅的眼裏秋泊重要還是他重要。
浴室很安靜，門打開著，偶爾從窗外傳來車聲，使浴室內更安靜了，吳悅躺在水裏怔怔地望著，而心裏在想秋泊在李春燕這件事受了多大的委屈。
“給，喝吧。”吳彥再次坐過來遞上熱奶。
“謝謝。”吳悅接過喝了一口。
“我是這麼想的……”